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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日成熟第1节(2 / 2)

  薛与梵点了点头,虽然觉得他话很欠,但事实的确。

  公子哥不差钱。

  薛与梵刚进周行叙公寓的时候,他亲哥的短信也来了。

  ——这周末有空吗?听说你准备申请英国大学,要不要我陪你冲刺锻炼一下口语?

  周行叙拿着那个‘爱心便当’和快递回来的时候,薛与梵躺在沙发上,在看手机,双腿弯曲着,一点也没在意裙下是否走光。

  听见开门声音了,薛与梵把手机放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不像个小女朋友似的跑去迎接他,当然薛与梵也不是他小女朋友。

  拿起被他丢在茶几上的‘爱心便当’,里面是巧克力,而且一看就不是亲手做的。

  “歌帝梵。”薛与梵尝出来了:“挺舍得下血本。”

  周行叙在脱衣服了,听见她似是呷酸又不似的怪腔怪调,笑:“是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点代价都不出就能睡到我?”

  “切。”薛与梵嗤声:“也有代价的,好吗?”

  周行叙脱衣服的动作停了,等她说。

  最近天热,巧克力有点化了,粘在她指腹上,她慢条斯理的把嘴巴里的巧克力咽下去,站在沙发上朝着周行叙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去。

  贴近了之后,伸出胳膊勾上他的脖子,两条露在裙摆下的腿缠上他的腰,将沾了巧克力的手指塞进他口中。

  温热的口腔含着她指尖,指腹贴着舌苔。

  “我的代价,可是一个特别不好的……第一次。”最后三个字是贴在他耳畔轻轻说的。

  一说完,手指一疼,他牙关用力,咬了一口。

  “嘶——疼。”

  周行叙哼了一声,脸色不太好:“等会儿就叫你爽。”

  周行叙的禁忌,那就是第一次。

  为什么呢?因为当时薛与梵说了句很欠的话,她躺在皱巴巴的床单,躺姿像背景故事是中世纪的吸血鬼电影主角一样,双手叠在胸口,躺得笔直,就是表情有点嫌弃。

  她很欠,也是故意的:“周行叙,没想到你挺……中看不中用的。”

  能忍吗?

  这种话一说出口,是男的都忍不了。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薛与梵,能进首大念书的都是有点本事的。很强的学习能力,但不得不说,她第一次的感觉像学霸手里的草稿本。

  第二回 ,感觉不错。

  她依旧很欠,趴在床沿边,被子盖了一半,膝盖曲着,小腿在空中晃悠着。像个评论家:“恩,这回不错。不过突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陪人锻炼技术,太累了,我以后还是找个被人□□好的。”

  周行叙没回应她的‘好心鼓励’,倚着床头把烟蒂掐灭之后,用行动成功让薛与梵累到闭了嘴。

  -

  旁边的床上空了出来,薛与梵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身上的事后感让她有些不舒服。滚到床沿边,她伸手去够地上的男士工装裤,从鼓起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包香烟。

  火机没在他口袋里找到,但她知道哪里有。

  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和几盒各种款式的小雨伞摆在一起。

  香烟点燃的时候,浴室里的花洒在同一时间关了,她听见脚步声,细细簌簌的声音大概是他在用浴巾擦身体。

  没一会他□□着上身出来了,浴巾围在他腰间,他精瘦又不羸弱,上身没有运动房里健身男人的夸张肌肉,有的只是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和一些抓痕草莓印。他头上顶着一条毛巾,让躺在床上的薛与梵看不清他的脸。

  他站在床尾让薛与梵把手机递给他。

  他的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充电,他们是同一个型号的手机,手机是他的,数据线是她的。

  递给他手机的时候,她用的是没拿烟的手。

  手机放在他向上的掌心里。

  她重新靠回床上,在给他手机的时候,屏幕不小心亮了,她看见了他手机的锁屏上有几条未接电话。

  他亲哥的。

  嘴里的烟泛着苦,她将视线挪到一旁,以保证床尾的人连她的余光都分不到丝毫。

  先前给他拿手机的时候,烟灰落在了床头柜上的设计稿上,白色的纸瞬间烫出了一个小黑点,黑点四周是一圈黄色。她看见了设计稿纸上的烟灰,看了许久后,轻轻一吹,将它们吹落在地上。

  她一直没动静,在床尾的男人也不催她,他没穿上衣,围着浴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从薛与梵的内衣下面找到乐谱,拿起靠墙摆着的一把吉他,懒洋洋的开始练谱子。

  薛与梵被天花板的灯照得有点眼睛酸,突然想到自己来这里是准备和周行叙打个‘分手炮’,之后不联系的。

  但一根烟灭了之后,她还是没说这件事,看着沙发上的人,她突然开口:“周行叙。”

  被叫住的人停了拨弦的手,他不解的看向床上的人。

  她抽烟的样子难看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