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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1 / 2)





  猪肚鸡上滑关掉了闹钟提示,示意姜霁北一起下去。

  还没走到楼下,他们就听到了房东屋子里拖动桌椅的声音。

  公寓楼梯与房东的屋子并不相通,而是在楼边单独有一个通道,通道的尽头,还有一个被人用砖头卡住了的铁门。

  都说有怪物,哪个见过怪物嘛!中年男子嘹亮的声音在通道墙壁的另一边响起。

  姜霁北听出来了,是房东的声音。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隔着墙听不真切,姜霁北和猪肚鸡加快了脚步,右转绕出楼梯的大门,向房东家门口走去。

  走到大厅,他们看到,已经有二十几个人来到屋里了。

  看来群里的二十人只是一部分。姜霁北压低了声音。

  猪肚鸡也打量了一下人群:会不会群里的都是?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姜霁北意会到了,她想说群里的可能都是体验者。

  难说。他言简意赅地回应了一句。

  群里都是体验者这个解释固然值得参考,但这无法说明为什么顾池会在里面。

  虽然不能完全排除顾池是池闲扮演的可能,但是能扮成那个样子,池闲就离当影帝也不远了。

  这么爱演的话,当初怎么不去做他电影里的演员?

  屋里的人还在讨论关于怪物的事情。

  从他们的讨论中,姜霁北听出来,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传闻中的杀人怪物。

  要不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说不定怪物已经没有了呢?有一个大胆的人提议道。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几秒。

  通知说会有怪物,就会有怪物,服从上面的指挥。有人语气不善地怼了一句。

  姜霁北瞥了瞥语气不善的发言者。

  说话的人是一个壮汉,此时抱着手臂,站得笔直,语气里对怪物的存在深信不疑。

  姜霁北做出判断,如此确定怪物的存在,这个人要么是体验者,要么是军警相关人员。

  体验者会了解他们正处在恐怖片中的本质,军警相关人员的言行会带有令行禁止的习惯。

  众人又安静了几秒,一个更不长眼的人张口了:说不定今晚就出事了呢。

  感谢这位不说吉利话的朋友的发言,场面变得更加尴尬了。

  顾池停下了手里的活,试图打圆场。

  可惜在这样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境地下,他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杵在那张口了半天,最后发出一声啊哈哈哈。

  姜霁北看着那张和池闲一模一样的脸:

  顾池左看右看,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姜霁北和猪肚鸡,急忙向他们招呼:你们来了啊,坐,你们坐,大家都坐

  有人小声嘀咕:椅子还没摆好呢,坐什么坐。

  顾池:

  房东自知是自己起的关于怪物话题的头,见氛围略显诡异,赶紧转移了话题:水果罐头,快来吃水果罐头,没几块了啊!

  猪肚鸡看到顾池的表现,虽然有些困惑,但见姜霁北面色如常,料是他们有他们的计划,便没有追究。

  她几步跨到桌前:哎哟,还有黄桃吗?让我吃点。

  姜霁北则慢悠悠地走上前去,借机打量起房东家的布局。

  房东家的餐厅很大,和客厅连着。

  厅堂里摆着一张大圆桌子,大圆桌边还有一张与家具不是很配套的方桌,看上去是被临时搬来或组装的备桌。

  十几个人围站在大桌前,正在吃着拆封的小食。

  顾池在忙上忙下地搬动椅子,有几个人给他帮忙。

  这时,房东阿姨端着一大盆汤,从厨房里走出来:大家都辛苦了,辛苦了!

  做好了宴请众人的决定之后,她反而变得坦然起来,对谁都客客气气,一副真心想要众人好好相处的样子。

  您也辛苦了!辛苦了!有几个人看上去和房东一家很熟络,看到房东阿姨上菜,积极地捧着场。

  没一会儿,顾池就把椅子整齐地排在了桌边,备桌边也排好了椅子。

  众人落了座。

  姜霁北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兴许是物资匮乏,房东夫妇上的菜很朴素。

  细细数来,也就几份白菜,几份猪肉,一只斩好的水煮鸡,还有一盆蛋花汤。

  虽然食材看上去不多,但做法不尽相同,蒸的煮的炖的炒的都有,想来房东为了准备好这餐晚饭,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在场的众人也理解,在公寓里被困了一周,能拿出这些东西来不容易,便没有多少人抱怨。

  但还是有人嫌那水煮鸡看起来淡出鸟了:阿姨,有没有蘸碟啊?

  房东阿姨从厨房里端出一大锅白米饭,她把米饭放到备桌上,给客人们盛饭。

  听到问话,她应了一句:外面田里有蒜头小葱,想吃什么味都别客气,自己进厨房里调。

  好嘞。蘸碟人出了屋,揪了几根葱,借了厨房做起蘸料来。

  困在这里,我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房东阿姨为众人盛汤,请大家吃饭,也就是想大家一起交个朋友,共渡难关

  话说到半,厨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打断了她:卧槽!

  紧接着,是菜刀落地的声音和撞击柜门的声音。

  姜霁北坐得离厨房近,听到动静,他脸色一变,赶紧起身拉开厨房的门。

  只见蘸碟人坐在厨房的地上,后背紧紧靠着橱柜。

  他的手边是一把还粘着葱花的菜刀,菜刀边是倒在地上的酱料瓶,几个酱料瓶边有一个大大的竹木盖子。

  酱料此时洒了一地,厨房里看上去地上仿佛有一摊黑色的血。

  你没事吧?姜霁北迅速打量了一下蘸碟人的全身没有受伤。

  我没事,蘸碟人往后缩了缩,指向灶台边的水缸,但我觉得事情很大。

  怎么了?其他人也跟着姜霁北来到了厨房门口。

  姜霁北抬眼看向灶台,边上本应该由竹木盖子盖着的水缸已经被揭开,里面的水被舀去大半。

  从厨房门口望过去,水缸犹如黑漆漆的深井。

  房东也来到了厨房门口,见蘸碟人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水缸,不解地问了一句:这我们做菜用的矿泉水水缸啊,怎么了,有虫子?

  姜霁北皱着眉头,大步踏进厨房。

  他走到缸边,提起水瓢,往水缸里舀去。

  大哥,这不太好,真的不太好蘸碟人虽然害怕,见姜霁北走到水缸前,还是立马摸起菜刀,扭着屁股蹭到水缸边上,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姿态。

  姜霁北拿着水瓢在水缸里搅了搅,忽然,他感觉到水瓢碰到了一个柔软的异物。

  他抓紧水瓢,把异物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