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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替我来宅斗第32节(2 / 2)


  作为在陛下身边伺候了多年的太监,高喜是最能察觉到皇上的变化的,但像交换身体互换了灵魂这等离谱至极的事高喜是打死他也想不到的,他日日都伺候在陛下的身边,对陛下与宣平侯夫人的事也知道个一二,于是将陛下产生变化的原因归结为陛下有了心上人,为心上人改了脾气。

  现在陛下多半是在读心上人的来信,只是不知那信上到底是写了什么,竟然能让陛下高兴成这样,要知道,他可是有好多年没见到陛下这样高兴了。

  慈宁宫里的太后此时也在想皇上跟那位宣平侯夫人到底是怎么样了?最近怎么都没听到动静?陛下二十多岁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不会就这么黄了吧?

  陛下的性子又直又快,说不定哪句话就惹得人家姑娘不开心了,想到这里,太后托起下巴,完全吃不下饭,自己要不要给帮帮忙?

  自己毕竟比皇上多活了年头,陛下行事向来没有顾忌,从不将外人的评价放在心上,可是那姑娘恐怕是做不到的,即便真的与他两情相悦,多半也要考虑自己的名声,还有宣平侯,皇帝想好要怎么安抚他了吗?

  太后越想越愁,在她看来,陛下现在是只顾着短暂的欢愉,根本不为他与宣平侯夫人的未来打算,太后知道皇帝与先皇不一样,不是好色的男子,不会故意玩弄女子的感情,不然太后真的要以为皇帝在故意追求刺激。

  而在她面前,皇帝还不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了,那她肯定是不能明着帮忙,而且那宣平侯夫人终究现在还是陛下臣子的夫人,这事传扬出去也不大好听。

  太后思索一番,觉得自己这么一直猜不是个办法,该把那位夫人给传唤进宫瞧一瞧,再打听打听她与陛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王爷抱着书在房间里跑老跑去,哒哒哒的脚步声一直没有停下过,不久后,陈姑姑从外面走过来,得知太后的心思,她道:“娘娘,您的生辰快要到了,要不借着生辰再办一场宫宴,见一见前朝的命妇们。”

  太后觉得陈姑姑所说倒也是个办法,点头:“也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太后的生辰就在下个月,陛下的后宫里没人,想要召命妇们进宫来陪着太后热闹热闹完全说得过去。

  ……

  谢文钊想要当和尚的话不知怎么的竟是传遍了侯府,花小菱听到后下意识地开始心虚,难不成是自己那天晚上太过凶猛,把侯爷给刺激到了?可那最后不是也没成事嘛!侯爷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不就是摸了两下嘛?真是的,至于么?

  孙玉怜大概是真心喜欢谢文钊的,听到丫鬟重述完谢文钊的话,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她说:“他若是真当了和尚,我就去做尼姑。”

  不久之后,这话又不经意间传到谢文钊的耳朵里,谢文钊听到这话时是怎么想的,众人就不得而知了。

  而曲寒烟,这位在侯府里最受谢文钊宠爱的姨娘,听到这话却忍不住在心里骂把谢文钊从头到尾骂了个遍,他想当和尚干嘛还要把自己从青楼里赎出来?他要是真当了和尚,自己的命运可就全由孟弗和老夫人做主了,这俩人还都不怎么喜欢她,曲寒烟觉得谢文钊要是真出了事,自己很有可能被重新发卖出去,到头来她这些年全白干了。

  谢文钊真是个祸害!

  自己是不是该想个办法讨好一下孟弗,希望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青萍也从其他下人的口中听说了这事,她有些担心地说给李钺听,李钺听完皱了皱眉头,问了一句:“谢文钊脑子被驴踢了?”

  “应该没有。”他们侯府里没有养驴。

  李钺道:“不像话。”

  青萍有些讶异地看了李钺一眼,这段时间以来,夫人做的种种让她以为夫人对侯爷已经彻底不在意了,但看现在夫人这个反应,似乎还是在意那么点的,毕竟夫妻一体,休戚相关。

  然随后青萍就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夫人在意的根本不是侯爷。

  李钺道:“谢文钊六根不净的玩意儿去人家庙里捣什么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他要是真有那个心,要不进宫当太监吧。”

  青萍默默听着不说话,她已经习惯夫人时不时地骂上侯爷两句,甚至觉得夫人说出这话才正常。

  “不过谢文钊要是真想当和尚,我得赶紧知会怀明那个秃子一声,”李钺沉思片刻,道,“让他叫帝都附近的寺庙门口都挂个牌子,上面写上,谢文钊与狗不得入内。”

  青萍忍不住出声劝道:“夫人,这不妥吧。”

  夫人现在是说什么就敢做什么,她实在怕过两天真在寺庙外面看到这牌子。

  让青萍意外的是,李钺居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点头说:“是有点不妥,都说出家人是慈悲为怀。”

  青萍松了一口气,看来夫人只是随便说说。

  紧接着,她又听李钺道:“那狗可以入内。”

  第39章

  因李钺这一番话,青萍提心吊胆了一整天,一边怕李钺真的给白马寺写信,一边又怕谢文钊真的会出家。

  青萍心里对谢文钊并没有多少好感,反而因为孟弗嫁入宣平侯府后一直被谢文钊冷落而不喜欢谢文钊,只是青萍又清楚,孟弗是宣平侯夫人,她与宣平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谢文钊出了事,夫人也不会好过。

  只是夫人似乎是过去压抑得太久,现在爆发出来,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意,不考虑后果。

  理智上青萍清楚夫人这样做很不好,可情感上她希望夫人能开心一点,而且……虽然夫人骂了侯爷,惹了老夫人,但好像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青萍是真的有点看不懂这个世道了。

  又过两日,李钺的月事总算是结束了,然一想到以后的每个月都要忍受这么一遭,陛下就觉得一定是自己从前作孽太多,才会有此一遭。

  谢文钊那个矫情劲儿过去了,就没再没提要出家当和尚的事,至于那天晚上被花小菱逼迫的事,他也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毕竟这事说出去着实不大光彩,即便他都生出要去当和尚的念头了,但他还是要脸的,若是让旁人知道自己曾被一个小小女子逼迫得狼狈逃窜,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人?

  谢文钊是真的不想再见到花小菱,然他又不敢去老夫人面前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好在至少在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他都不用见到花小菱。

  谢文钊一直觉得孙玉怜是侯府里最懂他的人,他也知道孙玉怜对他的情深,为了不让孙玉怜越陷越深,他其实总是在有意避免与孙玉怜产生过多的接触。

  当年孙玉怜的父亲犯了事惹怒先皇,自己丢了性命不算,连带着府中女眷被发配为官妓,而孙玉怜的父亲是老侯爷的至交好友,幼年时候谢文钊还与孙玉怜玩过几年,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所以谢文钊到处打点,将她赎回家,想着日后再为她谋条出路。

  谢文钊半点没有动过要纳孙玉怜为妾的心思,在与孟弗成亲后,他因孟瑜的事一直郁郁寡欢,经常会一个人在花园里凉亭里借酒消愁,某天晚上被孙玉怜看到了,过来陪着他一起喝,到最后两个人都喝醉,不知怎么的一起回了谢文钊的屋子里睡下,等到第二天早上下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个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谢文钊清楚地知道那天晚上他与孙玉怜两人间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旁人不一定会这么认为,孙玉怜倒也没有逼迫他负责,只是谢文钊偶然听孙玉怜身边的丫鬟说,孙玉怜存了死志,谢文钊不得不将她收入府中,让她成为自己的二姨娘。

  那时候他就对孙玉怜说过,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只能让她安稳地度过余生。

  他后院里里确实有很多女人,可除了曲寒烟外,都不是他想要的,而曲寒烟,也只是他想念孟瑜时的一点慰藉。

  谢文钊病好了点以后,就按之前定下的规矩去了孙玉怜那里,他对孙玉怜是有些怜惜之情的,加上孙玉怜那句要当尼姑的话终究还是触动了他,他想若是让府中的下人知道他在花小菱那里待了九天,却冷落了孙玉怜,孙玉怜在府中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而且孙玉怜为人又敏感,肯定会多想。

  另外,谢文钊不想让花小菱太嚣张太舒坦,他要让花小菱和府中的下人都知道,他是迫不得已才去玲珑馆的,他对花小菱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这些话不能明着说出来,只能由旁人自己领会,为了突出自己对花小菱的厌恶,过去那九天谢文钊都是要等到老夫人派去的人催了几催,才会动身前往玲珑馆,而现在每日天还没完全暗下,他就主动去往孙玉怜所在的秋香馆,偶尔还会让下人给孙玉怜送去些首饰,或者几匹珍贵布料,这一番对比之下,府中上下的确能发现谢文钊对花小菱的不喜。

  花小菱脑子不大聪明,但这事谢文钊表现得这么明显,下人们还在背后偷偷议论,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