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唰”的一下将剑尖朝下，冲林寒抬了抬下巴，高傲道。

“小子，本圣者给你一个挑战我的机会，一招，你我只交一招，是死是活，全由天定！”

林寒伸出手，和无量圣者手中一模一样的长剑出现在手中。他抬起眼皮，冷静地看着这个山一般高大的男子。手掌微微用力，眼中闪现疯狂之色，厉喝一声。

“不，我的死活，全由我来定！”

无量圣者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旋即眼神变得有些不可捉摸。

“狂妄！”

双方手执长剑，全部化作一道残影，彼此冲过去。

下一秒，两道入肉声同时响起。晴朗无云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密布，紧接着，几道游蛇一样的闪电在云层里闪烁不定，轰隆隆的雷声紧接而至，要将天地震裂。

倾盆大雨无情地落下，将两人打湿，也将两人的鲜血氤氲开来，血腥喂在雨水的稀释下变得更加刺鼻。

殷红的血水浸染了整片大地。

两个人的身体上同时插着一把长剑，只不过无量圣者身上的长剑插在了心口处，而林寒身上的，则插在了右胸膛。

生机一点点流逝，无量圣者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他不甘心地看向林寒，看着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对上那个自己不一样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充满坚定，充满骄傲，充满强者的气息！

林寒看着眼前这个让天地都为之变色的男人，看着这个曾经的自己，这个集万千荣誉于一身的无量圣者。泪水突然像决了堤的黄河一样势不可挡地涌了出来，他的眼球泛着红血丝，紧抿的嘴突然张开，紧接着嚣张又凄凉的大笑声从他的口中爆发而出。

他疯了似的狂笑，嘴里的血顺着嘴角流满这个下巴，滴落到身体上，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可怜，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值得同情。相反，那是一种不可企及的强大。

林寒看着无量圣者的眼睛，咧嘴一笑。

“你眼中的那个蝼蚁，如今比你还要强大。上一世的林霸天已经死了，这一世，由我林寒来拯救苍生！”

“哈哈哈哈哈……”

无量圣者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凄凉。

“上一世？死了？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说你不要拯救苍生吗？你不是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吗？为什么你要来跟我抢？为什么！”他疯了似的咆哮起来。

林寒的眼神异常平静，一字一句道。

“因为，你已经死了。”

“无论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

林寒突然凑近了他，妖异的眸子对上他的疑惑的眼睛。

“我永远不会成为无量圣者。”还没等他眼中的嘲讽之色表现出来，林寒接下来的话已经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因为，这一世的林寒，将会成功，不会重蹈你的覆辙。你这一生为之骄傲的光环，并不会影响到这一世的我。我要世人忘记你这个圣者，幻龙大陆上永远提及的，将是一位尊者！”

他的话音一落，无量圣者急火攻心，“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死死地盯着林寒，逐渐没有了生机。

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林寒急忙撑住自己的身体。他将混沌剑从无量圣者的心口拔了出来，与此同时，无量圣者的身子化作点点星光，全都聚集到了林寒的身上，而那混沌剑也化作一道能量，灌进林寒手中的长剑上。

不一会儿，林寒的身上穿着金色的铠甲，手执长剑，像是一尊战神，威风凛凛。

他眼神坚定，豪情万丈。

“我林寒的命运，从来只由我自己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