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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1 / 2)





  亲了几下。

  宋晏容突然清醒了。

  她睁了睁眼,脑袋还晕的厉害,看到一脸迷茫还未清醒的苏葭,她将人抱起来放床上,扯了被子盖上。

  出门,回来时手里拿了感冒药,止咳药,以及一杯温水。

  宋晏容放桌上。

  “起来把药吃了。”

  苏葭的头埋在被子里,宋晏容喊了名字:“苏葭。”

  苏葭回答:“知道了。”

  再次将门合上前,宋晏容说了一句,睡吧,剩下的事明天早上再说。

  苏葭听见关门声,被子从脸上拉下来,阴郁委屈,茫然不甘。

  宋晏容,真的太难哄了。

  宋晏容的腿今天站的久了,酸胀感很强,她重新坐上轮椅出的卧室。

  驱至沙发,躺上去,宋晏容后知后觉想起苏葭入睡前的那些话——

  “我和韩一雯少时就认识了,认识的那一年我父亲刚刚离世,她家有亲戚做丧葬服务业,她妈妈听说我们是一所学校,很贴心也帮着我们跑前跑后,后来一来二去便熟悉了。她和她家里人都对我很好,韩一雯小时候温柔有礼貌,做事细心,我妈妈很喜欢她,有一段时间,甚至想让我们成年后订婚。”

  寂静的屋子里,是女人沙哑的低呢。

  苏葭继续说:“我很喜欢跟她一起玩,可很奇怪,我从来把她当女孩子喜欢过。所以这事儿我妈妈也就半真半玩笑说过那么一次,但我妈妈不知道,韩一雯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并且也因此在之后的几年里对我照顾有加……尤其是我家出事那年。”

  那是苏葭最难熬的一年。

  第 41 章

  那年是冬天。

  苏葭的母亲为了维持公司运转, 抱住仅有的家业,从各种渠道借了很多钱。破产前,苏家已然债台高筑, 债主讨要上门,拳头和搬砖敲击在铁门上, 发出狰狞的声响。

  母亲逼得没有办法,开了门想要好生说说再宽限几天,但门外的人一窝蜂进来, 直接砸了东西。

  家里一片狼藉, 靠垫被刀子划破, 绒絮在凌乱的人群中来回起舞。

  家具、玻璃、鱼缸的破裂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苏葭被母亲抱在怀里,她从蒙她眼睛的指缝中,看见小金鱼在地板上弹跳摆动,它开口呼着气,不再欢愉吐泡,只剩垂死挣扎。

  然后一只脚狠狠踩上去,四分五裂。

  苏葭狠狠闭了下眼睛,但这只是开始, 他们过来拉扯母亲, 顺带将她也从母亲怀中扯开,看着她长大的保姆过来护她, 瑟瑟发抖再将她抢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