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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第189节(2 / 2)


  陆行渊他们所找的,传说能够自成一界的东西,此刻就在他们的脚下,他们的头顶。

  他们所在的这一界,就是东皇钟。

  他们是东皇钟的界内生灵。

  所以白飞龙才会一再提醒,不要惊动东皇钟,一旦被发现,东皇钟就会重启天道,让所有关于它的正确记忆消失。

  白飞龙为了能够让人找到正确的消息,他特意制造了一个假东皇钟用来扰乱视线,然后把信息藏在上面。

  陆行渊在天衍宗和古三确认器灵那句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他曾在天炽的记忆里见过那条龙。

  陆行渊接受始祖之血,不止一次入过天炽的记忆。以前荒诞的幻象,在他想清楚某些节点后,统统可以连起来。

  在梦里,天炽曾发疯地寻找碎片,那个时候陆行渊不懂他在找什么,现在他明白了,天炽在找东皇钟碎片,他在想办法补全东皇钟。

  除了碎片,天炽也找过器灵。

  也就是当日他们在秘境里所找到器灵怨灵的位置,天炽和疾风曾在哪里找到死去的器灵,他当时是那么的绝望。

  东皇钟和器灵共生,东皇钟破碎,器灵死亡,这就意味着东皇钟从灵物变成死物,再也打不开了。

  除了天炽和白飞龙三人,陆晚夜也给陆行渊留下信息,只是他的信息更隐晦,他把它藏在自己和无尘的交易中。

  陆晚夜请无尘寻找的世间不可见之地极有可能就是东皇钟裂痕所在,白飞龙说他的死亡是必然,是因为他和白飞龙三人一样,完全触及到了核心,所以东皇钟要杀他。

  他不希望现存的一切被覆灭重演,后人又重新开始摸索,他选择牺牲自己,把消息控制在极有限的范围内,留住现有的成果。

  他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无尘和陆行渊的身上,他希望无尘可以看见东皇钟的裂缝,也希望陆行渊有能力去修复。

  只是他不知道,陆行渊历经了两世,上一世他困在局中,还未来得及跳出来,谢陵就拉着皇朝同归于尽,而无尘也死在荒诞之中。

  如今看来,无尘的死亡处处透着蹊跷,陆行渊现在可以确信,所谓的入魔不过是他真的看见了,但那是不能触及的禁忌,所以他付出了性命。

  所谓天道残缺,灵力不全,全是因为东皇钟破碎,它的灵力不能再生。

  不管他们如何争,如何抢,走不出这片天地,最终都会化为尘埃。

  陆行渊越想越心惊,在离开天衍宗后,他经历了许多事,处处都有大家给他留下的线索,只是那个时候他没看清。

  云棠也好,天炽也罢,他们都曾隐晦地说过让他一定要走出去,不要困在这里。

  那个时候他的思维被局限,以为走出去是从他当时所遇到的困境走出去,但其实他们指的是离开东皇钟。

  白飞龙三人也不是被困死在悬崖底下,而是被困死在东皇钟内。

  他们说的走不出去,是走不出东皇钟。

  陆行渊不敢想象,当时知道真相的他们,在最后的时光里,是如何清醒又绝望地看着死亡一点点降临。离开的路看似一步之遥,实则犹如天堑,让他们难以跨越。

  而在那窒息般的绝望中,他们没有完全坐以待毙,而是挣扎着又走了一步险棋。

  白飞龙假死脱身,他重回传承之地,重新留下简讯,也亲眼见证上古消亡,目睹亲人惨死,而他无能为力。

  陆行渊呼吸一滞,心口细细密密地疼起来。大量的信息在他的脑海中汇聚,他好几次深呼吸稳住心神。

  他此刻并不在房间内,而是小世界中。

  这是东皇钟世界的一角,拥有最纯的灵气,而陆晚夜安然在此沉睡。

  陆行渊坐在床前,凝视陆晚夜沉睡的面孔,一动不动。他的心情太过复杂,以至于他选择了躲避。

  可躲避的这些日子里,这些消息反反复复地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开始是抽丝剥茧,寻找真相,再然后就是情感上的洗礼,为了打破东皇钟,每一个人都在努力,他怎么可以消沉?

  陆晚夜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他用死亡来给他争取时间,他怎么可以退缩?

  东皇钟已经囚禁他们太多年,他是最接近答案的人,如果他在这里倒下,剩下的人还要走多久?

  届时,他所珍视的一切都将毁灭,就如同他在秘境中的幻梦一般。

  “你还想不想救你爹?”

  梦里云棠骂他的话在脑海里闪回,陆行渊瞳孔骤缩,再次看向陆晚夜的魂魄。

  是了,东皇钟限制了他们,这里没有复活之法,不代表离开东皇钟后,外面也没有。

  他的父亲还有救!

  陆行渊猛然惊醒,他的道心再次坚定,只不过这一次他所寻不是天道,而是众生道,是许多人用鲜血给他开辟出的新道路。

  他为众生求渡,定要踏破这河山,去见真正的天地!

  陆行渊想明白了,胸腔里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跳的有劲。他站起身,替陆晚夜整理仪容,笑道:“爹,我想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陆晚夜同样没有回答,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行渊感觉他好像笑了一下。

  陆行渊正想细看,外界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

  陆行渊一惊,他一入小世界就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内,不知外界的变化。此刻发现防御阵法被触动,他心底腾起不好的预感。

  心念一动,陆行渊就从小世界出来。他抬手解除了院子的阵法,还没开门走出去,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一席黑袍的云棠提着剑走进来,看见他脚步微顿。

  在云棠身后,梅洛雪探出头来,没什么诚意道:“你两可不能打起来,我是让你过来劝劝他,不是打他。孩子大了,不能打……”

  梅洛雪絮絮叨叨,看见陆行渊眼神一亮:“阿渊,你终于终于肯出门了。”

  陆行渊凝视云棠良久,恍若隔世。

  过了好一会儿,陆行渊才对着梅洛雪一笑,道:“我闭关了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