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紧闭双眸，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缕血迹。刚刚在危急关头，她直接用自己的身躯，为林寒挡下了那道红光。

“雪儿，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无论再苦再累，受再重的伤也没有哭过的林寒，此时双眼却微微湿润，眼眶更是红的吓人。

他可以自己承受一切痛苦，却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承受痛苦。他的胸腔中此时充满了浓浓的愤怒，若是可能，他定会将那个双头怪物碎尸万段。

“别太担心，她只是中了那怪物的怨念。”

冷月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一把扯过林雪的一只手，手指搭在她的腕部，一道真气顺着手腕处的经脉游走于林雪的全身。

冷月的脸色逐渐有些难看，林寒的心更是一揪。

“怎么样？”

没有回答林寒的问题，冷月皱着眉，放下林雪的手，又将手指搭在她另一只手腕的经脉处，以同样的方法观察后者体内的状况。

片刻之后，冷月的脸彻底黑了下来，紫色的眼瞳中跳动着仇恨的光芒。

“到底怎么样了？”

他越是这样，林寒就越是心惊。

片刻之后，冷月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林寒知道，每当他叹气的时候，就说明情况定是相当糟糕，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冷月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着，林寒心中虽然好奇，但却并没有询问。他若想说，自会告诉自己。他若不想说，无论自己怎么问也得不到答案。

“这丫头中的怨念颇深，按理说这个双头怪物只有高阶武师修为，并不会产生这么强的怨念，这都是他吸收一些东西导致的变异。”

说到这里，冷月又是叹了一口气。

“本来我是不想现在跟你说这些事的，但事已至此，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

林寒神色一正，认真聆听。

“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是一个器灵，阴阳镜是我的本体，和混沌剑一样，原本我们都属于同一个强者。”

“而正如你猜想的那样，这个强者，就是你们口中的无量圣者――林霸天！”

闻言，林寒的脑袋“轰”的一声。这个念头他确实想过，但那只是想想，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个福气成为无量圣者，这个幻龙大陆的英雄，有史以来的最强者的接班人。

而现在，事实告诉他，他想的一切不可能，全都变成了现实！

冷月没有必要骗他，他对他的话并不怀疑。只是一切来的太突然，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他的反应早就在冷月的意料之中，冷月没有打扰他，而是给他留了一些时间，让他好好适应一下。因为他接下来的话，具有更大的冲击力，甚至会颠覆整个大陆的认知。

好在只是震惊了片刻，林寒就渐渐缓了过来，冷月这才开口道。

“人们只知道他当初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选择自爆和第一毒师阡落尘同归于尽。呵呵，可是当初那个阡落尘，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呢？”

林寒愕然，阡落尘当时的修为可是达到了玄境九段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迈进那至高的境界。况且毒师的战斗力本就比普通的修炼者要强上许多，可却依然不是无量圣者的对手。

那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