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预定头条第23节(2 / 2)


  他听朋友抱怨过,大概知道自己会撒疯打人,偶尔还要背诗,便问:“我昨晚背诗了吗?”

  吴臻突然笑了,“贺老师挺有文化。”

  果然。

  当初朋友拿出录音,贺思嘉恨不得原地自焚,但被调侃多了早已麻木,自嘲道:“可能小时候背唐诗三百首背出心理阴影了。”

  “那你小时候被水淹过?”

  贺思嘉茫然抬眼。

  吴臻慢悠悠摸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播给贺思嘉看。

  饶是贺思嘉脸皮再厚,看到自己新解锁的丑态也尴尬到头皮发麻,他伸手要抢,吴臻却快一步揣回手机,憋着坏问:“怎么,想毁灭证据?”

  贺思嘉羞恼不已:“你录这个干嘛?”

  “调剂心情。”吴臻挑着唇说:“放心,视频加密了,只有我能看。如果贺老师想要,我也可以发你一份。”

  贺思嘉瞪了他一会儿,又安慰自己吴臻作为目击者,看一次和看一百次也没区别,索性不再纠结视频,转而威胁:“吴老师以后可别落我手里。”

  吴臻往沙发背上一靠,语气淡淡:“贺老师有什么打算?”

  贺思嘉装出一副笑脸:“当然是好好照顾你啊。”

  吴臻回以一笑,“嗯,哪天我醉了,一定让贺老师如愿。”

  当天吃完早饭已经十点过,贺思嘉回房换衣服时,正好撞上来帮他收整行李的两位助理。

  绵绵和小栖见他穿着浴袍从吴臻房里出来,当即心头一震,愣在原地。

  “你们傻站着干嘛?快进来啊。”

  贺思嘉刷开门卡,发现房间已经打扫过了,屋里每扇窗户都敞开着,空气中有阳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薰衣草香。

  而绵绵在看见整整齐齐、明显没被人睡过的床铺时,表情愈发怪异,“老大,你昨晚没回房吗?”

  贺思嘉点头,“昨晚我吐了,睡在吴臻那边了。”

  绵绵骤然松了口气,也是,老大只喜欢女生,吴老师一看就很洁身自好,她在瞎担心什么?

  小栖倒没往那边想,只是震惊于老大和吴臻居然好到能睡一张床了,原来是吐……噫!

  “老大你现在还难受吗?怎么不跟我们说啊?”

  贺思嘉打开衣柜说:“我都醉傻了。”

  “是吴老师在照顾你吗?”

  “嗯……”

  小栖眉眼一弯,“他真好。”

  贺思嘉说不出否定的话,可想到那段录拍,他也不乐意表态,只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中午的告别宴很热闹,散席后剧组分批离开,他们要去距离伽罗村一百多公里外的金山县,开车得近四小时。

  贺思嘉坐在汽车后排,临出村时,他下意识回望村口,目光越过一众村民,落在屋瓦墙沿绽放的绯红山花上。直到很久以后,他仍然能清晰地回忆起阳光下灼灼似火的色彩,还有这一年沉闷又躁动的初夏。

  前往金山县同样需要翻山,沿途风景宜人,车队开了两个多小时后,在一处平缓的山坳停下。

  贺思嘉正睡得迷糊,被司机关车门的声音惊醒,扒下眼罩瞅了眼,哑声问:“怎么不走了?”

  “余导让停的,说要拍组空镜。”坐在中间一排的绵绵转回头,“老大你继续睡吧,到了叫你。”

  贺思嘉拉高毛毯蒙住头,躺了会儿又睡不着,索性下车转转。

  推开车门,落日余晖倾照在巍峨的雪山上,山巅被染成纯正的金色,宛如传说中宝藏出世的盛景。

  贺思嘉半眯着眼戴上太阳镜,一眼望见人群中的吴臻,对方背对他而站,面前横着条狭窄的溪流。

  溪水清澈,自雪山顺流而下,贺思嘉慢吞吞走过去,发现吴臻手里拿着个军用水壶。

  “你在干嘛?”

  吴臻侧看他一眼,蹲下身,“接点儿雪水,泡茶喝。”

  贺思嘉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这能喝吗?”

  “当然能,梅老接了好几桶。”

  贺思嘉左右张望,果真见到梅庆和他助理各拎着个特大的蓄水瓶,正朝停车的方向走。他不解地问:“怎么都突然想到要接雪水了?”

  “刚才向导说以前有位藏族公主殉葬在这座雪山下,化为山神。”吴臻望着涓涓细流,慢声解释,“喝了雪山融化的水,就能得到山神庇佑,如果在雪水里洗手超过十秒钟,所有心愿都会实现。”

  “那有什么难的?”

  贺思嘉不信庇佑的说法,只是觉得挑战过于简单,抱着玩乐的心态蹲下来,双手浸泡在溪水中,默默计时。

  最开始的确没有不良反应,可默数到第三秒,寒意逐渐明显,如千万根针刺进皮肤。

  贺思嘉双手又胀又痛,还想再坚持一会儿,却被吴臻拉着站起来。

  “你怎么又信了?我开玩笑的。”

  贺思嘉愠怒,“你那是玩笑吗?明明是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