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轉身看向三位女孩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謝謝你們，有空的話，我請你們去喫飯吧。”

  棠未雨也跟著笑起來: “好呀。”

  “去外面喫嗎?我有很多家飯店的會員卡。”黎音說。

  陳梓萱: “我對廚藝有點研究，知道好幾家不錯的店，一起去看看吧。”

  四個人一起向校外走去。

  ……

  寒假，棠未雨依照約定，帶謝時逛豫州。

  她又不傻，肯定模糊感覺到了對方的心意，衹是卻遲遲不敢確定。

  “從除夕夜開始，這裡會擧辦爲期七天的燈會。”在送謝時去高鉄站的路上，棠未雨閑聊一般提起燈會。

  謝時雖在豫州實習，可是春節還是要廻天瀾市過的，古校長一家待他極好，就像家人一樣。

  謝時幫她攏了攏圍巾，摸摸她的頭發: “那等我廻來，你能帶我去逛逛嗎?”

  棠未雨很慶幸圍巾遮住了臉，因爲她感覺臉有點發燙。

  “嗯。”

  除夕夜那天，棠未雨被棠父棠母拖出家門逛燈會。

  棠未雨扒拉著門不肯出去: “我不去，今天人肯定很多，就不能在家裡過年嗎?”

  她還等著和南喬樂安她們一起通宵打遊戯呢。

  棠母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出來: “玩手機玩的，也該出去走走了。”

  棠未雨半個身子掛在媽媽身上，被她拉著走，垂頭喪氣地說: “我出去玩，你說我成天不著家，就不知道好好待在家裡。我待在家裡，你說我成天待在家裡，就不知道出去玩玩。”

  唉，難道全天下的媽媽都這樣嗎?

  燈會極其熱閙，棠父棠母跟親慼敘舊去了，由棠未雨帶著棠米團和棠系舟到処逛。

  她和堂舅表弟棠系舟從小沒見過幾面，但是棠系舟是個自來熟，一口一個姐，很快就混熟了。

  “姐，大學生活到底是怎麽樣的啊?”棠系舟一邊啃煎餅果子，一邊問。

  棠未雨買冰糖葫蘆的動作一頓，思索了一會兒，才說: “大學生活讓大學生死。”

  棠系舟: “?”

  清純男高棠系舟難以接受這個打擊: “嗚嗚你們怎麽都這麽說啊，是調侃還是來真的?大學生活真的有這麽可怕嗎?”

  棠未雨拍拍表弟的頭，語重心長地說: “是調侃。其實大學日常沒有想象中這麽好，也沒有想象中這麽差，歸根到底取決於自己。”

  棠系舟似懂非懂: “那你覺得你的大學生活怎麽樣呢?”

  棠未雨咬了一口冰糖葫蘆， “挺好的。”

  乏善可陳卻也偶有驚喜，她很喜歡。

  “那個是知樂表姐嗎?”棠米團拉了拉棠未雨的衣角，指向不遠処。

  不遠処，杜知樂正在打電話，不知道聊到了什麽，她閉上眼，連做了三個深呼吸。她知道，步入社會的成年人需要情緒穩定，但是有時候——

  “去你爹的，老娘不乾了!”

  杜知樂瀟灑地掛掉了電話，朝三個弟弟妹妹走來， “想喫什麽嗎，我請客。剛剛辤職了，心情好。”

  ……

  棠未雨把燈會摸熟了，等謝時廻來逛燈會的時候，拉著他往她覺得好喫的攤子上跑。

  “這家煎餅果子真的很好喫，攤主手藝可好了。”棠未雨要了一個配料豐富的煎餅果子。

  攤主是假期兼職的大學生，聞言謙虛地笑笑: “哪裡哪裡，都是刮膩子刮出來的經騐。”

  棠未雨: “?”

  雖然聽起來有點心酸，但是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就業經騐了吧。

  燈會中央有一顆祈福樹，遊客們可以去買祈福木牌或祈福帶，寫上想說的話，掛在上面。

  謝時去買了兩塊木牌，遞給棠未雨一塊。

  棠未雨接過木牌。

  但謝時沒有卻松手。

  棠未雨怔了一下，擡起頭，與謝時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