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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叛逆的说辞(2 / 2)


盛老爷子用那种“你还小,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看着她,继续说:“你们不合适”。

盛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跟坐在高台上的法官一样,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只要他说台下之人有罪,那么台下那人不可能逃脱处罚。

颜琸倾没想到当他们开诚布公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扯到这个话题。

她感觉自己被无缘无故地判处了死刑,很显然她对这样的审判很不满,唯一的作法就是申诉。

抢在盛老爷子说出威逼利诱的话之前,颜琸倾赶紧说:“伯父,如果你只是想要跟我说你儿子多么受欢迎,有多少女人将你家门槛踏破,那么你可以不用说了,我当然知道盛翊军的魅力,如果盛翊军不优秀,我能看上他吗”?

颜琸倾也没管盛老爷子的脸色如何,继续说着离经叛道的话。

“我知道你的儿子很优秀,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但是没办法,谁让你儿子眼神不好,偏偏在13亿人中一眼看中了我。”

说这话的时候,颜琸倾特意用一种“其实我为此也很困扰”的眼神看着盛老爷子。

“其实我也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大门大户都主张强强联合,奈何我出身卑微,实在不能给翊军提供物质上的帮助,为此我还跟翊军提过分手,可翊军死活不肯分手,说什么精神上的抚慰胜过一切,想来伯父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若是当事人盛翊军在这里,听到这女人满嘴胡言乱语,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想来颜琸倾就是利用盛翊军不在,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在盛家二老面前放肆。反正没人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就算盛翊军本人来了,也不能当面拆她的后台不是。

话说颜琸倾越说越顺口,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杠杠的。

她不给盛老爷子任何反驳的机会,继续说些忤逆长辈、大逆不道,甚至天理难容的话。

“对了,伯父,如果你实在不同意我跟翊军在一起,也没事,大不了冻结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将他逐出家门,最好让他净身出户,关于这一点翊军早就跟我商量过,我们打算以后移民到国外,他就随便当个保安什么的,我就随便当个老师什么的,解决基本的温饱问题还是没问题的,所以你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见盛老爷子脸色好像很不好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颜琸倾双手一拍,恍然大悟道:“伯父,你是不是担心翊军被你赶出家门,让你的名声受影响,放心,大不了以后翊军给我家当上门女婿,以后孩子直接跟我姓就好了……”

见盛老爷子没说话,脸色一阵风起云涌,颜琸倾善解人意地说:“伯父,你是不是想用金钱买断我跟翊军的关系,没问题,现在就把支票拿过来,我马上签,还可以当孩子的奶粉钱,那我先提前谢谢伯父送给孩子的压岁钱……”

天呐,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厚颜无耻的女子吗?

站在二楼某处的盛翊军原本打算下去帮颜琸倾解围,不过现在看来还好他一时忍住没下去,不然还真瞧不出来他未来老婆还有这么另类的一面。

最后盛老爷子是被气得连说话都想不说了,用那种“你让我很头疼”的眼神看了颜琸倾一眼,然后就摆了摆手示意颜琸倾离开。

倒是一旁的盛妈妈全程中都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盯着颜琸倾,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颜琸倾吐了吐舌头,很无辜地离开大厅。

她爬上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盛翊军的卧室,刚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男人的房间。

传说中男人的房间不应该臭袜子左一只右一只丢在到处都是,并且很乱、很脏的吗?

为何她感觉盛翊军的房间比她的房间还干净,看看这窗明几净的样子,地板和桌子几乎是一尘不染,毫不夸张地说那光亮的地板还能照出人的影子。

出于好奇,颜琸倾左右看了几眼,见没人,赶紧偷偷溜进去,并且带上门。

她踮起脚尖朝盛翊军的床走过去,本来想一屁股坐下去,可看到那叠得跟豆腐块一样的被子,她感觉跟看到盛翊军本人一样,叫她就这么坐上去,她还真有些心理阴影,最后她只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刚坐下没一会,邓汉子那妞的电话就来了。

她真的想不明白就邓汉子随时随地跟人挂电话,这么不负责的态度,竟然没人投诉她。

每次邓汉子打电话过来,颜琸倾总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这次也不例外。

说着说着,邓汉子就露出了她可耻的真面目。

“颜颜,看样子,你是接受盛大爷了。”

有时候,颜琸倾特别想找根针将邓汉子的嘴巴缝上。

“颜颜,其实嘛,这事也不怪你,碰上像盛大爷这样的优质男,是个女人都会往上贴,更何况是像你这样的愣头青。”

每次听邓汉子说话,颜琸倾总感觉有只猫在用爪子挠她,让她特别不痛快,很想做出残害生命的事。

“颜颜,虽然盛大爷很优秀,但是优秀男人有时也容易犯错,特别容易上女人的当,当然我没有怀疑盛大爷人品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让你提防一点。盛大爷很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颜琸倾一个没忍住,就将电话挂了。

若不是顾及到那点同窗之情,她真的很想将邓汉子拉黑。

后来颜琸倾还是抵挡不住床的诱惑,趁四下无人,以四肢着地的姿势扑上去,扑上去的瞬间只有一个感觉:舒服。

颜琸倾眯着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将脸往被子上蹭了蹭,吸进鼻子的空气,透着淡淡的熟悉,混合着阳光气息和盛翊军身上的味道。

她忍不住抱着被子滚了一圈,又滚了一圈,好在盛翊军的床够大。

可滚着滚着,她不小心将头磕在床板的某处。

突然“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弹跳出来。

就在颜琸倾以为房间里安装了秘密机关的时候,一转头就看到原本的墙壁向里一推,变出一道可以推拉的门。

难不成里面藏了盛翊军的秘密?

像是想到了什么,颜琸倾摸了摸下巴,一副逮住盛翊军把柄的模样。

她先是将房间的门全部反锁,确认无误后,才偷偷地走进那扇门。

只是进去了,颜琸倾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暗藏机密的内室,分明是收纳和存储盛翊军档案、证书、奖状和图书的地方。

颜琸倾不禁有些失望,本以为可以看到盛翊军不为人知的一面,没想到盛翊军就算是私底下也还是伪装成一副知书达理伪君子的模样。

颜琸倾兴致缺缺地翻了一下盛翊军的证书,除了了解到盛翊军更加牛逼之外,压根就没有让她感兴趣的东西。

直到她无意间翻到盛翊军的小学毕业照,看到照片上那个缺了一颗门牙对着镜头装深沉装萌卖傻的小男孩,她很不客气、很不严谨地笑了。

这张照片好像重新点燃了颜琸倾的斗志,她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继续在收藏室里搜刮可以用来威胁盛翊军的宝贝。

哈哈,有了。

当颜琸倾翻到盛翊军的小学毕业证时,尤其是看到贴在上面的一寸彩色照片,她差点就要仰天大笑来抒发她此时激动的心情。

看看,她找到了什么?盛翊军特别青涩、特别稚嫩、特别傻的照片。

如果盛翊军敢用她的照片来威胁她,她就敢将这张特别具有代表性意义的照片放到公告栏上,让大家一睹盛翊军小时候的风采。

颜琸倾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立马就起了歹心,收入囊中,那是绝对的、必须的,不仅如此,她还要贴身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心情一好,人就乐呵,人一乐呵,便忘乎所以,最后索性敞开嗓子一展歌喉。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可就在颜琸倾哼着小曲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将照片跟证书分离的时候,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什么事这么高兴,看把你乐的。”

颜琸倾一时也没有察觉,下意识地就说道:“我当然高兴了,找到盛大爷的……”

颜琸倾一转头就对上一张特别帅气的脸,奇怪了,明明刚刚这张脸还特别青涩地镶嵌在小学毕业证上,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长大了,变成了一枚帅大叔,最关键的是这张脸距离她的脸还不足一寸。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颜琸倾抖着手指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一抬手,颜琸倾才发现她的一只手还牢牢握着人家的小学毕业证,另一只手还扯着照片,因为一时手抖,照片硬生生地从证书上撕扯下来,同时也将盛同学的小学毕业证撕破了。

意识到自己对人家的证书和照片都做了不好的事后,颜琸倾赶紧摆了摆手,企图解释,奈何盛同学的眼睛雪亮雪亮的,直直地盯着她,间或瞟了几眼她手里的赃物。

在人证物证俱在,并有当事人亲眼目睹的情况下,颜琸倾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我只是想看一眼,没别的意思,我真的没有想要私藏照片的意思……”

说完,颜琸倾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天大错误,这个错误名为不打自招。

“呃,我也没想到这东西的质量这么差,我的手不过是稍微碰了一下,结果就坏了,真的不关我的事。”

盛翊军至始至终只是用淡淡的视线看着她,最后“哦”了一声。

那声透着一种“原来如此”的“哦”和那双透彻的眼睛让颜琸倾忍不住心虚起来,声音越说越低,渐渐没了底气。

可事情坏就坏在颜琸倾低头的时候,若不是那不经意间的一眼,事情也不会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颜琸倾敢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刻意往下瞟,只不过不小心往盛翊军身下瞟了一眼,只一眼,她就懵了。

天呐,这男人竟然只穿了一条内裤就出来见人,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还是一条看起来特别骚包性感的黑色紧身内裤。

颜琸倾突然间想起她跟盛翊军相遇就是因为一条内裤,现在还是因为一条内裤,难不成她一生都跟男士内裤脱不了干系。

那个地方,那个地方竟然……

纵然颜琸倾自诩自己脸皮赛过牛皮和货车,还是架不住内心的羞耻,她的脸跟夕阳一样再次红了半边天。

这时盛翊军突然挨过来,这么近的距离,颜琸倾都能闻到他身上浸透着一股带着沐浴乳清香的味道。

“你在看什么呢?”

颜琸倾赶紧摇了摇头,有些心虚地将脸转开,不料就看到盛翊军还沾着水珠的脖子和胸脯。

她的视线下意识地追随着一滴水珠蜿蜒流淌最后滚落到不知名的区域,在抵达那片区域前,她赶紧将视线挪开,同时咽了咽口水。

天呐,要不要这么刺激。

可偏偏当事人还没有一点自觉,挨得近不说,还往她身上贴,末了还问了一句,“脸怎么这么红”?

颜琸倾突然发现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妖,还是说盛翊军本来就是个妖孽。

颜琸倾感觉心脏离了体,那扑通扑通乱跳的东西压根不是她的心脏。

这时一只手贴在她脸上,那手的触感很好,可是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颜琸倾甩了甩脑袋,企图将脑袋里的遐思甩出去。

不想一抬头就看到盛翊军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甚至还能从他的眼睛里捕捉着一丝捉弄。

盛翊军的头发还是湿的,身上沾着水汽,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一滴一滴滴在他身上,淌过他的胸膛,一看就是沐浴过后的样子。

难不成盛翊军一直都在?

这个认知让做贼心虚的颜琸倾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奈何身后抵着墙壁。

她双手抱胸,看着盛翊军脸上带着痞气十足的微笑向她慢慢靠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她觉得盛翊军的眼神好像混进了一股暖暖的墨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只有愣神的份。

此时的盛翊军慵懒得一塌糊涂。

颜琸倾将一切的原因归为缺氧,如果不是缺氧,她怎么觉得盛翊军突然间变得很魅力、很有男人味,帅得无法无天,性感得无可救药。

其实颜琸倾很想扑上去,奈何她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啊。

“你想干嘛,别过来。”

看到盛翊军俯下身之际,颜琸倾赶紧闭上眼睛,心里忍不住想,难道她今天又要*了不成?

不行,她要反扑。

反正横竖都要*,为何不光明正大一点?

可颜琸倾等了很久,也不见盛翊军有动作。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结果就看到盛翊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眼神特么的不正经。

“你闭上眼睛做什么?”

盛翊军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解,可眼神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呃……”

难不成她要说她在等着盛大爷来轻薄自己?

盛翊军用一种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颜琸倾,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太阳穴,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原来你这么污”。

盛大爷,你这样抢人家的台词,真的好吗?

若不是打不过人家,颜琸倾真的很想将眼前这张欺骗过万千少女的英俊小脸揍得面目全非。

盛翊军说完后,还摇了摇头,好像颜琸倾是见人就扒的色女。

颜琸倾一个没忍住,直接扑上去,抱住盛翊军的脑袋,就是一阵啃咬。

如果问颜琸倾为什么只咬脸,不咬其他的地方。原因不外乎有两个:其一是颜琸倾发现盛翊军一向皮糙肉厚,除了脸,其他地方她咬不动。其二是咬脸的话,可以留下一串让盛翊军难以洗刷的耻辱。

“妈的,我跟你拼了。”

反正她的名声已经被盛翊军彻底败坏了,也不差这一次。

很快屋内就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至于是颜琸倾成功地扑倒盛翊军,还是盛翊军突然反扑,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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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