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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他话才刚落,洛清尘立马操控起了空中的剑刃,朝凤祁玉袭去。

  沈即墨心跳漏了半拍,身体先于思考,反身抱住了凤祁玉,撕心裂肺道:不!

  凤祁玉亦是心中一悸,他不能像沈即墨一般伸手抱住他,只能冷意声焦急朝他喊道:沈即墨,你滚开!

  可他的话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即墨抱着他,面对那刺下的成千上万的剑刃。

  或许,两个人死在一起也不错?就是可怜了他们的陌开,以后只能一个人走了。

  心痛如绞,凤祁玉无力将他推开,只能将头埋入他脖颈间,微微湿了眼睫,沈即墨,你真是愚蠢至极。

  洛清尘垂眸看着底下二人,一双眸冷得似要凝结成霜,在那剑离沈即墨只有一毫米的位置时堪堪停住。

  沈即墨迟迟未等到那意想中的疼痛,缓缓回过身去抬头看向洛清尘,师尊

  洛清尘一脸冷意,缓缓握紧了垂在两边的手,缓缓闭上了双目,沈即墨,你太让本尊失望了。说完,再不多留,头也不回的御风而去。

  沈即墨心中一阵绞痛,缓缓放开了凤祁玉,朝着洛清尘离去的背影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弟子沈即墨,恭送师尊。

  待洛清尘的气息完全消失后,沈即墨才慌忙回头看向凤祁玉,双手撑住他的双肩,祁玉你怎么样?

  那被他一再咽下的喉间腥甜,终是再忍不住,猛地一口吐出,凤祁玉径直朝沈即墨倾身跌去。

  祁玉!沈即墨伸手将他抱住,让他的脑袋枕住自己的肩膀,心尖颤抖着,你伤到哪里了?

  凤祁玉在他肩上缓缓闭上了眼,多日以来第一次如此安逸,别动,让我靠一下。

  沈即墨果真不敢动了,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他的心跳挨着自己的心跳,心跳频率都是那么的快。

  凤祁玉靠着他,轻轻勾了唇角,要是能这样靠着一辈子,也挺好。

  说什么傻话呢?沈即墨轻笑着,眼中却是蓄了泪,师尊已经答应放过你了,以后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以后,你、我还有陌开,我们一家三口就找个地方隐居,再不过问这世间俗事。

  想到那种以后,沈即墨也笑出了声,若是能那样,自是好的,可惜我大概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别胡说字改未说完,沈即墨便发现了胸前一片粘腻,用手摸了摸,放到眼前看了看,才发现手上一片猩红。

  他忙用双手撑住凤祁玉的双肩,焦急的看着他胸口,却见他心房处中了一剑,现在还在往外汩汩流着血。

  凤祁玉常年穿着红黑色衣裳,又是从水牢里出来本身就带着满身血腥,才导致他迟迟未能发现他伤处在哪。此刻看着他心口的伤,沈即墨心痛又自责,忙将他放平在地上,将手中还未愈合的伤口对准他心房的伤口,将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凤祁玉体内,凤祁玉,你不可以死,陌开还在家里等着你,你怎么忍心让他等不到你?说着,泪水已决堤,顺着他面颊滑落,又滴落在凤祁玉身上,隐没在他衣间。

  洛清尘用的是上古破魔的神器,无论是沈即墨,还是凤祁玉都清楚,这伤是治不好的。但沈即墨却固执的不肯收手,哪怕自己的灵力也所剩无几,却依旧毫不吝啬的全部输给凤祁玉。

  凤祁玉你听着,你欠我的,九九八十一条命,四年的囚禁,你都还没有还给我,在这些东西还清之前,你不可以死,你听到了吗?沈即墨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就连声音也带了几分颤音。

  凤祁玉伤疼,心更疼。许是沈即墨的治疗真的起了几分效果,凤祁玉挣扎着竟能抬起手来了,他伸手为沈即墨抹去眼泪,随后伸向他的后脖颈,强迫着他低下头来,他自己也微微起了身,凑上了沈即墨的唇。

  这一吻,十分短暂,一碰既离,凤祁玉却已然满足。他含笑的看着沈即墨,伸手在他脸颊边摩擦,柔声道:沈即墨,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沈即墨泪才刚被擦干,此刻又隐隐有些眼眶发热,他扶着凤祁玉缓缓坐起,一手捂上了凤祁玉贴在他颊边的手,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言讫,他倾身吻住了凤祁玉的唇。

  对方有伤不太方便动作,他便主动撬开他的牙关,学着以前凤祁玉与他接吻的时那般,主动去勾他的舌。

  凤祁玉眸光微动,眼中笑意更甚,浅浅的回应着他。

  一吻毕,沈即墨学着他的以前的模样亲吻着他的面颊,凑近他耳边,祁玉我喜欢你,无论是第一次,还是最后一次,都给你

  空旷的断崖边寂静无声,唯有偶动的铃铛声清脆悦耳,就连天上的明月都似害了羞一般悄悄的躲入了云层中。

  作者有话要说:  唉_(:」)_不要打我,绝对是he的55555,其实小玉儿没那么弱的_(:」)_

  第82章

  沈即墨不知自己是如何睡去的, 醒来时已感觉不到任何凤祁玉的气息,而在那空旷的断崖边,一摊猩红的血迹早已凝固。

  凤祁玉走了, 那个曾经怎么也赶不走的人, 如今却主动离开了他。

  心中抽痛, 沈即墨起身拉好了自己的衣物,缓缓来到那摊血迹前轻轻蹲下身去, 不知不觉间又红了眼。但他固执的不让泪流下, 蹲在那处良久良久, 久到太阳又躲进了西山头,月亮从天边渐渐探出头来。

  他还有陌开要照顾呢

  缓缓闭上有些酸涩的双目,沈即墨深深吸一口气, 等再睁开时双目间已是一片清明。他抬眸看向天上的圆月,眸色微暗, 终是起身离开了此处。

  才刚进到梨花居院子里的时候,沈即墨就听得屋内一阵阵压抑的哭声, 惊得他心中一紧,忙推门而入, 六月!

  却见,在黑暗的床脚处, 小小的团子正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在轻轻抽泣着。

  六月闻声朝门口望去, 见着沈即墨后那压抑的哭声再掩饰不住,朝沈即墨伸出手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爹爹

  心尖抽痛,沈即墨忙几步走上前去,将他紧抱入怀中,对不起六月, 爹爹回来晚了,对不起

  团子将头埋入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好似怕一松手他又会消失不见一样,边打着哭嗝边道:呜爹爹为什么昨天晚上都没有回来,呜哇我以为爹爹又不要我了

  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爹爹的心肝宝贝,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沈即墨心疼的抱紧了他,自己也哽咽了,不会不要你的。

  团子越哭越大声,直听得沈即墨心都碎了,可面对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的话语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只能将团子紧紧的拥入怀中,一遍又一遍的轻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用行动证明,他不会不要他。

  团子哭了好久才将情绪缓缓稳定下来,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放开沈即墨,哪怕是困得眼皮打架,也不愿睡去。

  沈即墨即心疼又自责,小心的将他抱起,为他拭去未干的泪,而后在他眼角亲了亲,乖孩子,睡觉好不好?

  团子在他手上头猛地往下一点,顿时醒了神,慌乱的朝四周看了看,最终将目光放到了沈即墨身上,这才像松了口气一般,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脖间摇了摇头,不、不睡!说着,声音又带了哭腔,我一睡,爹爹又要不见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