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分卷(52)(2 / 2)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味了,他要是去,是应林姝的邀还是应林家的邀呢?这么想,不去或许是最好的答复,也省的造成误会又当面二次拒绝的尴尬。

  这一切齐项不知道。

  他以为白绩想着要不要答应跟林姝谈恋爱,这会儿哪哪儿不是滋味,像打了空气墙,胡乱挥拳后什么也没碰着,只剩下满心满肺的窝火。

  齐项纳闷,白绩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前脚说收信是怕人尴尬,后脚就琢磨在哪儿办婚礼?

  正好这个时候,梁逢秋在唱《越过山丘》。

  那个你深爱的小妞,嫁给了隔壁的王某

  多吉利的歌词啊!

  不许答应。齐项不仅说,还从白绩嘴边抽走吸管,不让他喝。

  老齐家有毛病,就是刻在dna里的独断自私,齐项曾对此嗤之以鼻,如今发现自己也不能免俗,他完全能想象出来现在自己的样子,定然像独断专行的封建大家长。

  为什么?白绩本来就不准备去,但被人下命令就不一样了,我要答应呢?

  在昏暗的灯光下,乌亮的瞳孔像小动物一样执拗。

  为什么?齐项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这么想谈恋爱?

  ......齐项几次张口又闭上,气地把白绩那罐奶仰头喝光,你答应我也没办法,反正你俩婚礼别邀请我,我们老齐家一个人不参加。

  他起身要走,又这折回,警告道:老季家也不出人。

  白绩垂眸,淡淡道:回来。

  ......

  齐项大马金刀地坐白绩对面小板凳上,挑挑眉。

  你好奇怪。白绩慢吞吞开口,他刚刚都愣了,虽然她确实给我表白了,但这不是情书,是邀请我去参加她生日会,我也没准备答应,更...更不会跟她谈恋爱,满意了?

  此刻,身后的音乐奇异地出现了卡顿。

  机器坏了?歌呢?

  啊啊!我点成切歌了!

  音乐停了,使得他俩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微妙,一时间没人再开口,就好像开口会打破什么纸糊的壁垒,岌岌可危的,不堪一击的,被他们曾刻意回避过的。

  我要结婚的话,你为什么不参加?白绩问。

  齐项卡壳:我...

  为什么呢?

  哥!玩游戏吗?摇骰子!季北升忽然扑到齐项背上,白哥,我们喝酒你喝汽水。

  齐项慌乱答应,逃似地转过身,没看到白绩也松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季北升成了醉虾。

  他喝醉后音调变高,还粘人事逼儿,比如他非要梁逢秋跟他干杯,要白绩给他唱小曲儿,让齐项伴舞。

  在场三个人:......

  季北升眨眨眼:不可以吗?

  一个小时后,梁逢秋败下阵来,出去吐了一圈才回来。

  一个半小时后,齐项也不太能吃得消,摇骰子的手速都缓成慢动作。

  白绩更绝,他生物钟到点,乐声炸锅的包间里,他抱住齐项的外套在沙发一端打瞌睡。

  最后只剩下梁逢秋静下来唱歌,一直唱到两点多。齐项上厕所,白绩睡觉,季北升几乎醉地爬不起来,包间里静静的,只剩下梁逢秋不知疲倦的唱歌。

  微哑的嗓音,唱情歌时温柔缱绻。

  季北升坐他身边,迷迷瞪瞪地问:你不累啊?要不要喝水?

  梁逢秋坐在高脚凳上,低下头目光落在季北升通红的脸上,半晌后莞尔一笑,问:季北升,你喝醉没?

  季北升挤眼睛,企图睁开:没醉。

  梁逢秋问:我唱歌好不好听?

  最最最好听!季北升作为家里的老幺,嘴甜是看家本领,你是第一名!

  行。梁逢秋闭麦,摆正他歪倒的脑袋,又捂住他耳朵沉声问,你当老板的时候能不能捧我,给我出唱片?我给你赚大钱。

  啊?季北升只听到嗡嗡的声响,什么钱?我不缺钱!

  没事。梁逢秋松手,耸耸肩,重新握住麦克风,想听什么?

  另一边,原本睡着的白绩眼球滚动,悄然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拉地落进他耳中,但他知道此时装睡更合适。

  梁逢秋想出道,却不想走捷径。

  他对自己的音乐自傲到自负,他需要真正欣赏他的伯乐。

  如果搭上季北升这架云梯,凭他的本事,他轻而易举能够签经纪公司,顺利进入娱乐圈的名利场。偏偏他不屑一顾,他要证明自己,要凭本事成功,要真正的欢呼与掌声,而不是撒钱式的狂欢。

  季家。

  瑞风传媒。

  两点半了。齐项回来,洗把脸清醒不少,见包厢里尸体横陈,问:就睡这儿还是找个酒店?

  不要睡这,不舒服。季北升咋呼道,不去酒店,脏。

  齐项一胳膊把他按在沙发上,那你睡大马路。

  呜呜。季北升被打发懵,呜咽着撒娇,这不是离你家近嘛,市中心!

  ......齐项的手劲忽地一松,薄唇紧抿,犹豫半晌才回道:行,我也好久没回去了。

  *

  小心台阶。齐项回头叮嘱白绩。

  你能自己使点力吗?白绩怒问季北升,顺道警告,不能喝你他妈就少喝。

  进门,齐项打开灯,一百四十多平的房子构造尽数展现,是精装修的房子,干净整洁,却有些冷清。

  白绩当是齐项家里给他买的房子,问几个房间?

  齐项比划出三个位置,一个客卧,一个次卧,一个主卧,他让白绩把两个人扔在客卧就行,他们俩睡另外两个房间。

  夜已深,落地窗外没几户还亮灯。

  衣柜里有毛毯,这里每周都有人打扫,干净得很,你放心睡。齐项打开中央空调,26度,行不行?

  嗯嗯。白绩疲惫道,我去睡觉了。他说完往次卧走去。

  却见到齐项抢在他前,熟门熟路的走进了次卧,笑道:这是我房间。说完并把客厅的大灯关上,柔声:晚安。

  他站在阴影里,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明的意味,昏暗中也看不清表情。

  可惜真的太晚了,白绩困地两眼皮打架,他循着本能上前拉起齐项的手,压住他手腕那跳动的脉搏,晚安。

  现已深秋,夜晚丝丝发凉,白绩在陌生的地方习惯性地用毛毯把自己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