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一心明显松口气，尾巴摇起来。

  【打开了打开了！】

  吓死狗了。

  “咔哒。”

  【我去，怎么又打不开了？什么情况？】

  “咔哒。”

  【……】

  一心停下动作，扭头看向初声晚的方向，察觉到这人眼中带着些许笑意，瞬间明白过来。

  【你耍我？你居然耍我玩？】

  【你太坏了！】

  初声晚放下手机，表情似乎有些惋惜。

  论边牧太聪明，只欺负三次就不上当了怎么办？

  一心哼哼唧唧冲着她叫了几声，前腿伏地，用力甩头做出撕咬的动作表达不满。

  它是想咬点什么的，又不想咬初声晚，干脆咬空气了。

  见状，初声晚哑然失笑，原本清冷的眉目也跟着舒展开来，仿若荒原复苏，生机盎然，黑白的世界交织出色彩。

  她很少发自内心展露笑颜，多数时是礼貌性微笑，不少人说过，她情感淡漠，对人冷淡。

  可和动物斗智斗勇时，那空白的情绪，似被什么触动。

  就好像只要有它们在旁边，便能赶走烦恼，舒缓压力，这种互相需要的感觉，格外令人着迷。

  门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即使人烟稀少，依然热情向往。

  初声晚攥紧牵引绳，领着一心走出门，偏过头看里面守在店的九万。

  “我们出门了。”

  一心圆溜溜的眼睛明亮而雀跃，开心地跳着。

  【出门了出门了！】

  九万无语地斜睨了眼一人一狗，粉嫩带有细小倒刺的舌头，舔舐梳理着毛发。

  【两个垃圾，出个门磨磨唧唧。】

  【啊，这个毛打结了，来吧，老子绝对解决掉你！】

  ————

  走出西澜路，去往四季公园的路上行人都变多了。

  喜爱狗狗的人很多，大人还会克制一下多是用目光看，小孩子则更直白，有个小男子指着一心喊：“妈妈，有狗狗，它好漂亮啊！”

  一心是中型犬，体型匀称，背部毛发在阳光底下像是蜜糖色，听见有人夸自己，顿时调转方向朝说话的人类幼崽走过去。

  不曾想，刚走两步，就被勒住命运的脖颈。

  【啊啊啊别拦着我！】

  【你没听到吗？他夸我诶！我也要夸夸他！】

  一心力气不小，初声晚险些拽不住，把牵引绳在手上绕了两圈缠住，以免绳子脱手，制止道：“一心，停下。”

  话落，她抬眼看小男孩的妈妈，解释道：“它只是很开心，不会咬人的。”

  小男孩的妈妈笑笑，“我儿子可喜欢小动物了，我看你这只有点像边牧？”

  初声晚颔首道：“就是边牧，貂色边牧。”

  “貂色？我还以为边牧都是黑白的呢。”

  小男孩的妈妈看上去并不是怕狗讨厌狗的人，小男孩更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一心，跃跃欲试，但是也被拽住了。

  初声晚倒是不介意一心和人互动，只是担心一心热情过头，不小心把人扑倒或者弄伤就不好了。

  她紧攥着牵引绳，稍稍俯身用手抓住一心的背带，控制在不会弄疼一心又不会让它乱动的力道。

  【他在向我招手诶！】

  一心兴奋地摇尾巴，爪子往小男孩那边伸。

  有那么一瞬间，初声晚和家长仿佛变成了不让人狗亲近的坏人。

  “妈妈，你就让我摸摸吧！”小男孩抱住家长的手臂摇起来。

  一心跟着附和：【摸摸吧！】

  小男孩妈妈拉住他，“这是姐姐的狗狗，你要问姐姐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