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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幻化银针





  哗啦啦,椅上的人一位接着一个纷纷站起。庆州师尊望着三宗六族除了自己全部都去下方参加比试,就连婉清公主也起身准备离开,年过半百的长者庆州眼角褶皱拢起,虽然很不和规矩,倒是看看年轻一辈的实力也算不错。

  独坐高台的师尊庆州呼吸微弱,双眼缓缓阖上,灵力无形中正在探索整个竞技场的每寸,他感知众人丹田灵珠的色泽就知那人修为深浅,对于如今的他,无修为者参加这样的比试本来就是浪费时间。

  台上的权贵纷纷下台,下方的众人眼尖的望着他们手握号码牌,初赛已经胜出的一方感概自己今日有惊无险要和这群人碰上,还不死成渣渣。

  而那些等待中的参赛者全都神情慌乱,赶紧抓着身旁人互对号码牌,潜意识中都不希望和六族还有三宗的人在擂台上对峙。

  王大锤揉捏的肩膀僵硬的肌肉,最先站在莫离的擂台下,想着看对方如何死。

  庆州那老不死的可在台子上,其余人想帮她都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庆州师尊出了名的长幼有别,尊师重道,那些墨迹的东西最得他心,那些违反教条的人他恨之入骨,看看圣玄宗从上到下的死德性也知道那老不死有多顽固。

  “好好打,还活着我就请你吃饭。”王大锤对着莫离喊话。

  “呦,你这穷鬼还有钱呀。”莫离笑了,这王大锤可真稀罕。

  “你到底打不打,我这可等着擂台呢?”台下一百零一号急了,聊天回家聊去,认识权贵就了不起了。

  “裁判,他出言侮辱我,影响我比试的心情。”莫离站在擂台边,探着身对表情严肃的断秋说。

  断秋也不知莫离想耍什么样的花招,眼神冰冷的射在莫离手指的那人身上:“观赛者安静。”

  这才对嘛,莫离得意的对那人吐吐舌头,转身就从衣袖下摸出一把银针直接朝着病怏怏射去。

  ‘不要脸’如此突如其来,病怏怏眼睛一嗔,可对面那废物甩出的银针速度再快,只见病怏怏衣袖轻轻一挥,银针噔噔蹬全部改变方向钉在一旁的木板上。

  “啧——”莫离面具后的脸色不太好看,难道一点攻击的能力都没有,她可要想想办法。

  病怏怏见对面的废物不动了,面色阴沉。耗费时间让他莫名烦躁,衣袖抬起一挥,在半空中银针直朝对方刺去。

  真的动手了,莫离面具后的脸表情严肃,衣袖下的掌心紧握普通匕首,膝盖弯曲,往一旁打滚一圈,原先位置的地板被对方银针戳穿无数小孔。

  病怏怏一动不动,又是上百根银针从衣袖飞出,莫离只能继续滚到另一边,毫无还手的余地,狼狈至极,在远处阁楼观看的婉清公主倾国的容颜,笑容绽放,无能之辈真是现世。

  左滚,右滚,莫离头发乱了,衣裳脏了,观众期待的目光都只剩下同情,王大锤闭嘴不说话,病怏怏倒是觉得少女滚动的姿势非常娴熟。

  “这次让我滚左边还是右边?”颈脖浸湿了汗水,莫离咧出上下雪白的贝齿居然在笑。

  “你给我去死!”病怏怏被对方散漫的态度激怒,左手凝聚真气掌心朝着莫离胸口方向狠狠拍去。

  眼底狡捷,蹲在地上的莫离单手撑地快速向前翻转身子,手中都捏湿的匕首利落朝着对方衣袖下另一只手砍去。滚了半天她发现,这人左手银针飞出中间必须有几秒的停顿,应该是凝聚一次真气到一定的数量才能具化成银针,莫离天真的想打不过对方,直接毁了对方使用法力的双手好了。

  金属触碰柔软的肌肤,手柄转动,莫离见对方右手朝着自己头顶拍来,后背惊出刹那的凉

  病怏怏小腿胫骨剧痛,他不让自己弯腰,痛苦的拧着脸望着又麻溜滚到一边的少女,她腿铁做的,居然一脚让自己骨裂。病怏怏眼神阴郁,掌风凌冽的朝莫离双腿飞去,无形的风立即在空气中变成两寸长的刀面。

  莫离挥舞手中的匕首,下袍被刀片割出十几个口子,这一割却露出袍下雪白的麻裤,麻裤小腿处的异常,病怏怏看在眼中。

  王大锤见莫离身上的伤口不深并无大碍,握紧的拳头松开,虚惊一场。

  这不是考虑叫对方赔衣服钱的时候,莫离盯着地板,双手的手指一扯迅速解开绑在小腿上负重用的个五斤重铁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朝着对面病怏怏站的位置狠狠砸去。

  有病,自己再弱还躲不过铁块,病怏怏身子一侧,铁块擦过他的胯部。

  ‘哗啦啦——’铁块落地,木板却突然发出剧烈的劈裂声,齁鼻的灰尘肆起病怏怏直接掉如擂台下方。

  “啊——”众人只听见病怏怏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

  王大锤却见莫离擦汗的右手,大拇指上的黑色扳指不见。

  “啊,啊啊,啊——”破损的擂台下,病怏怏被刺得浑身是血,他无力抵抗那黑漆漆的法器:“我认输——快停下”。

  、

  ‘回来’莫离对鬼鲛说,眼尖的人只见破损的擂台下方飞出一小小戒指。

  断秋握着手册轻轻走上擂台,梆梆硬的下颚不让脸庞出现多余的表情,他冷淡的望着窟窿下方变得血迹斑斑的病秧子,秀眉微微挑高一侧:“一百号胜。”

  王大锤奇怪获胜的莫离居然没有放肆的大笑。

  戴着面具的莫离盯着断秋视线移开,环绕四周的擂台桃夭在很远的地方,百里秋水还有轻云分别在远处观战,她看着擂台下方的病怏怏,对方盯着自己眼神就移开,她端倪着对方四周的灰尘,你说哪个傻子被刀割不拼命移动身子躲开。

  而病怏怏就呆在一个位置,不移动等着被割。

  莫离食指敲击面具,病怏怏越发苍白的脸色真的和死人没多大区别:“比试都结束了,你还不上来。”

  病怏怏翻了下白眼:“感情你之前左右打滚就是让我的银针帮你把木板戳洞,然后让我跌下擂台没防备的时候好扔出法器伤我,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可真歹毒。”病怏怏看着身上不断往外流血的窟窿,慢悠悠撑起身子,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