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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2 / 2)


  初一那年比赛,他得了省第二,齐项得了第一。

  记者跑学校里去采访他,想给两位智多星开个板块作专访,他无意中从记者的口中听到过齐项的名字。

  记者问:父母老师对你的竞赛征程提供了什么帮助呢?你是想往数学竞赛的方向发展吗?

  白绩穿着白衬衫,五官在脸上没一丝波动,看着深不可测,他身后站了满面笑容的校长,慈爱地抚着他的肩膀,让白绩很烦。

  他那时尚存天才的桀骜,不屑于对镜头说谎,没帮助,靠自学,不想发展。

  镜头移到了校长僵硬的脸上,他刚吹嘘过自己对白绩的期望与栽培。

  气氛微妙,记者临走前和同事小声说,他比齐项狂多了,明明人家才是第一名。

  他第一次听到了齐项的名字。

  一通采访,本来计划半个小时,最后聊了六分钟,因为白绩不给面子,报纸上对于他的讲述一笔带过。

  他俩当时的距离,大概是喜报上间隔的几个字符,可是相识却需淌过三年名为物是人非的浑水。

  我初一之后也就没参加了。白绩回味道,到最后都没捞个第一名。

  抱歉,太聪明挡你路了。齐项笑了笑,问:为什么后来不参加了?

  白绩说:有了比学习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

  做社会大哥,统一城南。

  齐项:

  作者有话要说:  齐项:我情绪刚酝酿好,你一句话给我整不会了。

  第45章

  千辛万苦把梁逢秋和季北升抬上楼,白绩的t恤上已经印上斑驳的汗渍。他把两个人扔在沙发上,一票否决了梁逢秋我要睡床的情求,只说了一个字爬。

  我能睡床吗?齐项举手提问。

  白绩上下瞭他那似醉非醉的样子,皱起鼻子,洗澡去。

  齐项舔着上颚偷笑,你先还是我先?

  一起。白绩已经动身拿睡衣。

  齐项僵在原地,手足无措:啊?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白绩当然不知道他在啊什么,捏着钥匙打开主卧,进门后留一条门缝,齐项只能看到他半张脸藏在门后,催他,我在这儿洗,你去客厅那个,快点,动起来!

  砰的一声,木门在齐项眼前轰然阖上。

  齐项摸摸鼻尖,喃喃,哦,这么个洗法。

  两边一起洗澡,能够节省时间,但同样有些年头的热水器并不是很能支持这一做法,一头热一头就有些凉。

  白绩火速洗了个温水澡,潦草地擦擦头上的水,锁门时客厅里还能听见水声,他不准备等齐项,抱着被子,把脸埋到枕头里,趴在床上晾湿发。

  齐项热腾腾回房时,白绩已经呈大字型睡着了,可能是缺氧,脑袋由埋着变成侧头,嘴巴嘟成两瓣鸡嘴。

  他陡生玩心,半趴在床上,凑近上下拨动白绩的唇,像弹琴一样。

  噗噗白绩真的累了,没醒只是闭上了嘴,嗯?

  你闻闻,我有酒味吗?齐项把手指放他鼻尖,我挺香的。

  白绩当然不答他,还嫌吵,眉峰下压。

  齐项哑然失笑,轻手轻脚把人翻面,挤到里侧,摆出个端正的睡姿。做完这些,他关灯上床,双手交叠准备入睡。

  闭眼半分钟,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思考半秒,长臂一捞,又把白绩按在怀里。

  *

  屋外大亮,楼下不知道哪家买了只鸡,七点打了一次鸣,九点又打,声音响亮。

  梁逢秋焦躁地捶沙发,身体蜷曲了一晚此时僵硬万分,他小臂搭在眼睛上,打着哈欠伸腿。

  蓦然,赤着的脚尖踹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愣住,不知所谓地又戳了戳,只听一声转醒的呓语,而后他的腹部被落下的腿重重一锤。

  梁逢秋顿觉自己五脏六腑错位。

  嘶!

  谁他妈碰我脸!谁那声音停顿了两秒,更炸毛了,梁逢秋!你拿臭脚丫子踩我的脸!?

  梁逢秋倒抽一口冷气,直不起身,错过了最佳回骂时间。

  此时他们才看清彼此的姿势,一头一尾,麻花般拧在一起,心里霎时互相嫌恶。

  季北升推他,你走开!

  腰断了走不开。梁逢秋边揉肚子边侧翻,季北升你少林寺出生的,别人伸懒腰你打拳?

  碰瓷,你一点事没有。季北升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捂着鼻子嫌酒气臭,这哪儿啊?

  梁逢秋道:地狱,老子被你踹死了,顺道把你拉下来的。

  两个人互怼几句后,才艰难起身,寻找遗失的齐项。

  季北升叽叽喳喳,我哥呢?他睡哪儿?和白哥睡吗?

  肯定不会跟雀儿睡。梁逢秋望向紧闭的卧室门,我都没跟他睡过。

  为什么不可能,你很牛吗?季北升不信邪,蹑手蹑脚地要去推白绩房门,我悄悄看一眼。

  你他妈把我兄弟吵醒了,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梁逢秋抓他,可是来不及,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两个人齐齐噤声。

  床上两条杯子纠缠在一起,本该泾渭分明的两人此时姿势亲密,白绩被齐项抱在怀里,头埋在齐项的胸口,把人家的胳膊当枕头,齐项的下巴抵在白绩的头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或许是为了挡之前的鸡叫声。季北升喜笑颜开,窃语,看我说什么来着他们关系真好!

  梁逢秋一把捂住了季北升的眼睛,下一秒又觉得自己考虑地不全面,又捂住了季北升的嘴。

  呜呜!?

  梁逢秋背后寒毛炸开,想抬着季北升逃跑,还未挪动一步,又被白绩吓得不再敢动。

  操!

  白绩闻到酒味,松弛的神经骤然绷紧,他挺挺腰,却发觉自己根本动不了。

  ?

  他的动作也惊动了齐项,那道束缚随之弛开,齐项唔了一声,大脑还未完全清醒,惺忪的睡意仍在,他摸了摸白绩的脸,用沙哑的嗓子自然地低声道,乖,再睡会。

  白绩的耳朵再次被捂上,他觉得心脏好像逃到耳朵里咚咚打鼓。

  齐项。白绩找到了声音,像是含着刀片,再大声喉结振幅再大点,语言里就要钻出血腥味,我他妈怎么在你怀里?还有怎么一股酒味?

  齐项眼睫抖动,睡意顿时消散,意识回笼,此时他的胳膊已经被掰开,白绩直起身子。

  又一声操宣之于口。

  齐项闻声抬头,登时蒙住,门口梁逢秋蓬头垢面地尬笑,身边的人兀自放冷气,季北升在指缝里找光,像被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