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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2 / 2)


  戚叡看来是真的不高兴,啰啰嗦嗦说了一堆,韩雅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最后他在韩雅唇上重重印了一口,“叡王府现在只有你一个女主人,以后也只有你一个。”

  韩雅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

  “小姐,洗澡水烧好了,您现在就过去吗?还是等会儿?”妙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戚叡瞪她,“你收拾东西是去洗澡?”

  “那你以为呢?”韩雅推开他,找了鞋子穿上,理了理衣服,“食盒里是给你带的吃的,你看看要喜欢就吃点。”

  等人出去了,戚叡拿了食盒打开,瘦肉粥,酱牛肉,香酥排骨,都是他喜欢吃的。算她还有点良心,吃着韩侧妃带来的晚餐,戚叡的心里终于好过了一点。

  “这话是韩侧妃说的?”戚叡嚼着酱牛肉,听暗卫禀报侧妃今日的行程。心情又好了一点点,“再说一遍,要原话。”

  “你也说了,我是他的女人。女人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不是该该惦记着家里的男人?”暗卫一五一十的把韩雅说的话复述出来。

  “做得好,下去吧。”戚叡费力的压住上翘的嘴角,挥挥手让属下下去。

  知道惦记着他,这点很不错,值得表扬。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韩雅洗漱完回来, 戚叡还倚在床头没睡。听到推门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很自然的低头去看书。

  泰然得好像她出门前, 两人那场脸红心跳的纠缠并不存在。

  屋里显然是收拾过了,地上的茶具碎片都不见了, 桌上又摆上了新鲜的水果。收拾后的房间里,找不到一丝暧昧的痕迹。

  韩雅心下舒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 不然她会觉得尴尬。

  她走进来,用干帕子擦着还在滴水的发梢。为了和戚叡一样表现自然,她还主动问了一句,“还不睡?”

  虽再三告诉自己,不用太在意。但她还是有些不自在,见到戚叡就忍不住想起走之前的事情, 好不容易缓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快。

  磨磨蹭蹭的, 不想这么快上床。

  戚叡等了一会儿, 不见韩侧妃上床,反而站在桌子边, 摆出要和他聊天的架势。他放了书, 目光高深莫测的看着她, 一字一句的道,“本,王,在, 等,你。”

  识相的话,就自己过来。

  韩雅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湿气,半干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乌黑的头发衬得她那张小脸越发白皙,红唇更加娇嫩。那红唇的滋味,戚叡刚刚尝过,比他以往尝过的山珍海味都好。

  目光堪堪落在她身上,戚叡就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目光变暗,喉头上下动了动。

  等不及韩雅慢悠悠的靠近,戚叡就拿了放在枕头下的腰带,将人卷到床前。长臂一伸,抱上了床。

  似乎是因为一个时辰之前,两人还做过唇齿相依的事。对于戚叡突然卷她过来的做法,韩雅反应不大。她镇定的爬到床的里侧,“好好的,你不先睡觉,等我做什么?”

  戚叡低头看她,“田依容的事,还没说清楚呢,你不想听后面的了?”

  韩雅对戚叡有吸引力,这点,叡王爷自己很清楚。但他不是会被情爱冲昏头脑的人,他不会做飞蛾扑火的蠢事,韩雅对他有吸引力,他心动却努力克制着。像一只耐心守护猎物的狼,保持距离,不远不近的观察、监视着她。等确定这猎物不具备威胁,他才会发动攻击,一举拿下。

  自韩雅入府,表面上戚叡在不断亲近她,暗地里却时时刻刻防着她,私下也没少派人查她。再三查探,终于确定她没有坏心思,这才把人带上,出使大辰国,意在培养感情。

  掉崖之后,知道韩雅就是当年在三清山救他了一命的姑娘,他对这猎物的渴望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恨不得马上把这猎物拆之入腹,奈何条件不予许,时机不对,他只好兀自忍耐。

  叫他忍耐的还有一个原因,韩侧妃对他似乎没有那份心思。这从她三番四次的提及当初两人签订的协议就能看出。

  便是韩侧妃对他,有点好感,也不足以让她留下受别人的委屈。若是再对他有些误会,她立马砍断两人之间的联系。别看韩侧妃平日里柔柔弱弱,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戚叡知道她有本事,也有能耐挣脱出他的势力范围。

  戚叡不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不是谁捧到他面前白送给他的。而是他用自己的刀剑,一步一个脚印挣来的。这样的人最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主动争取,而不是等到失去了,追悔莫及。

  田依容的事必须解释清楚,不能让她心生芥蒂。

  韩雅低着头,专注于擦头发,“这是王爷的事,我没必要知道。”

  他夺过了韩雅手中的帕子,随手扔到地上,大手覆到韩雅的头发上,边用内力给她烘头发,边凑到她耳边轻语,“不说清楚,本王怕侧妃再误会。”

  源源不断的暖意从戚叡的掌心传来,韩雅舒服的把头往他掌心靠了靠,“我不会误会。”

  “行,你不会误会。但本王想说,你听着就是。”戚叡感觉到她的小动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这还只是个小姑娘呢,他跟她计较这许多做什么?

  “静安王,也就是当今二皇子,上次宫宴的时候,你见过的,还记得吗?”戚叡嘴上说是叫韩雅听着就是,话才说了两句,就要韩雅互动。

  韩雅敷衍的应了一声,自古皇室的龌|龊事就不会少,尤其是像景奢国皇帝老去,却迟迟不立太子的境况。兄弟相残,父子博弈,是不可避免的。

  她现在有些心乱,因为预感到戚叡接下来说的,应该是一些有分量的话。戚叡为什么突然和她说这个?因为共患难一场,觉得她是个可信的侧妃?还是因为刚刚亲了她一下,就认定她是他的真命天女,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展现到自己面前?

  果然,戚叡接着说道,“戚渊自小聪颖,三岁就能出口成章,甚得父皇喜爱。那时,他的处境比本王好许多,对本王颇多照顾。这些年,本王感恩于他当年的照拂,有求必应。本王以为我们兄弟二人会互相扶持到最后,但人最是善变。”

  戚叡不是一个适合讲故事的人,不过说了个前提,发现韩雅的头发干了,就停下来。抱住韩雅躺下,扯过被子盖上,这才接着说道,“前两年,他有了个欢喜的人,是个男人,宝贝得很。那种事,他喜欢就好,本王只当不知道。就这两年,戚渊心思活动了,打算跟我拆伙。”

  戚叡说得简单,一个人的转变,哪能够在短时间内发生?

  静安王戚渊心思活动,自然不是这两年才开始的。戚渊虽天资聪颖,文采出众,但运气不太好,比太子晚生了足足五年。他出生之前,太子就因为是嫡长子,封了储君。他会说话做文章的时候,太子的位子已经坐牢了。一国皇储不是说能换就换的,即便他很得景文帝喜爱,也无缘于太子之位。

  太子若一直建在的话,戚渊也许就不会动小心思。偏偏他十六岁那年,太子坠马死了。帝王的喜爱,文人墨客的追捧,叫他心境发生了变化。太子死了,他就是父皇的实际意义上的长子了,皇位该论到他了吧?他有了这样的想法。

  但疼爱他的景文帝和他的心意不通。

  太子死后,皇帝并没有急着立新太子,太子之位一空就是十几年。随着年岁渐长,景文帝越来越意识到自己需要的不是早早立了一个接班人,时时刻刻在他身后盯着,盼着他早日归西,好自己登基。而是这几个皇子互相争斗,忙着博取他的认可,来保证他自己至高的地位。

  他对戚渊也是真的疼爱,他封了戚渊为静安王,希望他能得一世的安稳平静。赐了一座府邸,每年万金的俸禄,却没给封地,也没有一官半职在身。静安王算是皇位争夺战中,第一个出局的。

  就这么一个无权无势,身边没有可用之人的王爷,谁会放在心上?没人在意,手下自然不会有人,手下没人,他拿什么争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