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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2 / 2)

  他早就提醒过他,人应该有自知之明。

  童绍胡乱地想着,忽地听见前台有人躁动起来。远处,前台小姐努力平静地问道:您有预约吗?确定是三十三楼?

  一道声音回道:嗯。

  前台指引了方向,激动又故作平静道:电梯在那边,您慢走。

  那人很快离去。等他没了影子,前台的人再也压抑不住兴奋,凑在一起激动地议论起来。

  童绍没能看到那人到底是谁,不受控制地往前台走过去。

  刚走近,便听到前台姐姐振奋道:是他!竟然是他!我之前见过,他还来公司找过徐总,给徐总送过一次饭!长得那么有辨识度我还以为是准备签进公司的新人,真没想到

  谁能想到是个男孩子,我草我草!!

  知道名字吗?!

  前台应道:知道!我还记得,叫康遥!

  童绍猛然僵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发出声音。

  不顾身后藏不住的议论声和楼梯间里故作不在意的目光,康遥按下了三十三层,一路到顶。

  他面上淡定,实则心里忍不住笑了好几次。

  多有意思,平时做生意精明如徐曜,在准备忽然袭击这方面竟然如此缺根弦,完全没想到其他八卦之人会暴露他秘密行动的可能性。

  简直笨得好笑。

  康遥忍了又忍,才在电梯开门之前勉强想起了自己好心人的设定,对正在电梯门口打电话催赖老师的章简打了个招呼。

  康遥来得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一会儿,装饰虽然已经齐备,但见证人还没有到齐。得了内线电话的徐曜匆匆赶出来,不由有点慌乱,问:你怎么来这么早?

  康遥笑眯眯道:我今天有事,早点来好快点赶下一场。

  什么下一场?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徐曜才不可能让康遥轻易离去,他拉住康遥的手,正要说话,康遥忽地向前一步,准备推门进办公室。

  徐曜下意识拉住他道:等等。

  康遥道:干嘛,还不让进?

  哪里是不让进,徐曜为了迎接康遥不知道忙碌了几个小时,从鲜花到甜酒,样样都亲自上阵,远比当初年少那场表白要用心了百倍,就是为了等康遥来。

  康遥:不让进我可走了。

  徐曜:

  在门口一直等赖星维显然很不科学,徐曜无奈,只能放弃了某人,主动为康遥推开了门。

  室内的窗子开着,吹来了一阵风,风里回荡着一些浅淡的香气。

  那个康遥曾经来过的宽广房间完全换了一副新的模样,目之所及,好似一片只有网络游戏中才会存在的花海。

  而那似乎又不仅仅是一片花海,除了气球、蜡烛、光碟、酒杯,还明显昭示着一份纯真的浪漫,一份捧在手上的真心。

  徐曜牵住康遥的手,将康遥引进房间。

  那一瞬间,他之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再次紧张起来。

  徐曜知道,他其实不必如此紧张,康遥和燕来不同,他们两人甜蜜恩爱,早就在一起了,康遥不可能会拒绝他。

  心里有着这份底,徐曜情绪涌动,再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从西服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了才拿到不久的礼盒,打开露出里面的钻石指环曾经的粉色钻石如今被打磨成精致小巧的百余颗,密密点缀在指环一周,闪耀生辉,光彩夺目。

  如果打成两枚,大概永远不会有如此高贵炫目的效果。

  徐曜将戒指递到康遥面前,轻声道:遥遥。

  康遥站着未动,目光凝在徐曜的脸上,似乎被周遭的气氛所打动,静静地等待着徐曜接下来的举动。

  徐曜呼出一口气,深深注视着康遥,不知怎的就笑了起来。

  他自然是提前准备过的,可有很多话一到了康遥面前就显得有些酸文假醋,说了反倒没意思。

  徐曜顿了下,最后只道:我不是想吓你,只是想好好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比我所能表达出来的还要喜欢。

  我知道我们之间开始得有些奇怪,但其实怎么开始并不重要,以后能一直在一起才最重要。遥遥,你并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但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一辈子或许都无法切割无法远离的人。

  我想过了,我不会束缚你,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想玩就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我,我会尽可能把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

  徐曜说着,将那枚钻石指环递到康遥的眼前,他长得高大,面相又帅中夹带着十足的刻薄,什么时候说话都有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架势。

  可唯独这会儿,他明明站着,看起来却像是弯下了腰,对面前的人献上了自己最大的温柔。

  章简扛着录像机,感动到手都抖了,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徐曜的这一面。

  他有点激动地将镜头对准在康遥的脸上,等待着见证这场绝美爱情。而康遥也如他所期待的一般,任由徐曜将指环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戴上以后,康遥伸开手指,举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看,目光之中闪烁着欣喜和感动。

  徐曜看着康遥高兴的神情,心底的感情几乎满溢而出。

  两人都没出声,这样静静地持续了十余秒。

  终于,看够了戒指的康遥转过头来,对徐曜感动地开了口。

  康遥道:真好看,一会儿分完手我能把它戴走吗?

  第62章 我哭了

  一阵死一样的寂静。

  不只是徐曜,那一瞬间,就连章简都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竟然在这种幸福甜蜜的时刻听到某些根本不可能,也绝对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的字眼。

  徐曜应该是听清了,但却像是完全没听清一般,顿了好几秒才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康遥一点没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惊世之言的自觉,坦荡道:我说能不能把它戴走?

  徐曜道,不是这个,前面一点。

  康遥道:哦,分手?

  徐曜:真的是分手这两个字,康遥用那满不在乎的语调又重复了一遍。

  徐曜只觉得眼前的花海都在摇晃,气血翻涌,所有的热气都发了疯一般往脑子冲。

  这是在说什么笑话吗?

  这是这种时刻该说出口的话吗?!

  即使他深深知道康遥的性格恶劣,徐曜还是觉得这种行为非常非常难以忍受,他尽可能地不和康遥大声说话,却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可是在表白啊!

  他人生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花了无数心血,突破了那么可怕的心理障碍才鼓起勇气展开的表白!

  康遥怎么能这么残酷地开这种玩笑?

  徐曜一边急一边克制:不要闹。

  康遥冷静得很,一点都没有玩笑的架势:我没闹啊,是我说得不够正式吗?行吧。康遥好似对徐曜感到十分无奈,清了下嗓子,正经道:徐曜,我们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