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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2 / 2)


  15岁了啊,马上就是大孩子了。

  肖明雨翻来覆去的看着那条信息,她的心纠结翻滚了许久,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学校旁边的花店。

  花店里是各种琳琅的花,红得耀眼,粉的耀眼,她的目光独独落在了那一束百合之上。

  那时候,对于零花钱,明雨是非常控制的,这样追求浪漫的花枝,她也只是偶尔的在外面看一看。

  可那天,鬼使神差的,她花了一百块钱,买了一束新鲜的百合。

  百合花香很淡,凑近了闻沁人心脾,花瓣的白润让她想起了挽月白皙的肌肤。

  挽月是喜欢花的,这是明雨给她补课的时候发现的,她的卧室里经常会有新鲜的百合花,有几次,明雨进去的时候看见挽月在那嗅着百合花很享受的样子。

  她当时还微笑的问:喜欢百合?

  挽月点了点头,嗯。姐姐你喜欢么?

  肖明雨:我对花还好。

  她的经济实力不允许她有什么喜好。

  如果非要说,打工大概就是她狂热的喜好。

  宋挽月捧着花,头仰着,微微的笑:我感觉百合花很纯洁,像是女孩子的感情,纯洁无瑕。

  以后,她也要拥有这样的感情。

  当时明雨还觉得这孩子可爱又早熟,多大的年龄,居然谈到了感情。

  可就是不知不觉的留了心。

  付了钱,肖明雨本来带着花要过去的,一路上,她还在不停的安慰自己,做着心理斗争。

  没事儿的,就只是姐姐对妹妹的关心。

  这么久了,宋家对她很照顾,挽月生日,如果她不去,小姑娘会伤心的。

  退一万步讲,她的钱已经花了,不送出去就浪费了。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中途,明雨接到了邻居的电话,说黄兰不小心摔倒了。

  肖明雨匆匆忙忙赶回家的时候,黄兰已经被邻居送了回来,她坐在床上,两手扶着床栏露出疼痛的表情,似乎是想撑着往起坐坐不起来,乍一看见女儿捧着一束花回来她愣了愣:怎么还买花?

  她有点哭笑不得,你这孩子。

  摔哪儿了???怎么不去医院???

  肖明雨急冲冲的跑了过去,黄兰不看她的眼睛:没事儿,就是早起出去的时候,外面有冰不小心滑了一下,去医院干什么?我贴了膏药,很快就能好的。

  肖明雨真是气死了,她知道妈妈是为了省钱,在她双眼泛红的哀求之下,黄兰到底是被她带去了医院。

  明雨上下楼跑着,挂号、交钱、排队拍片子一些列下来,天已经黑了。

  还好医生说只是软组织擦伤,不到骨折的程度,回家好好修养就行。

  肖明雨这才舒了一口气,黄兰叽叽歪歪的说这孩子大了,比听话了开始做她的主了,明雨拿着药单准备去缴费的时候,娘俩吵了起来。

  黄兰不知道哪儿根筋不对了,就是不要这里专业大夫开的药,说什么都要回家去用自己的土方膏药。

  肖明雨说破了嘴皮也没用,到最后,她忍不住一手扶着椅子背,凝视着黄兰:妈,你是怕花钱吗?

  刚刚还滔滔不绝辩解的黄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下子不出声了。

  这个时间了。

  医院没了白天的喧嚣,多是一些急诊的患者。

  惨白的墙壁增添了心中的压抑,沉默了许久,黄兰看着肖明雨,艰难地说:是妈妈对不起你,你该投生到一个好人家的。

  她的明雨,人好看,身条好,品格优良。

  如果不是因为是她的女儿,一定也是被父母宠在掌心的千金宝贝。

  可如今家庭的压力已经过早的压垮了明雨脆弱的身板,让她在同龄人面前根本挺不直,她眉宇间的忧愁如日剧增,身为母亲的黄兰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是她又那么无能为力。

  就只能再起的早一点,黄兰踩好了点,去家对面那条街上的过街天桥临近地铁口人比较密集的地方,每天早上四点起床,煮上玉米和茶叶蛋,蹲在那去卖。

  虽然辛苦一点,但是黄兰只想要自己不再成为孩子的束缚。

  她希望能让她的明雨,更加的孩子一点。

  那是从肖明雨的父亲离开之后,明雨第一次在黄兰面前流泪。

  黄兰直接慌了,明雨什么都没有说,她甚至不需要人安慰,自己擦干眼泪,去开了药带黄兰回家了。

  回到家里。

  黄兰趴在床上,明雨一点点给她揉搓着药膏。

  从小,明雨就很会照顾人,这些年,母女俩更是相依为命。

  淡光之下,明雨的脸颊清瘦,眼睛微红,虽然还不到成熟的年纪,但已经独有风情,她的红唇抿着,一点点细心的把药膏给妈妈推开。

  有点疼,但是可以忍受,黄兰时不时的去看明雨,想要说点话挽救一下尴尬,可惜明雨倔强的抿着唇,下颚与唇呈一条线,年龄不大,已经有了一家之主的气场。

  一直到给妈妈上完药膏,肖明雨才喃喃的说:妈,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努力赚钱让你开心。

  少女的话啊,吹皱了黄兰的心,让她慌乱的低下头去,眼泪不经意的就那么衰落在了床上。

  肖明雨把一切收拾好,又给黄兰简单的下了一碗面条,娘俩吃完,黄兰去休息了,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百合花愣神。

  挽月

  她没有去她的生日宴,她会生气吧?

  可她的生日宴一定会有很多朋友吧。

  也许是心有灵犀。

  就在她想念着挽月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肖明雨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看到门外的宋挽月愣住了。

  宋挽月穿了白色的羽绒服,头发上还有着点点的雪花,一双眼眸漆黑哀怨的看着肖明雨,鼻尖冻得通红:姐姐,你为什么没有来给我过生日?!

  我我肖明雨本就不是一个善辨的人,突然起来的质问让她哑口无言,宋挽月鼻尖耸动,她太白了,那身白色的羽绒服在她身上,比起她的肌肤也稍显逊色:什么味道?药膏么?你受伤了?

  她一下子抓住了肖明雨的手腕,急冲冲的看着她。

  细腻的肌肤出碰间,明雨的脸上一热,她抽回了手:不是我。

  她的身子挡着门口,没有要让挽月进来的意思。

  挽月就跟看不见一样,她身子一侧,敏捷又轻巧的蹭着她迈进了门:那是阿姨?怎么回事儿呀?她细心的压低声音,有去医院么?

  肖明雨站在她身后一阵沉默,去了,没什么大事儿,修养就好。

  听到这儿,挽月舒了一口气,她很熟练的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锁,又把围巾一圈圈的解开,完美的从一个小粽子变成了妙龄少女,哇,姐姐,你还给我买花了。

  她眼睛很尖,一下子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百合花。

  肖明雨:不是给你的。

  她少年时就是一个很别扭不善于表达的人。

  宋挽月已经把花抱在怀里,小脸兴奋的通红,眼里都是幸福:我就说么,姐姐不会这么狠心,一定是惦记着我,买了花,但是中途阿姨受伤了才耽搁了对么?后来回到家里,又怕我生气,又不好意思联系我,内心各种纠结,没想到一下子等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