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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方才自己做了什么,也慢慢想了起来,一瞬间,他的脸色难看无比。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非但没挣脱,反而被压制的愈发用力。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忍住身体里再次隐隐传出来的欲火,抬头,看着身披大红披风怀抱黑猫的谢令从,哑着嗓子道:“公主……哼——”话还没说完,臀部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感,萧琞面容扭曲,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咬咬牙:“殿下,臣——”

  “砰”的一声,又是一杖落下。

  萧琞几欲咬碎一口牙,他眸光充血,垂在一旁的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盯着谢令从:“殿下,这件事是误会——”

  身后的棍子一次又一次的落下,萧琞多次开口,却连一个整句都说不出来。

  臀部传来钻心的疼痛、衣衫浸透带来的丝丝凉意再加上身体内逐渐升起的欲火——萧琞逐渐神思不清,眼睛里除了欲·望还有难掩的冰冷恨意。

  他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即便是庶子,可在正妻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府里的下人们也不敢苛待他,毕竟说不准哪位公子以后便会承爵的。

  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臀部,疼痛让他难以忍受,可下腹源源不断传来的燥热又让他时刻保持清醒,就连想晕死过去都做不到。

  不知打了多少板子,就在萧琞即将麻木的时候,身后那人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赵策将板子往旁边一扔,走到谢令从旁边,躬身道:“殿下,长宁侯怕是被下了药,那药效猛烈,光是冷水怕是不管用。”

  谢令从站在原地,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中皮毛光滑的黑猫,眸光淡然,语气不带丝毫感情:“那就,扔出去吧。”

  赵策松了一口气:“是。”

  他知道他们公主的脾性,刚才的杖毙只不过是气头上的一句话罢了,不管怎么说,长宁侯毕竟是朝廷命官,真的打死了,皇帝能护得住公主,但终究会对公主的名声产生不好的影响。

  是以方才他才亲自动手,不会把长宁侯打死,但也能让他受尽苦头。

  不是说长宁侯不能杀,只是现在不能杀。

  要杀,也不该由公主动手。

  他没那个资格。

  眼瞧着赵策一把提着萧琞,跟扔垃圾似的把他扔了出去,而后紧紧闭上门,谢令从神色无悲无喜,只看着院子里跪着的一群人,道:“还不起来?”

  下人们面面相觑,慢慢起了身,谢令从挥挥手:“都下去歇息吧,时辰也不早了。”

  下人们也不敢再说什么,诺诺应是。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谢令从回到屋里,就见三个丫头还在那跪着,神色间满是愧疚,低头一言不发。

  谢令从微微抬眸:“还在那愣着做什么,还不困?”

  敛冬抿抿唇,猛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带着哭腔:“都怪奴婢没用,求公主责罚!”

  她这一开口,敛春敛夏也是哭着道:“是奴婢的错,公主要怪就怪奴婢吧!”

  要是她们能当心一些,公主哪能被长宁侯欺负?

  谢令从低叹一声,无奈挥挥手:“行了行了,外面那么些侍卫都没拦住,哪能怪你们?”她走到敛冬面前,柔声道:“可还疼?”

  方才萧琞那么用力,也不知道这丫头磕到哪了,那么大的一声。

  敛冬眼眶通红,哽咽着摇摇头:“不疼。橘子”

  “回去让太医瞧瞧。”她温声道,“都回去歇着吧,那么晚了。”

  敛冬还想再说什么,可被敛夏及时拦住了,她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强行拉着她离开了屋里。

  这种时候,还是让公主一个人冷静一下为好。

  几个丫鬟离开后,谢令从熄了所有的烛火,默默一个人在桌旁坐着,神色冷寂,什么话都不说。

  一直待在她怀里的小黑猫轻轻动了动,面对着她,忽地轻轻喵了一声,声音甜腻醉人。

  可能也是因为它的声音跟外貌实在不符合,所以这只黑猫鲜少会叫。

  谢令从回过神,对上夜幕中那双发亮的碧色眸子,轻轻笑了笑,顺了顺它的毛发,“你是在安慰我?”

  “咪呜~”它声音娇软的叫了一句。

  谢令从把下巴搁在它皮毛柔软的头上,轻轻蹭了蹭,“我没事。”

  她只是,有点想今晨了……

  翌日

  金銮殿内,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隔着玉质琉冕,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下列排列整齐的文武百官,扫视了一圈后,疑惑开口:“怎么没见着长宁侯?”

  廷下朝臣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御书房内

  皇帝一手拿着朱笔,一边挑挑眉:“你是说,长宁侯昨日意图冒犯公主,被公主命人打了一顿,现在还没好?”

  德公公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是。”

  何止是打了一顿,那伤恐怕不修养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