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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可能(1 / 2)





  第二天,江声跟前一天一样,从陌生的房间醒来,被他理论上的妈妈往怀里塞了份早餐,匆匆地坐上他爸的车走了。

  唯一不同的是上午醒来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包成粽子的小江声。他轻手轻脚地迈过他走了。

  车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江声趁这个间隙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家庭关系。

  他理论上的妈妈似乎有些怕他生气,面对他的时候一言一行都显得有些过分小心。

  虽然不排除这个身体的主人太过飞扬跋扈的可能,但是江声想起她那张给十八岁的他当妈似乎太年轻了的脸,估计着大概是后妈。

  他爸则每天都严肃的要命,总是板着脸训他,江声琢磨着这个大概是亲的。只是父子之间的关系好不到哪里去。

  然后就是那个最让人头疼的迷你版江声,浑身上下都冰的要命,要不是他那张小脸还白白嫩嫩的,就跟僵尸没什么两样。

  虽然是个缺爱而且心很软的小僵尸。只要他不冷笑着露出他那口尖牙,在头上贴个符的话应该还是挺可爱的。江声在心里默默地想。

  照例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车停在了学校门口。江声今天学会了正确的相处之道,把书包往背上一甩就往校门口走,连车门都没给他爸关上。

  他慢慢溜达到教室,结果就看到自己班的班主任跟个门神一样地在教室前门杵着,看见江声就阴阳怪气地:“你抬头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不干脆上了课再来?”

  江声抬手看了一眼表,七点十分。离早读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但他没有抬杠,随口认了个错。结果她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让他背着书包在外面罚站。

  她叉着腰,说:“你听听别的班级的朗朗读书声,再看看你自己这对学习丝毫不上心的样子。”

  然后江声就看见秦争迎面走来,那个女人又立刻把矛头对准了他:“哟,体育生还来上课呢?你不用来,你到时候都等期末了爱考就考,反正我和教务处说过了,算平均分的时候把你们几个除了。”

  她尖着嘴:“真不知道你们这一届体育生怎么回事,全选文,还一大半落在我们班了。我可真倒霉。”

  江声在心里接茬:谁倒霉还说不准呢。但两个人明面上谁也没吭声,只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跟门神似的在门口并排杵着。

  没一会儿,一个男生踩着风火轮来了,差点真的没赶上早读。江声有些幸灾乐祸。

  结果就看那个女人脸上堆着笑,笑的一脸谄媚,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你不是今天自己在外面补课吗?怎么还来学校里?”

  那个学生摆摆手,仿佛学校是他开的,说:“无聊。来看看。”然后那个女人就极其做作的“哦”了一声,仿佛是得到了什么莫大的荣幸。

  后来江声才知道,那个人他爸在某公安机关工作,似乎官挺大。所以这个八十竿子都打不着的老师正在死命地巴结他。

  不过对江声来说知道了这些也没用,只会让他心里更膈应罢了。

  他冲秦争使了个眼神,然后两个人从后门进了,那个女人立马露出凶恶的表情:“谁让你们进去的!”

  江声抬起下巴,回了一句:“哦,无聊,进教室坐坐。你要不乐意可以叫我家长来。”看他家长这态度估计平时也没少叫。

  秦争虽然没有江声那么刺,但是看着她当面的双标心里也不舒服,皱眉:“我考试成绩都不算了,还不能晚点来?况且现在才刚开始早自修。”

  江声接上:“就是。要不是你瞎哔哔,我们早就进去早读了。你知道这是在耽误我们学习吗?”

  那个女人气的面色通红,感觉自己的权威被别人挑战了,带有侮辱性质的话不断地从她嘴里吐出来,奈何听的两个人心理素质过硬,没搭理她,兀自进入教室坐好了。

  在嘈乱的读书声中,系统提示声突兀地响起:“玩家徐漾、江川违反本场考试尊师重道原则,给予一次警告。”

  其他的玩家纷纷转过头来看他们。想看看违规会有什么下场。

  江声把下巴抬得更高了,但是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他说:“这个游戏的设计者是谁?有病?就她那样的,正常人谁能忍?”

  江声转头看向秦争,问:“况且我们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让她叫家长也算?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秦争的表情也有些生气,竖着两道剑眉。他借机递给江声一张死亡规避卡,问:“你想试试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的感觉吗?”

  江声被他的说辞逗笑了,原本郁闷的情绪淡了不少。他问:“怎么个作死法?”

  秦争看着他有些放光的眼睛,言简意赅地说:“逃课。”

  两个人说干就干,刚才后门进来,立马又从后门溜出去了,在校园里晃荡了一整天,逛遍了也没能找到什么额外的游戏线索。

  甚至仔细观察了一下另外十九个班的动静。或许师生之间也有些矛盾冲突,但跟他们待的十四班比起来似乎就是微乎其微、九牛一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