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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天下父母心。

  哥,程牧一离开病房就从顾珩北身后抱住了他,呜呜呜哥我爸爸这次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顾珩北想拉开程牧的手,程牧却把他抱得更紧。

  26楼中央空调打得足,顾珩北白大褂里只有一件衬衫,温热的眼泪透过两层薄薄的布料打在肩头,程牧抱住自己腰的纤细小臂筛糠似得发着抖。

  到底还是个二十不到的孩子,顾珩北心软了下,斟酌着说:没有那么严重,你爸爸他康复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呜呜呜你骗我

  我没骗你。骗你的其实是你爸妈。

  你在哄我你还是很关心我

  我当你是个小孩,其实你比我侄子也大不了几岁,我是说你们的心理年龄。顾珩北实话实话。

  你对我们一家人还是这么好

  那是你父母人不错,你该好好听他们的话,顾珩北叹了口气,程牧,你该长大了。

  那你陪着我好不好,程牧终于说,哥,我们好回去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程牧在别的事上或许真的没什么脑子,但一个人在其他方面欠缺太多,就总有长处能被弥补上去,程牧的感情经历十分丰富,他在情之一事上有一种天生的感性和敏锐。

  他能很轻易地看透男人,知道男人在想什么想要的是什么,他能够精准地分辨出谁是他的同类,更懂得如何去捕捉自己喜欢的男人,那几乎是源发于本能里的东西,否则顾珩北空窗四年,也不会单单被他捡了漏去。

  今天的顾珩北身上有一种异常柔软的气息,跟他们最后一次分手时的冰锋冷漠判若两人。

  程牧感受到了这种柔软却也误解了,他以为顾珩北的柔软来自于自己的爸爸得了重病,顾珩北还对他关爱怜惜。

  哥哥

  程牧情绪也是激动得狠了,他喊一声就把顾珩北抱得牢一分,以至于顾珩北试了几次竟然没能把他的手臂给掰开。

  程牧,你先放手。

  我不!程牧的脸贴着顾珩北的背猛摇头,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顾珩北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程牧的哭声引得前台那边的几个护士纷纷从拐角里露出头,一对上顾珩北的眼睛就嗖地缩了回去。

  顾珩北攥住程牧的两只手臂正要强硬地扯开,咔哒一声轻响,对面2603的房门被打开了。

  徐先生留步,我们下次再会。

  这道声音来自于徐进请来的两名记者中的那名华夏人,他走在最前面,正在回身跟徐进说话,然后该记者诧异地发现徐进的瞳孔突然凝固在前方某一点,微笑的表情一下子开裂。

  记者顺着徐进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对面病房门口站着两个年轻男子,后面的男孩抱着前面的那个哭得声嘶力竭,前面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和徐进对视。

  徐进瞠目结舌得好像见了鬼似的表情让记者心中有些不满,没想到同性婚姻合法都好多年了,还有徐进这种恐|同的人,呵呵。

  紧接着徐进更过分的举动出现了,他近乎粗鲁地把另一位走得稍慢些的外国记者往外一拉一推,然后嘭地甩上了2603的门!

  两位记者差点被门板轰上鼻子,登时脸色都很不好看,他们同时在心中骂了句MMP,然后摇着头走了,其中那个华夏记者还转头投给顾珩北一个安慰的眼神以及一句用口型表达出来的加油!

  与此同时,轰上门板的徐进默念着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机械地转过身

  嚯!徐进猛一弹跳,脊背撞到了门板上!

  纪寒川站在他面前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干什么?把门摔那么响?

  徐进瞪大眼睛,他下意识把背和门板更加贴得密不透风,务求不让纪寒川从观察窗上看到一点不该看到的。

  ûûûûûʲô

  外面有什么?纪寒川玩笑道,是有恐龙出洞了吗?还是殺手杀上门来了?把你吓成这样?

  徐进双手摆得好像电风扇叶,上下嘴唇几乎要打架,连头颅都摇得咔咔响,老实人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欲盖弥彰: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寒川你别看,别看别看

  于是纪寒川的表情从玩笑,到狐疑,到凝重,到冰冷,一点点沉下去。

  真的寒川,你千万别看

  随着纪寒川把徐进推到一边用力拧开门,徐进的声音戛然而止,同时他的眼睛更是瞪得几欲脱眶

  门外的顾珩北和那个少年已经不满足于从后面抱着,他们改换成面抵面的姿势,少年正踮着脚尖把嘴唇贴在顾珩北的脸上!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明目张胆!奸|情满满!

  徐进深吸一口气,狠狠地闭上眼睛,心道一声完了!

  这该死的修罗场虽迟但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的话后天滴滴,前面发过又删除的如果有没看过的人后天可以一起看,老规矩满500点击删除。

  第95章

  顾珩北完全是猝不及防,廊道上狭窄,一点声音都能传出很远,他不想弄出大动静平白惹人看笑话,跟程牧撕拉的时候就很有些束手束脚,谁知程牧见他似留有余地,便缠他缠得越发紧凑,直到顾珩北听到身后又发出开门的声音下意识一偏头,吧唧!

  面颊一热,程牧狠狠亲了上来。

  顾珩北骤然生怒,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作,一股大力铁钳似地钳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后重重一拉。

  纪寒川一手拉开顾珩北,一手推向程牧,他的手劲真不是盖的,程牧那小身小板哪经得住,脚下接连退了好几步,咣咚一声,一屁股坐地上了。

  程牧只觉得眼前炸开了一片烟花满世界金光闪闪,他连开嚎都来不及,咽喉一紧,就被人拎着领口重重掼在墙上,一双森寒而布满血色的眼睛穿过他模糊的视网膜死死盯住了他。

  啊!程牧直到这时才爆发出一阵尖叫。

  这声尖叫犹如战场上的冲锋号,整个长廊上乱成了一锅粥。

  程家父母嗷嗷叫着冲了出来,前台那边的护士也跑了过来,其他病房的病人和家属们纷纷探出头,一听动静来源,嚯!2603的那个傻子又闹事了!

  几方人马推拉挤搡在狭窄的长廊里,顾珩北和徐进一左一右拉开纪寒川,顾珩北压抑着嗓音:别闹!这里人多!

  顾珩北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纪寒川,既怕有人谋害他,又怕有人发现他已经康复了,百般绸缪操心操肺,纪寒川倒好,上来就玩最大的,不掀翻整层楼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