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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2)


  李昱辄冷笑一声:“朕要宰了沈谦之,也要明天说?”

  唐宁以为李昱辄说的是气话,便不以为意地问了句:“他怎么招你了?”

  李昱辄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他动了朕的女人!”

  “哦?他在宫里调|戏你的妃子了?”唐宁捏了捏眉心,想让自己的意识清晰些,却是收效甚微,“不可能吧,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子才是,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唐宁!”李昱辄实在忍无可忍,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着自己,“你不要跟朕装傻了,你跟沈谦之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唐宁这会儿脑中跟浆糊似的,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听闻他问这个问题,也没有多想,便随口答道:“我跟他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李昱辄怒火更烧:“所以孩子是沈谦之的?”

  “什么孩子?”她绵软无力地拍了拍他钳着自己下颌的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真的不舒服,我想睡觉。”

  “睡觉?”李昱辄恼怒于她居然是这样风轻云淡的态度,登时情绪更加失控,一个打横将她捞起,几步走到床边,毫不温柔地将她扔在床上,随即也覆下身子来。

  唐宁被他摔得眼前一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解她的衣襟了。

  “阿宁,朕等了你三年,朕不许你成为别人的女人!”李昱辄眼眸发红,心里快要嫉妒疯了。

  “你住手,”唐宁晓得他要做什么,立即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一只手去推他,“我不愿意,你放开我。”

  可李昱辄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她这点可怜的力气在他面前也简直不值一提,他轻而易举地将她两只手腕按在枕头上方,另一只手继续剥她的衣服。

  当他扯下她的衣襟,咬上她的肩头时,唐宁意识到自己恐怕是劫难逃了,当即又急又气,鼓足了所有的力气骂了一句:“李昱辄,你混蛋!”

  “我是混蛋!”李昱辄抚摸着她的脸,和她光滑的脖颈,眸光变得火热而急切,“我若不是混蛋,当年怎么会放你走?”

  “你别碰我……”唐宁身上的力气在骂完他之后全都泄去,恍若坠入一个无底黑洞,说完这句话后,便渐渐阖上了眼睛。

  李昱辄这才后之后觉地发现她的异样,她脸色煞白,嘴唇也染了些许青色,思及她方才那微弱的反抗,李昱辄登时慌了:“阿宁,你怎么了?”

  可是唐宁已然已经昏死过去,哪里还会有反应。

  “阿宁,你别吓我。”李昱辄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探了探她鼻间的气息,然后手忙脚乱地将她的衣服整理好,打开房门将楼下的太医叫了上来,“你快瞧瞧,她这是怎么了?”

  太医抱着一箱急步跑了上去,接过唐宁的手腕,仔细把脉,眉头皱了舒,舒了又皱,而后一脸复杂地对李昱辄说:“陛下,这位姑娘她没什么大碍,也没有怀孕,就是……吃错药了。”

  李昱辄:“……”

  第13章

  太医说,唐宁身子确实有问题,她身上有旧伤,而且伤到了骨头,这伤虽不害命,但偶尔遇到阴雨天会隐隐作痛,吃些药便会缓解。

  唐宁以前在战场上打了那么多仗,身上有点旧伤并不奇怪。

  “可奇怪的是,这几天并无阴雨天,她为何要吃药,还吃错了?”太医一脸不解。

  李昱辄也觉得奇怪,于是将小二叫过来询问了一番……

  唐墨赶来的时候,房间中只有李昱辄和唐宁两个人。唐宁还没有醒来,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小脸苍白,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他眸光一滞,气愤地望向李昱辄,顾不得君臣之礼质问他:“陛下,你对阿宁做了什么?”

  李昱辄站起身来,亦是对他怒目而视:“朕还想问你,平白无故地你让阿宁喝什么安胎药?她现在药物中毒了你知不知道?”

  “中毒?”唐墨惊愕道,“怎么会?难道药方有问题?”

  “药方没问题,问题是阿宁根本没有怀孕。”一想到自己因为这个误会而冒犯了唐宁,定然让唐宁更加厌恶自己,李昱辄就恨不得命人将唐墨拖出去打板子,但对方毕竟是唐宁的大哥,以后也会是自己的大舅哥,打是不能打的,只能骂两句解解气,“唐墨啊唐墨,好好一个人让你灌了三天的安胎药,亏得朕发现及时,阿宁现在中毒不深。”

  “没有怀孕?”唐墨目光转到唐宁身上,她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好似发瘦了许多,再往肚子上瞧去,那里平平如也,哪还有那天看到的隆起。唐墨有些懵了,“怎么会?”

  “朕问你,是阿宁告诉她怀孕了吗?”

  “不是。”

  “你给她找大夫看过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以为她有孕了?”

  “臣……”唐墨被问得无话可说,他太过紧张唐宁,以为她羞涩于主动告诉他怀孕之事,便想着暗中关心她,没想到关心则乱,闹出了这个误会,而且还把李昱辄也引来了。

  “臣以后会注意的。”看着一脸愠怒的李昱辄,唐墨老老实实认了个错,然后抬头,直视李昱辄,“那敢问陛下,在臣来之前,您对阿宁做了什么?”

  他没有问清楚就让阿宁乱喝药确实是他的不对,可是阿宁现在昏迷着,跟李昱辄也脱不了干系。再说看房中桌椅错位,床上也显然有挣扎过的痕迹,很容易便能猜到这里发生过什么。

  听到唐墨的质问,李昱辄心里有些发虚,他方才确实怒火攻心失了理智,险些犯下大错,但这种事情如何说给唐墨听,他只得说:“等阿宁醒来,朕会向阿宁解释的。”

  “所以陛下不打算向臣这个做大哥的解释一下吗?”唐墨声音清淡,神情也并无多多少变化,可眼中却分明多了几分凌厉。

  当然李昱辄做皇帝久了,自然不会被他的目光所吓道,便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这几天阿宁一直在喝药,朕以为阿宁身体不适,所以带着太医过来看看。”

  “可臣听客栈的人说陛下和阿宁起了争执?”

  李昱辄眸光颤了颤。

  “臣误会阿宁有孕给她喝药是臣的不对,陛下明知她身体不适还来与她为难,陛下做的就对么?”

  李昱辄喉结动了动。

  “陛下,别再欺负阿宁了。”唐墨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她为了大齐国上过战场拼过命,为了三公主的名誉离开京城三年未归,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丢了将军的身份,连回家都不能从正门走进去。你若真的喜欢她,就该想办法恢复她的身份,她做不了将军,还可以做我们唐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倘若不能做到这一点,还不如放过她,交给臣,臣会护佑她安稳地过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