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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第77节(2 / 2)


  只是似乎扎得紧了几分,茎根汲出的水露送不上去。

  花苞渴求无望,无力的倚在琉璃花樽边沿上,叫暖炭的热气一烘,水汽试试探探的腾上几缕,叫花顶吐了一两滴黏答答水液下来。

  可红绳未解,始终不得畅快饮露。

  真是,要哭吟出声了。

  可主人并不怜它这几声哭的,只是想着茎上都勒了一圈红痕,若有个什么不好,日后岂不是无花可赏了?

  看在这个份上,这才解掉了红绳。

  束缚一松,羞耻跟着一道丢了。

  ‘真是惯会吟的。’

  谈栩然如是想着,就堵了他的口,欲望宣泄的通道就只剩下了一处,捏在她手里随意戏弄。

  可是水满则溢,从唇缝里细碎漏出低哑好听的叫唤来,简直胜过所有助兴的香饵。

  谈栩然循着声摆弄,阴阳倒置的姿态轻易的取悦了她,令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

  厚帐里的气息浓郁微咸,像一弯落了花瓣的海。

  站在帐外看去,只见帐面忽然鼓动了一下,不知里头的人在做什么,却跌了一只微微发颤的足出来。

  男人脚该是顶天立地,踏得平稳,此刻却蜷着脚趾。

  就如那小几上的水仙,抽得太高,缺了支撑,虽然使劲的抻住了茎,却还是经受不住,颤颤巍巍的摇曳着。

  “夫人。”陈舍微哑哑的叫了一句。

  谈栩然侧身支着脑袋,合着眼却没应,只听他这缱绻的语调,便知他没有丝毫恼怒。

  ‘他到底能容我到什么地步?’

  正思忖着,谈栩热忽然就被陈舍微扑倒在松软的床上,他埋在她脖颈处,又叼咬着她的耳垂唤了句,“然然。”

  谈栩然一怔,翻身在上,碾着他的唇道:“你是真不想起了?”

  陈舍微哼了一声,像是个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嗯’。

  当家做主虽劳累,可上无公婆,亦无规矩压制,院里仆妇也安守本分,不敢闲话议论。

  不似那些世家大族,连个皱皮老妪也要自恃身份,小两口新婚燕尔,闹得迟了一刻半刻,叫她板着个老脸来叫门!

  吴燕子后知后觉的想到王吉还有个老娘,而且未过门就招了她不喜,不由得叹了口气。

  陈绛今儿也赖床呢,身上还穿着棉白柔软的寝衣,乌油油的头发被松松一束,她趴在床上,身边散着三两本书册,手里捏着个柿饼酪卷吃,不解道:“怎么了?”

  吴燕子摇摇头,笑道:“姑娘,您昨个不是说要学做福州的米斋吗?阿小姐都备好了,在院里等您呢。”

  福州人过年少不了米斋,这种粿也是用糯米浆做的,圆团团一个,如一个倒扣的小碗,年节里白花花的不讨喜,所以顶上再戳个小红点。

  谈栩然从来没动手做过,谈家自有厨娘,逢年过节祭祖吃席,这米斋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味米粿,没什么稀奇的,很久没吃了,也无丝毫想念。

  许是福州娘家于她而言,本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可陈绛兴致勃勃的要包,孙阿小就把粉团、馅料都拿到院里来了。院里已经摆了两竹篾的红点白团,托在碧绿四方箬叶上,显得软糯可爱。

  白日宣淫,脸皮贼厚的夫妻二人懒洋洋的吃着不知该说是早膳还是午膳,看着院中众人忙活。

  陈舍微瞧着糯米皮子里裹进去的居然是红糖糯米馅,大呼这糯米包糯米的吃法他可受不住。

  “米斋就是米包米的意思,你既不喜欢,这些送到外院给他们做点心也就是了。”谈栩然淡声道。

  这家也真奇怪,陈舍微在时,新来的几个仆妇丫鬟还松泛些。

  谈栩然在院中圈椅上闲闲一落座,叫她们一个两个都整肃起来,也不敢随意说笑了。

  只有吴燕子和孙阿小还在同陈绛逗趣,见陈绛小手麻利的包着米斋,幼时的零碎浮光越过两辈子的深渊记忆而来,谈栩然微微笑了起来,道:

  “我记得幼时家宅附近有一间米斋铺子,阿娘带我出门看戏,回来的时候买过两味米斋给我吃,除了红糖糯米馅之外,还有一味果馅的,里头有梅舌、花生、芝麻和糖粉。”

  孙阿小想了想,道:“这些灶上都是有的,做来给夫人一尝可好?”

  陈舍微看着她带着淡淡愁绪的笑容,回忆起她的每一个笑,似乎都掺杂着别的情绪,没有一次真正快意的,轻松的笑过。

  正想着,就见阿巧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只红裙布兔子。

  陈绛一睃见就道:“阿巧姐姐你太厉害了,好可爱啊!同爹爹画得简直是一个样。”

  陈舍微随手画的米菲兔,被阿巧一针一线缝出来了,白脸长耳黑豆眼x嘴,简直是一模一样。

  她还给做了两身裙子,也是陈舍微随手画的背心裙,鸡喙黄和靛蓝色。

  兔子布偶上有股干燥温暖的花香味,阿巧洗过烘干,还在布偶肚子里放了安神的香包,陈绛搂了就不肯放手,欢喜的都不知该怎么好了。

  阿巧虽病愈,但依照陈舍微所言面上掩了一块厚纱布,不过听她嗓音清亮,应该是好全了。

  “赶在过年前好了,不耽误吃喝收红封。”谈栩然笑道。

  “夫人。”阿巧嗔道。

  她是个很有分寸的丫鬟,绝不会在陈舍微跟前用这种撒娇语调说话。

  莫看她秉性柔弱,可也有厉害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