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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1 / 2)





  顾奶奶,我没事,真的,我就是想自己安静一会儿。说完他就笑起来,这一笑,令人心碎一地,顾书香心疼的看着他,长叹一声站起来,把众人都推出去,让他一个人安静安静。

  病房很宽,刚才除了站在床边的几位,后面还有几位,温华德新年第一天就赶到江浙市,兴致满满的去找夏贝,却得知他的爱人在飞机失事中失踪,受打击昏迷不醒,他失望的整个人都很颓废,等了一天人没醒,他就赶回首都主持音乐会的大局,但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音乐奇才,今天又特意飞过来看他。

  小纯母女两人,一直站在角落,女儿的病被治疗一次大有好转,说好初三去复诊,她们去了没有开门,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他在住院,今天好不容易能进来。

  古苍明和古月柔也在这里,上一次吃了他开的药后,古月柔的病情好了很多,但声音还是无法恢复到最好,古苍明就找了几名国手级的中医来针灸,可是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等过年后他们就来诊所找夏贝,但店铺没有开门,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了原因,他们这几天也都会来医院看一看,希望他能醒了给古月柔治疗。

  病房里挤了很多人,有想找夏贝治疗的,有想找夏贝弹琴的,但他们关心夏贝也是真的。

  只是现在的夏贝哪里有心情治病弹琴,他自顾不暇。

  安静的病房,夏贝撑起自己的身子,勉强靠着枕头,他拿出手机,看着司鳞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仿佛成了最后的道别。

  我已经在飞机上,不必但心。短短一行字,模煳了他的眼睛,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打湿了手机面,捂住嘴,无声的哭泣起来,心里的绞痛令他无法唿吸,他死死的捂住嘴,不让哭声传出去。

  五天,整整五天都找不到,他活着的机率只有零,没有找到尸体,或许已经尸骨无存

  夏贝他不傻,只是不相信司鳞就这样离开自己,他们的日子才刚刚要开始,怎么能就这样结束,老天爷给他开了一个人生最大的玩笑!

  脑子里回荡司博旗的话,如果不是为了你回来,他也不会出事,这都是你害的!再次回想起来,他的心疼得就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唿吸困难。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他又哭了,哭了很久很久,眼睛都肿了,声音也哑了,到最后,干涩的眼睛里在也流不出泪水,他抱着手机沉沉睡下去。

  飞机失事的报道满天飞,传得捕天盖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情节被传得神乎其神,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能定为失踪,这件事也在娱乐圈和商业界都引起很大的波动,整整持继了一个月之久,而这一个月,司家人都没有放弃搜查,可是把整个江浙市都搜了,也没有司鳞的影子,连尸体也没有,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陶云心不愿意见夏贝,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儿子不会死。

  可是,夏贝要给司博翔治疗,这是他唯一的心灵寄托,他一定要把司鳞的父亲治好。

  我说过,不见就是不见,你们是听不懂吗!陶云心怒斥下人,自从司鳞失踪后,她的脾气变暴躁了,连笑容都很少见。

  夏贝站在大门口,没有一丝要离开,坚定的站在原地。

  夫人,对不起,我们拦不住他。下人很为难的说道,夏贝是硬闹进来的。

  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现在就收捡东西滚蛋。陶云心严厉的喝斥下人,一眼也没有看夏贝。

  夫人,对不起,我们这就把他赶走。下人们紧张起来,夫人的脾气现在变得太苛刻了,这个少年明明是少爷的爱人,她为什么要这样讨厌他。

  阿姨,不要为难他们,是我硬闯进来。夏贝脸色平静,没有波动,但他的脚一动不动,就算下人们赶他走,他也不动。

  陶云心狠厉的转过头,谁是你阿姨,我可承担不起,我们家不欢迎你,马上离开,否则我就叫警察来了。她一改往日的温和,变得偏激,眼神里的讨厌非常赤裸,毫不掩饰对夏贝的恨意。

  阿姨,就算你在恨我,但伯父的病不能耽误,你让我进去,治疗完我就走,绝不会多留一分钟。这一个月,他瘦了很多,就算是穿着宽厚的衣服,也觉得他瘦骨如柴。

  陶云心完全不领情的哼了一声。

  云心,你别在说了,让他进来吧。这是司博翔的声音,这一个月来,他的白头发多了很多,人也感觉老了。

  博翔,他把儿子害死了,你怎么还让他进来!陶云心性情大变,这让司博翔大感意外,儿子的失踪对她打击太大了。

  他是来给我治疗,如果儿子在,他也会同意的,让他进来吧,小鳞失踪,他比我们都难过。司博翔心里是有隔阂,但他还是有理智的。

  你已经失去儿子,难到你还要失去我吗,他是来给我治疗的。司博翔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妻子性情大变后脾气很不好,搞得他很头疼。

  陶云心很憋屈,冷哼一声甩袖子就离开了。

  你进来吧。司博翔对夏贝说到,操作轮椅回了书房,夏贝跟进去,很安静很平静,这令司博翔有一点诧异。刚才他一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比以前更加沉稳淡定,脸上的表情没有波动,眼神也变得漠然,对什么好像都不在意。

  你上次的治疗效果很好,我半夜都没在痛过。司博翔说到。

  夏贝把东西放下,取下手上的戒指,他的中指还有一枚戒指,那是他在司鳞的抽屉里找到,是一对婚戒,他把自己的戴在中指,把司鳞的那一枚戴在脖子上。

  我在用两次金针,你就能彻底治愈。夏贝半跪下来,在司博翔的腿上放针,金针刺下去,一点感觉也没有,司博翔刚要说话,见他已经开始施针就住了嘴,他施金针的时候,不能被人打扰。

  几分钟后,夏贝的额头就渗出汗水,手指却是稳如泰山,一丝颤抖都没有。

  他比平时多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也是这几分钟,让他精力耗损及大,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把他的父亲治好,现在哪怕付出生命,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半个小时后,夏贝收起针,额头的汗划下来,打湿他的衣服,他站起来,腿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稳,司博翔看出来,便说到,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在走吧,没有人会赶你。他温和的说到。

  谢谢伯父。夏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沙发上坐下,这个沙发,司鳞肯定也坐过。

  见他那么安静,司博翔心里也难受,在所有人心里,最悲伤崩溃的人是他,或许和司鳞是父子的关系,他能感觉到夏贝心里的痛苦,令他不忍心过重的去怪他指责他,这一件事上,他不无辜,但也绝不是他的错。

  要喝茶吗。司博翔在泡茶,他感觉腿舒服了很多。

  好。夏贝并没有拒绝,或许他只是想在司鳞呆过的地方多呆一会儿。

  司博翔给他倒了杯茶,往前推了推,夏贝站起来走过去,端起茶又坐了回去,感觉杯里的温热,夏贝没有表情的脸上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