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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2 / 2)

  某老师又酸又不屑道:进步太快了吧?就算上回是交了白卷也不能一下子进步这么多啊,真这么神,怎么中考就去了个十三中?

  苍昊噌地站起来,你怎么说话呢?学生凭本事考出来的分数就让你这么诋毁?为自己的学生我自己清楚,他就有这个本事!

  眼看气氛僵持,老师们面面相觑,这时办公室们被敲响,李老师板平严肃的声音如同救世福音,7班数学卷子在这,你们...聚那干嘛呢?

  某老师见她,眼前一亮,你来的正好,来来来,你不是监考第23考场吗,你知道白绩吗?就那个做最后长得像个小混子那个...

  苍昊怒瞪。

  他考试状态怎么样啊?考试的时候有什么小动作吗?

  状态?小动作?李老师脸色唰然一变,想了想道,真有。

  某老师更得意,甩了苍昊一眼,说给大伙听!

  考试铃响了他睡觉,考试中途他吃糖。李老师叹气摇头,还主动说要坐讲台上考试,跟我对着干!

  作者有话要说:  白绩:不信谣不传谣,我没考试睡觉,我怎么敢的!

  感谢各位的支持!小白鸟的崛起,有!

  第61章

  苍总坐白哥那儿半天了,他是不是想抢课?季北升杵杵陈竞,咱班体育老师终于也要生病了吗?

  不像要抢课。陈竞悄悄转头,谁抢课还偷着乐啊。

  说着,只见苍昊歪嘴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帕给白绩擦了擦桌子,若有所思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放进桌肚里。

  是白哥犯什么事了吗?季北升担忧,别是他又交了一次白卷害苍总被批,疯了?

  你去打探敌情呗。陈竞推了推眼镜,怂恿他,而且他要再不走等上课铃响,齐哥翘课的事就藏不住了。

  我...我哥是去做陪护了,你懂什么。季北升嘟囔,到底还是虎,真起身走向苍昊。

  陈竞:......

  陪护做的跟上门女婿一样殷勤,他齐项也是头一份的。

  白绩请两天假呆宿舍,齐项找着机会就溜回寝室了,好像白绩身上藏了宝贝一样,他得去看着一样。

  那头,苍昊正想事,一转头就跟季北升凑近的脸撞个正着,他捂住胸口,抚了抚,季北升!

  哎!季北升响亮地应答,他笑嘻嘻地问,苍总,你想抢课吗?

  你求我抢我都不抢。苍昊说,我没事在班里坐坐行不行?

  那你给白绩擦桌子干嘛?

  ......苍昊没想到这小动作还被发现了,摸摸鼻子,你要是能跟白绩考的一样好,我不仅给你擦桌子我还给你抬轿子。

  季北升瞳孔里闪出喜色,考的很好?他考多少?多少啊多少啊?

  苍昊:他考

  *

  197。

  齐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轻笑,收回看榜的目光。

  第197名,白绩,614

  新贴的红榜还散着胶味,上头密密麻麻的名字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但他还是一瞬间从中找出白绩这两个字,被他念得发烫的名字。

  达标了,雀儿。

  嗯。白绩余光扫了眼自己的排名,又把视线转回最顶端,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你比第时高了十五分。

  烫金的字体。

  第一名,齐项,731

  一个几乎不扣分的成绩。

  与齐项并肩而站,白绩戴着口罩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漂亮的凤眼,因为打哈欠眼尾微红,这会儿眼皮蔫儿蔫儿地搭着,因为齐项的名字在最顶上,他睁不开眼只能昂着头看。

  这个姿势让他不爽,于是在没精神之余,他脑门上还刻着四个大字你爹烦躁。

  他考完后回去又做了一次治疗,请完假周时才来上学,精神还没恢复过来,总想躺着睡觉,好像要把几年来因为噩梦与病痛而失去的睡眠都补回来,可以说是昼夜不分的躺尸。

  没人叫得动他,除了齐项。

  能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硬生生给他从床上拖起来,让他站在风口看工人贴榜,还不让他靠着睡觉!

  这不比睡觉有意义。齐项像是知道他所想,隔着帽子揉了揉白绩脑袋,我们是第一个看到完整排名的。

  矫情。

  白绩:不懂你的仪式感,没世俗的欲望,我是反内卷第一人。

  他所有的兴奋其实在考完第一场试的时候就用光了,现在看到结果他反而内心平静无比,唯一能让他有点波动的...

  是齐项的成绩。

  他们都一起参加过数趣杯,在他们彼此不相识的时候同为第一而奋战过,最近的时候他们的名次紧临,在报纸上只隔一行不到,而不是像现在,1和197,中间隔着数不清的像五花肉一样的人名。

  说起来,他好像...一次都没考过齐项?

  而齐项也一直稳坐第一,像守着一个星球的国王,上面只有一个专属他的王座。

  白绩问:齐项,在丹市有人考的比你高过吗?

  齐项想都没想,目前还有没。他顿了顿,读懂了白绩的意思,他嘴角上扬,偏头注视着白绩挂着泪的睫毛,以后说不定会有。

  白绩没看他,而在看照片上的他,他面无表情地揩去眼角的生理性泪水,保持住,等我把你拉下来。

  很狂很自负的一句话,但白绩说的十分自然。

  好像他们已然是旗鼓相当的对手,那双还有些困倦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就像清晨的骄阳,冉冉升起。

  这是在白绩身上不常见的胜负欲,是被人无情地一点点剥离后,终于在十七岁这一年,又回到了他身上的少年的锐气与光芒。

  天之骄子。

  不一定必备什么过人之处,这个词重在一个字骄。

  是所有心怀所愿,眼底有光,脚下有风的少年人,是那些有狂妄的资本,有奋斗的欲望,有无限的可能,能放肆为自己骄傲的人。

  是以没人能夺走少年的光芒。

  这一瞬间的白绩,摄取了齐项所有的目光,他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像幽密荆棘间小道,危险的又野蛮的,像野兽捕获了猎物,满是拆吃入腹的贪婪。

  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跟白绩在一起呆着。

  他能感觉到,白绩是沉睡的狮子,是初生的狼崽,是长在深渊里的向日葵,他等他醒、等他成长,给他阳光等他破土。

  给我更多惊喜,白绩。

  齐项心里默念,舌尖舔了舔牙尖,他微微敛眸,像掩去眼中藏不住的心思,转换成一种温和的、润泽的神色。

  然而白绩就在这一瞬间转过来。

  初生牛犊不怕虎地与他对视,平静的眼睛,像落满枫叶的湖,毫不避讳也毫不吃惊于齐项此时的神情。

  就好像在说:我抓到你了。

  怕吗?白绩挑衅他。

  迫不及待。齐项笑道,等你拉我下马。

  穿堂风过,吹起大榜未粘牢的一角,白绩啪的一下给他拍结实。

  新的荣光彻底遮住旧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