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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9)(1 / 2)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指甲突然脱落,接着是皮肤、肌肉

  猪肚鸡的身体竟然开始分崩离析!

  猪肚鸡酸菜鱼眼睁睁地看着她像雪山一样崩塌。

  一串金光从台下飞来。

  丁慧轻呵一声,念完咒语,将泰刀一甩,如铺开画卷一般,从中甩出了一幅光芒万丈的咒文。

  咒文裹住猪肚鸡的身子,在她的身下开出一朵莲花,接住不断掉落的血肉。

  丁慧的声音苍凉而愤怒:生命不是用来践踏玩弄的!

  可猪肚鸡的血肉还是一点点地剥落,她的手碎成了数不清的肉块,这些肉块迅速消融在空中,支撑着血肉的手骨还没来得及落地,就化为齑粉,飞浮于金光中。

  碎到这个程度,饶是丁慧的灵媒术也无可奈何。

  一阵无源风吹起,把咒文与猪肚鸡吹得无影无踪。

  酸菜鱼的手僵在空中,什么也没抓到:姐姐

  有趣的演出,我一生为他人展示艺术,没想到也会有看别人表演的时候。阮杜兰饶有兴味地拍拍手,一簇又一簇的花朵从他手中掉落,奇迹般出现在四人的脚边,你们值得鲜花与掌声。

  池闲一脚踢开花束。

  姜霁北扯了扯嘴角:少顶着你的鬼脸装腔作势。

  复活阮南用了几百人的灵魂,普通女孩的一具骨架必然承受不住,所以她在悲伤中消散了。阮杜兰的语气漠然得不像是在讨论自己,但没有关系,谁都会消散,重要的是重逢的过程我很喜欢这个剧本,也很喜欢这个角色。

  听到这放在以往会被给出超影警告的话语,丁慧警惕地退后两步。

  一块木板猛地向阮杜兰的头顶砸来,他一偏头,与手帕又换了个位置。

  两次打空,酸菜鱼的情绪渐渐崩溃:猪肚鸡呢?!

  也许死了,也许没有,这不好说,作为程序,你能理解这种状态吗?阮杜兰看向酸菜鱼,满是瘢痕的脸露出笑容。

  那是自认为高级的生物面对眼中低级生物时的轻蔑笑容。

  兴许是演累了,兴许压根就没想过认真扮演角色,阮杜兰完全把话说开,毫不避讳地展露自己内部人员的身份。

  姜霁北等人瞬间理解,酸菜鱼是由程序生成的辅助员。

  他是ai,不是真人。

  但酸菜鱼到底是什么,已经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了。

  姜霁北不愿再跟阮杜兰废话,直入主题:阮杜兰,你什么意思?猪肚鸡呢?

  身边的池闲低声道:听起来电影与她大脑的连接并不稳定,无法连接时,阮南就是阮南,连接上了,阮南就是她。我看阮杜兰也不知道消散的是阮南还是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剧场里就剩这么几个人,阮杜兰能够清晰地听到他说的话。

  阮杜兰好心地为池闲补充:不只是连接不稳定,控制起来也不稳定。无法精准操控她的意识,还让她跑了几回。你们见过她发的照片吗?应该是想要揭露我的恶行?

  他说的,是corpse盛宴1970这个账号发布的照片。

  原来那竟然是猪肚鸡发的。

  姜霁北瞬间理解了,在猪肚鸡的意识占据主导地位的时候,她从马戏团逃过几次这些都是她向他们发出的求救信号。

  移血换肉是邪中之邪,那块返生布上沾了多少人的生命?丁慧已将返生布的咒效参透得差不多,刀上的经文蓄势待发。

  阮杜兰看了她一眼:那不算生命。

  什么?酸菜鱼似乎终于恢复了逻辑运算的能力。

  你也不算生命。阮杜兰拍拍手,死去的体验者从幕后走出,与场务一起围绕在舞台周围,他们也算不上什么生命。

  歪着身子的覃斯文与丁慧相望,眼神中没有半点情绪。

  丁慧咬着牙,紧握泰刀的手开始发抖。

  阮杜兰走到木箱边,目光锐利地看向姜霁北:姜先生,我再问你一次,是否考虑加入我们feb?

  姜霁北勾起唇角,露出讥笑,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可能。

  真遗憾。阮杜兰似乎对这个回答早有准备,那就在离别之际,让我再给你们表演一次大变活人吧。

  咔嚓。

  木箱上的机关被叩响,下半部分的黑色木板应声而落,露出另一层透明挡板。

  与之前的白骨不同,木箱的下一层里,竟然还有一具高度腐烂的尸骨!

  酸菜鱼和丁慧猛地深吸一口气,姜霁北则抿紧了嘴唇。

  那是具众人再眼熟不过的尸体,在姜霁北手机里出现邀请函前,最后一次出现的照片里腐烂的尸骸,与眼前的尸骨竟一模一样!

  池闲一甩手,符咒轰一声在木箱上炸开,在挡板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裂痕。

  阮杜兰瞥了池闲一眼:小子,不要炸它,你会后悔的。

  池闲皱起眉,没再轻举妄动。

  姜先生,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呢?警告完池闲,阮杜兰转头盯住姜霁北,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脸,这是你的尸体哦。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1)*cha:越南语中爸爸的意思。

  这个副本要结束了,正文快结局了,最近有点卡文,差不多还有一段剧情就要完结啦。

  第110章 奇异马戏团(18)

  近看尸骸, 看到的细节远远比照片上的多。

  头颅后侧,部分头皮垂落在尸体的肩膀上,褐色的分泌物中, 金棕色的头发像一蓬枯萎的秋草。

  你这魔术师当得不太称职。姜霁北看着那具尸体头皮上残留的金棕色头发,佯装惊讶, 怎么就自己急着揭晓答案了呢?

  我可不是真的阮明。阮杜兰冷笑一声。

  作为工作人员,不入戏, 不称职, 这就是你们对被邀请人的待客之道?虽然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姜霁北依然笑着, 掏出手机看了看, 然后把手机递给池闲,手机里的尸体照片是你发的, 邀请函也是你发的吧?

  阮杜兰没有否认:一点小小的惊喜。

  谢谢你。既然你说这是我的尸体,姜霁北的目光转向透明挡板后的尸体,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我的存在是什么?

  你不过是返生布的试验品之一罢了,返生布不止一条,使用方法也不止一种面对姜霁北的质问,阮杜兰平静地叙述着自己的罪行, 就好像在说某种常识一样,让血肉恢复成人形也是其中的一种。

  姜霁北立刻明白了,白骨可以生出血肉, 血肉就也可以生出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