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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养崽日常第61节(1 / 2)





  自东门走进去,却瞧见今日又多了一张书案,与江清辞并排放着,后面坐着的竟是四皇子,正一脸困顿地打呵欠。

  嗯?四皇子怎么也过来了?

  四皇子打着呵欠与她们颔首打招呼,他身旁的江清辞看到褚瑶,便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来。

  褚瑶报以礼貌的微笑一一回应,而后才落了座。

  今日孙夫子与他们讲授策论,这一贯是褚瑶最头疼的内容,不仅深奥且晦涩,还要结合当朝政治问题,引经据典,谏言献策。

  夫子讲了一个时辰后,开始对策,自西侧第一位学生开始,夫子会提出一个问题,由学生当即应对回答。

  学生大多回答得磕磕绊绊,倒也有三两位能做到侃侃而谈。

  半个时辰后,西侧的学生已经全部做完对答,轮到了东侧这边。

  褚瑶愈发紧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前面的惠仁公主亦是十分如此,甚至不敢抬头看孙夫子的眼睛,更别说身旁的陆明芙,置于书案上的两只手都攥了起来,明显慌了。

  孙夫子瞧她们一个个吓跟小鹌鹑似的,叹了一口气,越过她们,直接提问了她们身后的江清辞。

  他给江清辞出的题目是:“民之于官何位?”

  江清辞沉思片刻,便答道:“《尚书》中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百姓卑而不失尊,决不能不能轻视与低看……”

  清朗温润的嗓音不慌不忙,先后引用《尚书》与《晏子春秋》,娓娓道来,褚瑶看着孙夫子的眉头由紧皱逐渐变得舒展,而后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果然,他们这种自小饱读诗书之人,果真胸有丘壑,腹有垒藏,比起她这种半路出家的和尚,到底是优越甚多。

  上午课业结束,夫子留下射策题目,要求他们写一篇策论,明日交上。

  虽今日躲得过对策,却躲不过射策。

  犹记得上次夫子让她写文章,她写到了大半夜,今日题目比起上次更是难上许多,褚瑶还没写呢,就愁得快要拧出水来了。

  大抵学生们都觉得这个题目太难,于是散课之后并未离开,留在学堂里三三两两的讨论起来。

  惠仁也放下公主的矜持,拉着陆明芙一起走到江清辞的书案前,同他请教要如何写这篇策论。

  褚瑶有心听上一听,便也转过头来看他。

  “公主,其实这个题目不算难,公主可以去翻一翻《六国论》,其中……”他正说着,余光瞧见褚瑶也回头看他,心中不由一漾,可随即不经意撇到她墨发下的白皙脖颈上,一个隐隐复现的红色印记,脑中忽然就空了。

  第65章 红痕

  “江衙内, 江衙内……”轻柔婉转的声音唤回了江清辞的深思,惠仁公主见他迟迟不往下说,目光定定瞧着她的身后, 便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望了过去。

  后面没什么呀?只有褚娘子罢了。

  褚瑶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印记, 倏地脸上一红,赶忙转回去, 这便起身离开了。

  江清辞虽是洁身自好之人,可对于男女之事, 他也略知一二。同窗好友之中有一位风流才子,时常流连于花楼之中, 脖子上偶有红痕, 道是姑娘用唇吸吮而来。

  所以褚瑶脖子上的红痕, 是……

  一只白嫩纤细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的说话了?”

  “抱歉, 公主,我接着与你说……”他定了定心神, 又与她剖析起来, 并帮她捋出了几条思路。

  惠仁公主很是高兴:“多谢你,江衙内,你既是褚娘子的朋友, 日后便也是我的朋友了。”

  “多谢公主抬举。”他拱手道, “公主没有别的事情, 在下便先告辞了。”

  “好吧,”惠仁笑嘻嘻与他告别, “那明天早上见。”

  江清辞绕过屏风, 自西门走出。

  从学堂到山庄大门, 这一路上每隔一程便有一个护卫,名义上时防止他们这些外来的学生在山庄里走失, 实际上是为了保护庄子内的女眷清誉,不让他们这些学生有接近女眷的机会。

  昨日他误打误撞,被孙夫子指到屏风东侧,与公主和郡主她们坐在一侧,理应更加谨言慎行,但是他没忍住与褚瑶多说了几句话,几天早上身边便又多了一张书案,宫中的四皇子竟也过来读书了。

  想必是太子殿下特意安排进来的,其中意图,自然不言而喻。

  今日褚瑶脖子上的印记,就是太子殿下在提醒他不要生觊觎之心。

  关于褚瑶与太子殿下的关系,他也是在母亲派人大闹褚瑶铺子后才得知的。

  那时他被母亲锁在房中,被父亲放出来时,才得知母亲捅了大篓子。

  母亲安排管家带人去褚瑶的甜水铺子前闹事,他们却被一个魁梧的壮汉打了回来,母亲大为恼怒,待父亲从衙门回来后,便将此事告知父亲,希望父亲安排衙门的人去给褚瑶一个教训。

  谁知父亲得知她要教训的人是褚瑶时,竟变了脸色,说那褚瑶不是普通的妇人,责备母亲不该鲁莽行事。

  母亲那时还不解,以为褚瑶身后至多有个陆家,区区一个员外府,难道还得罪不起?

  父亲那时并未多说,只是严明谁都不许再招惹褚瑶,也不许他再去见褚瑶。

  后来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去甜水铺子找她,却得知她去京城了。

  在此之后,父亲突然被调职去儋州做知州,虽比通判之职高上半阶,但官路却是不同,原本父亲有望擢升去京城的,却没料到去了儋州那种不甚富裕的地方,在那里很难做出功绩,自然日后的擢升也遥遥无期。

  父亲为此郁卒了许久,多方打听后得知是太子殿下暗中属意,思前想后,想来与母亲那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在一次醉酒后,父亲失言与他说了一桩秘密之事,说当今的太子殿下曾潜伏在绥州三年,用的便是陆员外府二郎的身份。

  所以褚瑶所嫁之人并非是真正的陆二郎,她嫁的是当时的晋南王世子,当今的太子殿下裴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