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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2 / 2)

  瑞德放弃了手里的枪,他把枪丢到地上,冲着田岛翔慢慢走了过去。

  而田岛翔还在大叫,他被警察抓在手里,但看起来他一丁点的恐惧都没有,因为他正在被认识,正在被认知,正在被摄像机拍摄进去同时同步转播到全世界——他就是这样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快乐。

  但是瑞德知道。

  瑞德不止遇到过一个田岛翔这样的人。

  实际上如果他没有极强的道德感并且认为自己需要用知识来帮助别人的话,他也有可能会这样,愤世嫉俗——他还记得自己十一岁的时候,全校最辣的姑娘告诉他放学后等着她,而他才只有十一岁,那姑娘已经十六岁了,有着漂亮的金发跟美丽的蜜色肌肤,还有赞到爆的身材……十一岁的早熟的男孩根本就无法拒绝这样的邀请,他以为他可能会献出自己的初吻,或者是……单纯的,就聊聊天,给她讲一讲课本外的内容,让她知道他并不是书呆子之类……这些瑞德都想过。

  但是,最终,他被几个小流氓抓住脱光了衣服挂在足球门上。

  第二天,他才被发现,被放了下来。

  而那时候他都哭得要抽筋儿了。

  实际上他当时胃部真的抽筋了,甚至已经晕过去一两次了。

  瑞德把那个时候的事情记得非常清楚——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噩梦之一。

  另一个噩梦就是他爸爸离开他们的时候。

  而他庆幸,他找到了瑞文,至少瑞文不是那么个混蛋,也不是个会抛弃妻子的坏人。

  当然这不代表瑞德认为自己是“妻子”这个角色,实际上就算不出任务,在家里大部分的事情也都是瑞文在做。

  瑞文会给他做印第安烤肉或者是炖菜,还有中国式的火锅。

  瑞德虽然不喜欢用筷子也不喜欢用筷子夹中国面条,但是他实在是喜欢火锅——用特制的漏勺将里面的肉跟菜捞起来,放到碗里慢慢吃。

  好吧,回忆打住!

  现在回到现实世界中来——可怜的而又让人无法理解的田岛翔先生。

  瑞德走过去,双手高高举起:“田岛翔先生,田岛先生,你还好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别跟我说话!好像跟我关系有多好一样——可怜的斯宾瑟-瑞德,你本来比所有人都聪明,可是看看你,看看你现在仅仅是个探员,你不觉得这不公平吗?!而你竟然安于现状——这简直可怕到让人想哭!”田岛翔以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姿态看着瑞德,“你不知道,你完全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打算做什么!”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所有自以为然的人都有着这样的想法——他们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懂他们,而他们足可以获得更好的,也值得更好的。

  可是,难道有人不值得更好的?

  每个人,只要他善良,他就值得更好的。

  但是当善良遭遇不幸的时候,报社绝对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瑞德抿了抿嘴,他决定要让田岛翔自己说出藏在facebook的炸弹。

  是的,facebook,还有在广场街口的咖啡店里工作的那位叫做山下良子的女人,她店里的藏匿的小炸弹大概也一直在了……田岛翔虽然是个医科毕业生,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真有渠道买到点儿好东西。

  拆弹专家那边挥了挥手,意思是炸弹已经拆除,而拆除的时候,关于炸弹的资料也都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瑞文走到瑞德身边,说:“炸弹是自制的,没有交易信息,但是拆弹专家说这个制造手法跟还在服刑的迪伦-奥赖恩的手法很相似。”

  迪伦-奥赖恩,这个家伙并不是个爆炸狂,但是他却对制作炸弹痴迷得很,而也因为这个,他把自己的房子都送上了天——所以,他入狱了。

  而田岛翔的手法跟迪伦-奥赖恩的手法相似?

  瑞德皱了皱眉,想到了迪伦-奥赖恩这个痴迷于炸弹的人。他因为痴迷宁可跟老婆离婚还不付赡养费……每天都沉醉在炸药的世界里,直到被抓,那么……他肯定是不会因为被抓而停下脚步的。

  “让加西亚查查迪伦-奥赖恩的邮箱。”瑞德告诉瑞文。

  很快,加西亚给出了结果:“迪伦-奥赖恩一直跟一个在境外的邮箱联系,而境外邮箱不仅仅用了跳板技术,还用了哈希算法跟des算法叠加,所以很难找到根源于是——你们天才的女王陛下就选择了另一个方式——我黑进了田岛翔在日本使用的邮箱,再通过他的邮箱黑进了他的电脑,最终找到了这个邮箱——没错,他在跟迪伦-奥赖恩联系,我把邮件发给你们。”

  很快,手机上收到了邮件。

  瑞文点开,看了几封,里面不免有对奥赖恩的赞美以及对fbi们甚至米国正府的不满,因为他们打断了奥赖恩的研究。

  于是,这就有了之后的一些联系,包括炸弹的设置方法跟制作方法。

  “我说高级探员们,你们两个都是那么的聪明,但还是心甘情愿地给那些官僚打工,真是不可思议,对吧?”田岛翔笑了起来。

  瑞文转头,对他笑了笑,用日语问他:“就算是给官僚打工,可是我们做的是好事,好事,不是用金钱来形同价值的,你觉得呢?”

  田岛翔虽然愣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摇头——他仍旧坚持用英语,即使是日式的:“不!我不这样觉得——一切都是跟钱有关,探员先生,钱!一切都钱的问题——不是为了钱,他为什么要偷走我的成果!”

  他指着一旁的御手洗一二,怒吼。

  “他为了钱但是你也是为了钱吗?”瑞德问他,“你是为了钱才做研究的?你是为了钱才研究了最新的麻醉技术?无论是呼吸还是注射,可能都会被淘汰,而你的方式可能会成为最为重要的手术环节——你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证明自己?”

  “那你们是为了证明自己吗?”田岛翔问瑞德。

  “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瑞德回答。

  “那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痛苦!”田岛翔又怒吼了起来。

  “没错,我们谁也体会不了你的痛苦,田岛先生,你的痛苦是谁也无法体会的,而你现在这样做,是在转嫁你的痛苦,可是转嫁之后,别人能懂你的痛苦吗?”瑞文反问他,“每个人的痛苦都是不同的,因为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是与其他人不同的,而你现在的这种做法除了让人看到你是蛇精病之外,就没有别的用处!”

  “我——不是——神经病!”田岛翔更为愤怒了,“我没有疯!”

  “但是你现在的作为就是个疯子——你的意思是你如果这样做的话全世界都会知道是你改良了麻醉过程,可是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这样的话,全世界都不会信你吗?你如何让全世界相信一个疯子的话?”瑞德乘胜追击,“他们只会觉得是你嫉妒御手洗!”

  这简直正戳田岛翔的愤怒点。

  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暴躁的话,现在就是狂躁了。

  可以说他头顶上的愤怒都已经实体化了一样,肉眼几乎可见那一连串的蘑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