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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怀孕了?”(2 / 2)

  就这样,何悠扬买的一“球”东西物尽其用地满足了人生三大欲望中的两个。

  第二天,齐临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别墅区绿化多,物种比较丰富,人杰地灵的,鸟会唱的歌也多,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用手机定闹钟这类现代化的步骤。

  从窗外的天光来看,刚天亮没多久。

  何悠扬还没有醒,要是平时,齐临醒了就起床洗漱做事去了,然而身旁的人恬静的睡颜莫名让他浑身懒懒的,齐临便很少见地赖了个床。

  他随着何悠扬浅浅的呼吸又躺了将近一个小时,此间用不断不加掩饰地用目光描摹他的五官,了如指掌得都能复刻出来了。阳光渐渐从窗帘缝隙中透过来,何悠扬脸上明媚灿烂的一道光线,可是他一点要睡醒了的意思也没有。

  真能睡,猪吗?

  齐临心里嗤笑一声,套上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回来后蹑手蹑脚地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又坐回了床上。昨天晚上没怎么看,解锁后发现收到了好几条消息。

  大部分是群消息,毕竟是出成绩的日子,老师家长肯定都忙里忙外的。

  还有一条……

  齐临揉了揉眼睛,又把手机来回翻转端详了片刻,方才确定自己没有错拿何悠扬的手机。

  至于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怀疑,是因为他收到了一个来自许小舒的红包。

  点开以后,上面还带着两个用来庆祝的绚烂小烟花。不是昨天晚上发的,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前,他们大概刚下飞机,刚刚踏上欧洲大陆。

  昨天晚上何悠扬好像是吵着让许小舒给自己发红包来着,可是怎么也给他发了?

  虽然数目不大,齐临却觉得沉。

  不过不是心情沉重的“沉”,而是郑重地回复“谢谢阿姨”并把梦乡中的何悠扬用一通乱吻闹醒的那种“沉”。

  “嗯……你干嘛啊……”被挖起来的何悠扬烦躁地将脑袋缩进枕头里,顺带踹了扰人清梦的齐临一脚,“没醒呢,困死了……”

  被踹了的齐临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来劲了:“怎么还不起?是不是昨天晚上太累……嘶……”

  又被踹了一脚,何悠扬还从松软的枕头里露出一只眼睛,气昂昂地瞪了他一眼——谁能想到昨天会是猪八戒进屠场,自己贡献自己呢,现在还连个觉都不能安心睡,什么人啊。

  齐临也觉得此时自己无比讨嫌,可莫名就是控制不住地想招惹他:“你妈给你发了红包,快去收。”

  此话一落,巍然不动的何悠扬才有些动静,从被子里伸出一条细白的胳膊,示意他把手机呈过来。

  何悠扬连坐起来也没有,就以这个侧躺在床上的别扭姿势解了锁,他的手指在手机滑动了几下,而后更加幽怨地看着齐临:“哪里有红包?”

  齐临微微一愣,何悠扬没有?

  果然是亲儿子。

  他的心情更加愉悦,几乎快要笑出了声,炫耀似的朝他摇了摇手机:“我有。”

  这次齐临差点被蹬下床,何悠扬气得再也睡不着了,指使齐临从他的衣橱里挑件衣服,准备换上。

  他像个无比挑剔的时尚总监大魔头,或者就是想故意为难齐临,这件不要,那件不要的。

  在他挑三拣四期间,何悠扬突然问道:“齐临,你老实告诉我,我之前给你的那个u盘,你是不是认真观摩过,还详细做了笔记啊?”

  u盘?齐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那个狗爪子,他放回一件长袖,手搭在另一件的衣架上,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地说:“就那什么复习资料啊?学校里又不是不会教,看它干嘛?”

  “不过你那个u盘倒是有点用,盗齐伟清密码的时候被我格式化了。”

  “什么?格式化?”何悠扬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般地弹了起来,薄被滑落下来,露出光裸的上半个身子,“就是说里面的东西都没有了?”

  齐临茫然地看着他:“对啊……这件要不要?”

  何悠扬顿时也不挑了,随手抓了过来,满脸痛心疾首:“你简直是暴殄天物,那可是我顶风作案搞到的,冒了好大的风险,你就不能先点开看看?”

  齐临眨巴了两下眼睛,才从何悠扬的表情中读出了那个狗爪子里原来装的是什么不可描述之物。裹了一层高考复习资料的壳,还真是学校里不会教的东西。

  是不是太隐晦了一点。

  理论知识丰富但意外没了用武之地的何悠扬叹了口气:“没事,我那儿还有。”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齐临盯着他问道。

  何悠扬:“啊?”

  齐临上前:“我说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为什么,嗯……现在才问?”

  何悠扬正巧从上衣的领子里钻出头来,发现齐临的脸就在眼前,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就像一只横行霸道的大螃蟹。

  何悠扬:“……”

  “你听见了没?”对视三秒后,何悠扬错开眼神,不准备回答这个专门给他下的套,强行岔开了话题。

  齐临歪了歪头:“听见什么?”

  何悠扬一把捧住齐临的头,不解气地将他的耳朵往自己的肚子上贴:“再仔细听听。”

  正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齐临嘴里也说不出人话,他趁机在何悠扬的肚子上又揩了一把油:“怎么?怀孕了?”

  “……”何悠扬绝望地掐了掐他的脖子,没好气地说,“咕了一声。我饿了,麻烦齐大少爷给我们母女俩拿些点心来。”

  齐临爽快地答应:“行,你要吃什么?”

  何悠扬真像是个嗜睡的孕妇般,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还有一包香草味的小熊饼干,给我拿上来。”

  “遵命。”齐临倾身上去,在他脸侧亲了一口,正要离开,又折了回去,一把掀掉了何悠扬身上的被子,“别睡了,吃东西前先去把牙刷了。”

  然后才一步三蹦地下楼拿吃的。

  看样子,铁饼和标枪昨晚是在沙发边上凑合的,那一圈掉了不少毛。

  齐临在沙发上的零食堆里翻翻找找,忽然看见了一只没了耳朵的熊,他拿起“独耳熊”,沉默片刻,而后瞥了一眼两只正在晨练的狗,脸色沉了下来。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