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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在床上,一只脚被沈灼握在掌间,沈灼脱去了他的鞋袜,露出白皙的脚踝,随后只听得咔哒一声,那只金镯就被沈灼戴在他的脚上。

  凌霜雪诧异地扫了眼床榻,果然沈灼刚才起身时把镯子也拿走了。

  雪肤金镯,衬着楼外的光,妙不可言。

  沈灼拨弄着没有声响的铃铛,眼底笑意更浓,他嘴上叫着师尊,毕恭毕敬,身体却向着凌霜雪靠过去,把人笼罩在身下。

  热浪扑面而来,凌霜雪戴着金镯的那只脚想要踹他,抬起来后又不忍心,反倒顺着他的腰侧滑下去。

  沈灼如愿以偿,声音消弭在黑暗中。

  窗外灯火依旧,几声嗔怒的训斥后,黑暗中的金镯发出一声脆响,随后铃声起此彼伏,久久未消。

  那声音并不刺耳,轻轻地落在人心上,撩拨起情绪,和心跳声,呼吸声交错,让人欲罢不能。

  一|夜无眠,灯火高照,天明方歇。

  破晓的晨光透过小窗照射进来,光晕扩散,一地的狼藉显露眼前。

  凌乱的衣衫铺了一地,有人从软塌上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脚踝处有一个金镯的纹身。他弯腰从地上捡起衣服,手上的戒指格外醒目。

  楼外是个艳阳天,鸟儿欢快的鸣叫声清脆悦耳。

  沈灼穿戴整齐,施法放下小窗边的竹帘,遮挡照射进来的阳光。软塌上凌霜雪还没有醒来,他深入梦中,眼尾的红晕尚未褪|去。

  沈灼把他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薄被下,亲了亲他的额头才起身离去。

  昨夜坦诚相见,巫山云|雨,沈灼没能问出叶澜溪和凌霜雪说了什么。

  叶澜溪已经知晓一切,于情于理沈灼都应该去见她。

  昨夜多喝了几杯酒,叶澜溪今早起晚了。沈骁见她难得贪睡,出门前就没有叫醒她,还吩咐弟子有事晚一点通报。

  等沈灼慢悠悠地赶来时,叶澜溪刚用过早点,正和小姑商议商道上的事。

  在炼药师公会白会长的帮助下,同时借助温家给出的商道,沈家逐渐恢复以往的规模。但因为和墨家撕破脸皮,明里暗里免不了争斗,这些商道时不时还是会出现问题。

  叶澜溪往商道加派人手,各个据点的守卫也比之前森严不少。

  眼下新一批的四品洗髓丹炼制完成,小姑提议让利温家,大头给他们送去,留下小部分投入沈家的市场,进行第一次出售。

  温家为了此事尽心尽力,不计得失,确实应该为他们考虑一下。九妹心里既然有了决断,那就按照你的思路去做,你办事我放心。

  叶澜溪正说着,眼角余光扫到进门的沈灼。

  娘,小姑。沈灼上前打了招呼,问道:你们在忙吗?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不忙,只是一些日常事务。小姑有段日子没见沈灼,觉得他今日格外不同。明明还是那张脸,那个人,却多了一种澎湃的激|情。

  小姑有些诧异,目光扫过沈灼的衣襟,视线顿了顿,诧异变成了吃惊。她转头看向叶澜溪,略显迟疑。

  叶澜溪自然也瞧见了,回头和她说了声抱歉,请她先走。

  小姑了然,起身离去,路过沈灼身旁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沈灼不明所以,抬头见叶澜溪也是欲言又止的神情,连忙低头审视自己的衣着,确定没有穿错凌霜雪的衣服才松了口气。

  叶澜溪斟酌道:出门前没有以镜正衣冠?

  沈灼刚刚才检查了衣服没有问题,叶澜溪和小姑的眼神看的也不是他的衣着,反倒是脖子。沈灼心里一惊,幻化出玄光镜一照,顿时热气上头,面色薄红。

  夏日的衣服领口微敞,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一点暧|昧的痕迹,上面不小心留下的抓痕让那点痕迹难以解释。

  都是过来人,叶澜溪和小姑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小姑不清楚他和凌霜雪的事,以为他是见了心上人,所以眼神有探究,也有好奇。

  沈灼来这里就是和叶澜溪坦白,可是话还没出口,这点痕迹就先把他卖了个一干二净。

  沈灼撤了术法,不敢直视叶澜溪的眼睛,有些心虚地垂下头。

  叶澜溪知道他尴尬,轻咳一声道: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看你这情况,还是多留点解释去跟时宗主说吧。你拐走了别人师弟,总不能连句话都没有。

  虽然凌霜雪贵为一方大能,威名在外,无人敢对其约束,但并非是孤身一人,他有师门,有师兄,要论道侣一事,时渊夜还是能说上话。

  想想离开宗门前,时渊夜一脸杀气,沈灼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当时没想明白的事此刻突然开窍,他们临行前一|夜凌霜雪见过时渊夜,他肯定和他说了什么,时渊夜才会态度大变。

  师伯他可能已经知道了。沈灼确定却不敢置信,这话说出来自己都心虚。

  凌霜雪当时还说了,时渊夜要他冲击尊者,可他离尊者还有点距离。

  他没有完成时渊夜的要求就已经和凌霜雪有了道侣之实,时渊夜要是知道,恐怕就不是一脸杀气那么简单。

  叶澜溪愣了愣神,沉默良久,正经道:看来也是时候让你爹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那个镯子,结契以后会在另一方的脚踝处留下纹身,这个纹身相当于契约

  第一百七十一章 晋江独发

  盛夏的花锦城不免炎热,热浪滚滚,大地像个蒸笼一般,就算是有消暑的术法,也难掩那股烦闷。

  沈灼赤|裸着上半身,从院子里打了一桶水从头淋下来,水珠滑过宽厚结实的后背,顺着收紧的腰线浸湿了他随意裹在腰间的布料。

  这些日子东奔西走,他白皙的皮肤晒出一点古铜色,脱了衣服后,能从脖颈间,腕间瞧见一点明显的肤色差。

  但他井未在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放下水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挥开凑过来戏水的娇娇,沈灼抬脚往屋子里去。

  娇娇跟在他身后摇着尾巴,夏日让它身上的火灵更加活跃,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大火球。

  沈灼嫌它热,又挥手赶它。娇娇晃了晃大脑袋,非但没有走,还越过沈灼冲进屋子,去找凌霜雪撒欢。

  凌霜雪斜靠在绿意竹做的凉椅上,双|腿交错搭着边缘,衣摆下露出赤|裸的双脚,一只扣着金镯,随着他的动作小幅度地晃着。

  合上阿昭送来的书信,凌霜雪低头看着娇娇,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娇娇心领会神,化身小雪豹跳上去,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躺下。

  因为阿昭的介入,这个世界一些偏离的剧情开始回归正轨,墨卿语倚仗协议带来的特权也在逐步消失。此前提起墨家,说不定还能把她拿出来和墨迟笙一较高下。

  但自从花锦城两次大事她接连失利,又在会场自爆身份后,她在墨家的待遇一日不如一日。墨家对外不承认她说的事实,对内剩下的只有利用。

  和她相比,离开幻月仙宗回归墨家的江凌反而如鱼得水。大概是墨卿语加在他头上的气运之子的光环起了作用,墨家对他不似以往那么漫不经心,家主也试着把手上的事丢给江凌办。

  江凌抓住这些机遇,每一件事都办的妥当,一来二去家主就有了别的想法。江凌进入墨家是以墨卿语为媒介,而墨卿语这个身份名存实亡,若是有朝一日她和墨家撕破脸皮,江凌说不定会站在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