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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进京了第43节(1 / 2)





  夏侯瑾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的确是累,加上这些日子是真的忙,身体早就有些撑不住了,所以洗漱完便去休息。

  沈羡之借故整理明天要吩咐的事宜,然后晚上床。

  在床边蹑手蹑脚地盯了半天,确定夏侯瑾已经睡着了,这才拖了鞋上床去,但是却没有像是往常那样,井水不犯河水地躺下。

  而是整个上半身都朝着侧卧面对着墙壁的夏侯瑾探过去,叫了两声王爷,又拿脚轻轻踹了两下,发现他都没反应,呼吸仍旧是入睡后该有的均匀,便立即起身盘腿坐好,一把将他的手抓过来切脉。

  有些失望,居然这么虚弱,可是刚才自己搓他肩膀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了很有力量啊。

  她不甘心,伸手去掰夏侯瑾的肩膀,又怕他忽然醒过来,所以一面继续小声喊着,“王爷?王爷?”

  没反应,然后索性一把将他的衣襟拉开。

  她看到了什么?肌理分明,一看就像是常年习武锻炼身体的人该有的线条!她有些不舍地移开眼睛,还是有点担心夏侯瑾忽然醒来,看到自己以这样不雅的方式拆他的衣服,会怎么想?

  所以立即将他衣襟合拢,默默地躺回来。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夏侯瑾这身体和脉象,简直就像是两个人的。

  脉象显示他不会武功,没有半点内力,身体孱弱,各种病症缠身。

  但是他的身体,又像是一个练武之人该有的。

  她有点懵了,再诊脉一次,还是那样,以至于她睡梦里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而就在她睡着以后,夏侯瑾照例翻身起来,替她盖好被子,下了床。

  到了隔壁最近沈羡之才收拾出来的小书房里研磨提笔。

  不知道是写了什么,写完后将信装好藏起来,然后继续回去休息。

  破军见着他回房的背影,往书房里看了看,“王爷怎么又开始写起遗书了?”只是不同于从前,是专门给瑜王写,现在也给王妃写了。

  贪狼的声音从屋檐梁上传来,“写就写呗,回头我也写,没准哪天就忽然没了。”

  “你写遗书干嘛?你总共就二十两的存款,买一副好点的棺材都不够,你还指望给书谁继承么?”破军闻言,抬头朝着梁上看去。

  然后就传来贪狼的破骂声。

  一夜月朗星稀,待晨光照进这浔州城的时候,整座城池就像是覆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一般,从黑暗中苏醒,活了过来。

  沈羡之压根就没有发现昨晚夏侯瑾起来写遗书的事情,确切地说,她跟夏侯瑾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一次没发现。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就与自家的几个姐妹出了门,开始相看商铺。

  这一忙便是一天,毕竟各项杂事,姐姐妹妹们都没有实践过,虽然也有萧姑姑打发来的人,但是沈羡之不放心,硬是领着她们在城里蹿了一天。

  她倒是好,习武之人嘛,可却被沈芸之她们累得半死不活的,回去也顾不得总结,吃饭洗漱完了直接倒头就大睡。

  第二天仍旧是这样充实。

  沈羡之跟她们忙了一个早上,下午听说台山坞那边今天开工了,陈掌柜家那边也送来了小青砖,所以夏侯瑜将言巽给领着去修城墙。

  言巽当时听说要修城墙,觉得挺好的一份差事,高兴得不得了,觉得总比每日被困在那铺子里看店要爽快许多。

  哪里晓得这才去了半天回来,就和沈羡之与夏侯瑾诉苦,“我知道他对我父皇不满,但是也不该将这仇恨转嫁到我的身上来啊,你们看看,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情么?”说着,将自己满是血泡的双手递给他们夫妻俩看。

  本来想求他们给自己做主的。

  哪里晓得沈羡之看了一眼,不以为然道:“还是你这手太嫩了,多做些,过一阵子养一层厚茧子出来就没事了。”

  夏侯瑾妇唱夫随,赞同地点了点头,“你不是常学着德妃娘娘拜佛时候说,这人世间众生一样,不分贵贱尊卑,既然如此,别人砌得了城墙,你为什么不能?”

  言巽觉得自己可能哭错了对象,最后只有钱袋子好心安慰他,还给他一些擦的药,一时将他感动得一塌糊涂,拉着钱袋子就要拜把子。

  事实上也拜了,只是当他得知和自己一样高的钱袋子才十三岁时,表情十分奇怪,和所有的人一样质疑,“你当真才十三?”不可能,这个头!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钱袋子有些不高兴,为什么大家总因为自己的身高怀疑自己的年纪?“既然如此,那你叫我大哥?”

  言巽当然不同意,然后勉勉强强地收了这个小弟。

  不过半天的时间,又被小弟钱袋子的一手飞刀炫技佩服得五体投地,立马改口叫钱袋子大哥。

  沈羡之晓得以后,忍不住和夏侯瑾嘀咕道:“这言巽怎么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而且就他这样吃不得苦,哪一日倒霉真成了阶下囚,肯定马上就投诚人家脚下。”

  夏侯瑾听罢,思虑了片刻,然后很认真地问沈羡之,“是娇惯了些,那王妃有什么好建议?”砌城墙现在肯定是指望不上他了,若是有个合适的去处也行。

  沈羡之哪里有什么好建议?只随口道:“砌墙他嫌吃苦磨手,伐木你不放心他的安危,那就叫他下地犁田?要不去养鸡场孵蛋?”

  没想到夏侯瑾竟然认真考虑了,让言巽二选一。

  言巽听从了钱袋子的建议,去犁田。

  他是这样和言巽说的,“反正有水牛,你到时候站在犁耙上,让水牛带着你在田里走就行。”

  言巽听了觉得还行,第二天高高兴兴跟着社稷组去田里劳作。

  回来就嚷着要和钱袋子割袍断义。

  只因他们今天去的地方,那田里是荒了好几年的,需要扶着一直犁头,根本就没有犁耙一说。

  还是伤手又耗力的活儿,偏还要些技巧。若是没掌握技巧,扶着那犁头仿若千金重一般。所以言巽回来比老牛还要累,在大门口遇到钱袋子,就抓着钱袋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