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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1 / 2)





  “臣失言了。”眼看刘邦挑明地说了话,让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吧,事情确实如此,刘邦信自己的女儿更多了诸王也是人之常情的事,诸王的兵权刘邦要收回来,刘元手里举许还得多给些兵。

  可是刘元呐,抬起头看着这样的刘邦,她其实一点都不觉得刘邦这样的表态很好。

  近亲疏远,这是给天下人竖立了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就算从前的人会觉得刘元确实是有本事的人,也认可刘元的能力,在刘邦这一句话后,天下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刘元是刘邦的女儿,所以她成为了第一个不是王却同于王的公主。

  最大的争义已经平定,朝会也就散了,刘元随着众人一道离开,出了门口却突然站住,昂起头看着天,天气是真好,万里晴空而无云,大冷的天能有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甚好!

  晒着太阳本该是觉得温暖的,刘元却从心里直发寒。

  “殿下也还是早早回封地吧。”韩信在后面走了上来,与刘元轻声地吐了一句,刘元回过头。

  “若是殿下能做得了主,所有的兵权交上去,一辈子不离开长安,信也是心甘情愿。此言绝无半分私情。”韩信并没有因为刘元的回头而停止了话,反而再吐了一句。

  刘元摇了摇头,“楚王可知我如今是什么想法?”

  韩信露出一抹笑容,“想来是不难猜的。”

  幽幽地吐上一句,听着刘元露出了一抹苦笑,“我与楚王不同的啊!”

  韩信若是瞧不惯刘邦还能不看,可她不能,那是她亲爹,复杂如刘邦,刘元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殿下若是男儿该有多好啊。”韩信突然一声感慨,刘元一下子看向了韩信,韩信也是丝毫不避讳地与刘元轻吐,“若是殿下是个男儿,韩信一定会选殿下。”

  刘元的眉头直跳,她当然知道韩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嘴角抽搐地看了四下,好在因着韩信与刘元走来,四边的人都分散地离去,一个都不敢与他们靠近。

  这就等于是出韩信之口,入刘元之耳。

  “楚王,如果我是你,这些话我永远不会说出口,无论是对你还是我,这些话落在旁人的耳朵里都没有半分好处。”刘元说得认真,本来刘邦就已经对她有所提防,要是知道韩信说了这样的话,还不定得怎么想,刘元眼下并不想找麻烦。

  “看来陛下对公主也不算多信任。”韩信聪明地察觉冒出一句话,刘元半眯起眼睛看向他,韩信却无畏地看向刘元,“殿下,难道我说错了?”

  刘元朝着韩信一笑,“你觉得自己说对了,又何必来问我。”

  无论韩信是因为什么才会吐出这一句,刘元都不可能接他的话。

  韩信看着刘元顿了半响,“殿下并不相信我。”

  “楚王相信我?”刘元犀利地反问一句,叫韩信与刘元的目光对峙,韩信轻声地道:“到现在为止我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殿下的事情,可是显然殿下并不想信我。”

  刘元摇了摇头,“我至今为止一直都防着楚王,楚王是个聪明人必知我为何而防着你,我防着你你却说你相信我。楚王啊楚王,若是换了是你,你会相信?”

  韩信顿了半响,突然笑出声来,“殿下很聪明。”

  “楚王在这个时候夸赞这一句更显得玄妙了。”刘元把话都已经说得够直白了,韩信竟然夸赞她,刘元当然不会觉得这是真心的一句夸赞。

  “殿下,等我们被陛下收拾了,下一个就是殿下了。”韩信话说完即大步离去,刘元站住脚步不发一言,韩信不仅会领兵,也会看人,可是啊,韩信这个时候与刘元说出这样的话来,委实说得不是时候,刘元也知道再问韩信什么意思,但她也知道韩信不可能再跟她多说。

  “公主殿下,陛下有请。”刘元停下许久,人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一个内侍走了过来,站在刘元的面前轻声地唤了一句,刘元一个眼神扫了过去,那一位还是恭谦地道:“陛下让公主殿下进去,说是有事要与公主殿下商量。”

  刘元能不去吗?她要是现在敢不去,接下来真要应了韩信的话!

  正好,韩信才说了刘邦收拾完了诸侯接下来就要收拾刘邦,不妨也说给刘邦听听,让他知道天下人对刘邦都是什么样的想法。

  “走!”刘元吐了一句,即往刘邦的寢殿而去,只是没想到刘元到的时候竟然看到戚姬在与刘邦宽朝服,刘元是回过头就要走,内侍吓了一跳连忙地拉住刘元,“公主殿下。”

  这一唤是把里面的人都给惊动了,刘元倒是冲着内侍道:“让开。”

  “殿下,陛下传诏,你得过去。”内侍额头都是汗珠地吐了一句,刘元冷冷一笑地道:“你瞧着里面是我该进去的?”

  问得十分不善,声音也不加掩饰,刘邦自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拿眼看向刘元,“元儿。”

  “父皇如何不得闲何必叫我。”刘元丝毫不留情面地堵了一句,一眼扫向戚姬,刘邦立刻明白刘元想岔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戚姬只是过来问问我你阿翁喜欢什么,想着这几日若了你阿翁,想哄哄你阿翁而已,哪里有什么旁的意思。”

  刘元就好像没有听见,“可真是有心。”

  “都是向殿下学习的,若论对太上皇有心,谁还能比得上公主殿下。”戚姬也不是不会还手的人,这不立刻回了刘元一句。

  女人之间的交锋刘邦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刘元对戚姬的不喜也算是情有可原,谁让戚姬在她刚回长安就接二连三地找她的麻烦,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元还能喜欢戚姬才是有鬼的。

  “我对阿翁用心确实不假。”刘元就像听不出戚姬的明嘲暗讽,反而落落大方地当作这是夸赞。

  戚姬一口气堵在心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刘邦已经道:“朕和元儿还有要事商议,你先退下吧,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言外之意是晚上要去她的寢殿,这如何不叫戚姬欢喜,只要能有刘邦的宠爱,就算在刘元这里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又怎么样。

  “诺。”与刘邦福了福身,乖巧地退了出去,只是在与刘元擦肩而过时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看在刘元的眼里,刘元一声冷笑,“父皇留宿阿娘的宫中一个月是有几次?”

  当着戚姬的面那么问也这一句,戚姬本来还欢喜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我并非有意要管父皇和阿娘的事,可是那是我的阿娘,若是有人因为阿爹的宠爱无视阿娘,更拿这份恩宠来与我宣告,挑衅,那我就一定会不高兴。”刘元就那么当着刘邦的面再一次把话说得一清二楚。

  她心里真是憋了一股火,再不发泄出来继续这样下去,她要疯了。

  “你也知道这是朕与你母亲的事,你也知道不是你该管的,那你还管?”刘邦确实不喜欢刘元这样管他的事,尤其是他要去哪里住,和哪一个女人在一起这样的事。

  刘元道:“那么父皇是不是应该告诉你的女人什么是妻,什么是妾?一个妾的本份是什么?”

  “放肆。”刘邦突然气得拍案而起,指着刘元问道:“你是在教训我?你是想要教训我?”

  “如同先前我与父皇说过的话,前朝与内宫都是一样的道理,此消彼长,且看父皇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为了这样的目换又愿意付出什么,宠着这个女人让她踩到我阿娘的头上,无视于我,父皇以为这是我这么多年拼尽性命也要搏杀出来的局面?”

  刘元这样直问出来,刘邦指着刘元道:“你是在告诉朕你立了多大的功劳,你是想用功劳来告诉朕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如此不善的语气,难道还以为刘邦在开玩笑吗?

  刘元却朝着刘邦道:“那么,成为皇帝的父皇,你是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旁人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对你谏言,你也都听不进去,不想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