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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天,我相信所有的附近的反抗军,都来过我们的那个洗浴车里过淋浴,都喝过我们卖的各式各样的饮料……她们应该想家了吧!
  第十二天,许菲儿说,门主联系上了,她可以带我去见门主。我说不急。
  我一点也不像个来谈判的,反而像是个三星洞的开发商……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是,空前受欢迎的经营让我都有点陶醉的感觉了。
  第十六天,许菲儿再次说,门主想见见我,谈些重要的事情。我说这两天身体不爽,还是过些天再说吧。说完了,我仍然带人去三星洞集市瞎转。在旅馆前,看到一群女人坐在台阶上,一边听着旅馆里的收音机,一边掉眼泪。我奇怪的看了看许菲儿,她解释说,这收音机里的歌声大概是这群女人家乡的歌曲。
  第十八天,许菲儿说,门主要来拜访我,来这个军营,但是,我能证她的安全和平安离开吗?我摇了摇头。许菲儿黯然。
  第二十五天,许菲儿说,门主来了。我懒洋洋地躺在酒吧的椅子上,奇怪的问:在哪里?周围除了一些熟人外,就是空气。
  许菲儿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另外一个人。
  惊讶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许菲儿看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却是赌输了的赌场前老板!
  她是?我疑惑地问。
  许菲儿点了点头……
  
  
  

  第九十一节 输赢

  “你是来再和我赌一把的吗?”我带着一点讽刺的味道问她。虽然如今在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当初她输掉她的赌场所有家当后的狼狈。
  “愿赌服输!”她摇了摇头。
  “嗯。是你没有赌本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我的目光看向远山,淡淡地问她。
  “我赌技不如你,当然再赌下去没有意义。”她的声音也平静下来。
  “在赌之前你就输了!你认为呢?”我再问钱安宜。
  “虽然我不原意接受这样的现实,但,确实是这样。是的,没有赌之前我就输了。”钱安宜承认。
  “痛快,我喜欢和这样的人说话。”我说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一样,虽然我们还没有谈什么,但这个谈判,我已经胜了!我必须胜!无条件的胜利!这你能接受吗?”
  长时间的沉默。
  “这个……我当不了家。”钱安宜终于说。
  “赌了还是要输,你何不做个人情?或者,最差也要卖个好价钱啊!”我劝说她,更像是在嘲笑她。
  “可是……”钱安宜还想说什么。
  我打断她的话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掉自己的赌场?”
  “技不如人!”钱安宜说。
  “错!”我接着问:“你觉得一个赌场里一个赌局,赌场应该有多少的赢面?”
  “好像六成比较合适吧。”钱安宜随口回答。
  “不够专业!”我说:“应该是五成二的赢面,这样,最吸引赌徒。不过,赌场赢赌徒,并不是靠技术,也不是靠赢率。而是……”我停了一下,问她:“你也是赌场的老板了,你觉得是什么?”
  “难道不是技术?”钱安宜奇怪地问。
  “当然不是。是赌本!”我漫不经心地说:“有赌不为输——俗话说得好呀!赌本只要只够大的话,迟早你会赢回来,而赌本不够大的话,迟早会输个精光,不管你技术多狠!所以,赌场一般是赢家。”
  “可我却连赌场都输掉了!我怎么都觉的是你的赌术太厉害了”钱安宜叹了一只气,摇了摇头。
  “只因为你的赌本不够大。而我的赌本又足够大。”我说:“不然,你可以一直赌下去。或者,你要是有高手。让我不能进赌场或者进去之后就出不来——这也是赌本的一部分!可你们已经没有这样的赌本了,是不是?”我眼晴盯着她看。
  钱安宜又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把你赢光又能怎么样?你背后有整个世界,而我们只有这个山窝窝了。”
  沉默了几分钟,她说:“真的一点价钱也不让还?”
  我哈哈一笑,说:“如果是生意,哪里能一口价!”
  钱安宜点了点头。终于难得地笑了笑、说:“其实这赌场,只是个幌子。我一直在等你来,只是想不到你一来就踢了我的场子。”
  我嘿嘿一笑,示意她们把茶水上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买卖。
  钱安宜接着说:“你相信神灵么?”
  我一愣,缓缓点了点头。却问:“这是买卖的一部份?”
  钱安宜摆了摆手说:“不是……”眼晴却看向了玛利亚修女。
  “有问题么?”我问。
  “只是信任的问题。如果没有信仰,聪明就只能是奸诈了!”钱安宜说:“她们,叫我们异教徒!但我们有权利有自己的信仰——地球联邦的宪法是这样规定的吧?你怎么看?”
  我看了看玛利亚,转过脸。又看了看那些和钱安宜一起来的伙计,点了点头,说:“是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她们?她们是异教徒吗?或者,她们的宗教,她们的神,你们怎么看?”
  钱安宜摇了摇头说:“只有我们的神,才是唯一的真神!”此话一出,玛利亚脸色铁青。
  我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外面的天,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真神’,只统治着我们头顶的拳头大的一片天,而她们的‘假神’,却统治着五湖四海?是你们信仰不够虔诚?还是我们的真神太窝囊了?”我这话一出,倒是让钱安宜、许菲儿她们脸色都变了。
  我接说:“我倒是想,也许我们有些误会。或者,我们头顶上的神灵都是一个,只是我们叫法儿不一样,就像我们对太阳有着不同的称谓一样,也许,这才是最好的解释。”
  “不!!!!绝对不是这样!”玛利亚腾地站了起来,说:“他们的信仰,是种族主义的神,是封建级制度的神!你说一样,那是对上帝的亵渎!!!你若真心信仰上帝,信主明求,那我们是兄弟姐妹!所有人都是!可是她们的信仰里有这样的内容吗?她们的世界里,永远是人与人分三六九等,相互欺诈,相互压迫……她们的神怎么会是上帝!这样的解释,地球联邦的二十亿基督徒,都不能接受!”
  我一愣,没有想到这时候玛利亚会突然跳出来,而且说得这么坚决。
  “这个……嗯……这个嘛……求同存异,求同存异嘛!”我有点尴尬地说。
  “这是原则问题,请原谅我不能让步。”玛利亚坚决地说。
  我再看看钱安宜,她也正等着我说话。我有一丝恼火——这些永远也没有结果的争论,怎么就轮到我来和这稀泥呢?
  我瞪了玛利亚一眼,哼了一声、说:“你不要忘记你的祖母是怎么对你说的!我说的话都有深意!”
  玛利亚一愣,她张了张嘴,终于败给了我的强权方式。
  我见她心有不甘。接着对她狠狠怒目视之,几乎是眼睛瞪着她的跟晴,说:“难道全能的主,偶尔搞点小实验——停——你给我闭嘴玛利亚!难道这种信仰中有些你不能理解或者痛恨的东西——是全能的主不能做到的?——住口玛利亚,你若是再顶嘴,回去打屁股!!!”
  我说一句话,硬生生地将玛利亚的三句话,挡在她的嘴里:“我说,我她娘的说了,就像我们头顶的太阳是一个一样,我们信仰的神其实也是一个。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