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168章 放火灭火

第168章 放火灭火

刚刚走进酒店的楼道,大家都愣住了,方诗嘉瘫坐在鸣天房间的门口,靠着门板,已经睡着了。乌黑的长发贴在她精致的脸颊上,她穿了一件深V的黑色紧身长袖T恤,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洁白无瑕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她喝过酒了,颧骨上一片酡红,更显得秀色可餐。

鸣天走上前,蹲下去,轻轻拍拍她的脸:“诗嘉,你醒醒,醒醒!”

过了十几秒,方诗嘉睡眼惺忪地醒来,一看到鸣天,就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你总算回来了,我敲了好长时间的门,我等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方诗嘉开始呜呜嘤嘤地哭了起来,鸣天抚摸着她的背,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陪领导喝酒去了……”

两个依偎的人站了起来,鸣天从口袋里摸出门卡,进屋之前,鸣天回过头望了一眼苏悯,绽开了一个干净的笑容,苏悯也对他笑笑,就和易茹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完澡,苏悯坐在床上,给累得不听使唤的双腿涂清凉油。

易茹坐在她的床边,关切地问:“你怎么样?难受就说出来!”

苏悯却笑了出来:“我能怎么样?我该怎么样?他们俩原本就是一对啊!”

“屋子里怎么都是白醋的味道啊!”易茹摇着头叹道。

第二天,带着宿醉和疲惫,他们再次进入张家界地质公园,径直去了天子山索道。这索道比天门山的更加险峻,两侧都是绝壁,脚下深不见底,每到一处接口就会颠簸,观览车猛烈摇摆,还好风不大,不然不知道会晃得有多厉害。方诗嘉全程脸色惨白,一言不发,紧紧贴在鸣天的身上。苏悯冷汗直冒,但忍住了没有尖叫。到达终点时,感觉观览车径直向崖壁撞去,太刺激了!

这一日,他们沿着袁家界的山路行走,易茹照例和旧情人赵言同行,鸣天回到方诗嘉身边,苏悯落了单,兴味索然,上宽下窄的奇峰看得多了,也有点审美疲劳。

吃过晚饭,大家收拾行李奔赴机场。上了飞机,所有人都无精打采。苏悯在飞机上全程昏睡,如果这是一趟散心之旅,可以让她暂时逃离那个有程峰的世界,但她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轻松,和鸣天暧昧的段落虽然唯美,但最终的结局回归无奈,令她身心俱疲。

走出浦东机场的到达出口,同事们各回各家,鸣天的车停在机场,他和方诗嘉向大家挥手道别,结伴回家去了。徐飞不顾苏悯还在一旁,就调笑道:“这趟最精彩的不是袁家界,也不是天门山,而是鸣天争夺战!人生赢家,不过如此!”

苏悯也不介意,莞尔一笑。

“你怎么走?”易茹对苏悯说。

“我去打车,明天见!”回归现实世界,苏悯又变得无比落寞,和程峰的冷战没有结束,她只能回到自己那个空落落的小家。

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苏悯一看见他,就湿了眼眶。她放下手中的小行李箱,径直向他跑了过去,程峰被苏悯的前冲力撞得倒退了两步,她搂住了他的腰,他的手悬空了一会儿,也抱住了她。苏悯抬起头,怨怼地说:“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哪有,我这不是来了吗?”程峰暖暖地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回来?”

“从张家界直飞上海的飞机,晚上只有这一班。”程峰走过来拿起苏悯的行李,对她的同事们客气地点了点头,然后拉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夜色中,程峰驱车行驶在入城高速上,他随意地说:“都去玩了哪些地方?和我说说。”

苏悯却放松不下来,她看了他一眼:“我觉得,我们俩应该好好谈谈,不能就这么得过且过了。我们之间出了问题,得把事情说清楚,我不想留下什么疙瘩。”

“问题出在我身上,是我太疑神疑鬼了。公司的压力也比较大,整个人都有点压抑。最近对你不好,以后我会注意的。”程峰这样诚恳地自省,令苏悯十分意外。

“你始终还是介意鸣天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和你把前因后果都说一下。”

“真的没必要。”程峰的右手离开方向盘,抓住了苏悯的手,“我相信你。我最近也一直在想我们的关系,我要的太多了,让你害怕、给你压力,以后不会这样了。”

苏悯望着他的侧脸,那么专注,那么坦然,他不是在装,她才放了心。

推开家门,过去一个月诡异的气氛,似乎还残存在屋里,令苏悯心有余悸,程峰却抢先一步进了屋:“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爬山那么累,要好好泡一下澡。”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口,苏悯百感交集,如果他一如既往都对她如此体贴,也许她反倒会不懂珍惜了,而这过山车般的跌宕感觉,真叫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悯把手洗净,打开程峰的钢琴,弹一首小学时牢牢记住简谱的歌“12321765,1232171……”虽然家里一直摆着钢琴,苏悯对钢琴也很好奇,但她最近很忙,程峰也没心情教她,于是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更习惯于弹吉他,唱那些齐秦的老歌,疗慰心伤。

她反复弹着“12321765,1232171”,程峰悄然坐在她的身侧,她停下来,他给她演示这短短两句的指法,苏悯依样学样,果然流畅了许多,程峰凑过来,印了一个轻吻在她的唇上:“以后有空我来教你弹琴,至少《ALL-I-Ask-of-You》要学会的。”

苏悯点点头说好,乖乖进去洗澡。等她裹着浴袍出现在卧室里,就迅速钻进被子,匆匆道了声“晚安”,把浴袍从被窝里扔了出去,背对着他睡下。

程峰扳着苏悯的肩膀把她放平,小心将被子撩开:“穿了新衣服,还藏着掖着……”程峰只看了一眼,身体就有了反应……这条睡裙严格来说,属于情-趣-内衣,上半部分是细网格的薄纱,曲线清晰可见,下半部分是厚纱,阴影若隐若现,“你不累吗?爬了三天山,还有力气色-诱我?”程峰的表情充满了揶揄。

这条睡裙,是苏悯在香港偷偷买的,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穿。刚才她在浴室里,就一直在踌躇要不要穿。别扭了那么长时间,程峰的态度终于有了转变,又回复了和风细雨的状态,苏悯觉得自己也应该给些积极的表示,后来想想也真是累了,干脆就穿在里面,等他明天早晨发现,再翻云覆雨不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超级敏锐的他揭穿了。

“我累了,明天早晨好不好?”苏悯楚楚可怜地哀求他。

“你只管放火,不管灭火啊?”他的手沿着她的大腿一路向上,摸到她的腋下,感受着细纱的微妙触感,随后将这条惹祸的睡裙从头上脱掉。一阵亲吻过后,他便着手灭火了……

做过几个熟悉的动作之后,程峰心血来潮地说:“小悯,你背对着坐在我身上,好不好?”刚刚坐好,她就发出了一声情不自禁的轻呼,这从没试过的角度,竟然可以到达那么深的位置。

苏悯动了几次,适应着这全新的触感,突然,程峰猛地挺起了身体,苏悯感觉到一阵巨痛,立刻从他的身上弹了开去,她蜷缩在床的一角,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程峰慌了,连忙爬起来,抱住她赤裸的身体:“小悯,怎么了?很疼是吗?”

“可能是太深了!真的好疼啊!”苏悯感觉到小腹还在痉挛。

程峰露出了歉然的笑容:“我又不算大,如果我是个黑人,你可怎么办呀?”

他不经意的假设,却令苏悯走了神,她才突然想起,鸣天和她欢好的时候,是多么小心翼翼,始终不肯探入更深的区域,生怕弄疼了她,鸣天确实是爱惜她的,然而,她和鸣天真的不合适,连最私密的地方都不匹配……苏悯赶快把这些杂念从脑海中赶走,重又把精神集中到程峰身上。

然而此时,程峰已经发现了她的心猿意马。

如果你和另一半厮守已久,又对男女之事有着足够的好奇心,就会惊奇地发现,后来,你对另一半身体的了解和关注,可能更甚于对自己的。探索陌生的身体是件有趣的事――他/她的什么地方最怕痒、什么地方最敏感、什么地方最令自己迷恋……因为有爱,才能有这种探索的热望,令对方更快乐,能给自己带来莫大的满足感。

程峰在房-事之上从不敷衍,一个对投资技巧、摄影技术都钻研到至专至精的男人,对于他唯一的女人,自然上心。只是,他上心的不光是男欢女爱,苏悯的每一丝情绪变化,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他以为最令他难过的事,是她离开他,但后来发现不是,最令他难过的事,是她不专心,也不快乐。他没有办法逼她忘记前度,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快乐……

程峰贴紧着苏悯的脸颊,感觉到她冰凉的泪水正在流淌。判断她是否够high,有个相当简单的标准,那就是她哭了没有,如果到达了高-潮,她肯定会哭,有时候会哭上好久,他只能抱着她,给她安慰。可这次她的哭泣,却有其他的含义。

苏悯紧紧搂着程峰,令他有点透不过气,她呜咽着道出了心声:“前些天,我已经感觉不到你的爱了,只觉得你讨厌我、嫌弃我……发生了什么,又让你爱我了?”

“傻瓜,我一直都爱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