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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国师第745节(1 / 2)





  南直隶和北直隶的建设进度,朱棣已经看了。

  按照约定,南直隶的建设到时间了以后,各项数据就被记录在案,随后截止了。

  南直隶这些年的发展,不可谓不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朱高煦带领的北直隶,各项数据哪怕有着动态平衡的算法,还是没有太高的胜算,因为留给朱高煦的时间,已经不太多了北征和防御帖木儿远征,虽然把时间额外补了一些以示公平,但这段时间其实理论上都在发展,所以并没有补太多,几个月的工夫,北直隶哪怕加上动态平衡的乘数,也很难超越南直隶这几年的跨越式发展。

  朱棣其实很清楚,作为皇帝他应该选择那个更能够承担起国家重任的儿子。

  但是作为父亲,他又如何能够割舍对另一个儿子的深深喜爱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朱棣的内心依然如同一团乱麻,他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不是什么别的决定,这是储君大位。

  储君以后不一定都会成为皇帝,因为废太子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实在是为数甚多,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关乎国本的大事。

  这个决定注定会改变两个儿子的命运,也会影响到整个大明王朝的未来,朱棣必须慎重考虑,不能有任何的疏忽。

  然而,无论朱棣坐在书房里如何努力地去思考和分析,他的内心始终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种纠结,让哪怕精力充沛如朱棣,也感到有些疲惫,轻微的无助感让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之中。

  夜色如墨,深沉且静谧,皇宫内的灯火在初夏的暖风中摇曳,仿佛也感受到了朱棣内心的波澜。

  朱棣从座位上站起来,独自站在书房的窗前,目光穿透漆黑的夜幕,望向遥远而深邃的星空,试图从那里寻找一丝指引。

  他的内心犹如战场,两种情感、两种期许在其中激烈交锋。

  朱高炽的沉稳与智慧,朱高煦的勇武与豪情,在他的脑海中交替闪现,每一次闪现都如同一次刀割,让他更加纠结。

  夜色愈发深沉,皇宫内的喧嚣已逐渐退去,只余下几盏孤灯在风中摇曳。

  朱棣依旧坐在御书房中,眉头紧锁,心中的纠结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就连窗外初夏的细雨带来的微风都纾解不了他心头的烦躁。

  他闭上眼睛,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然而,两个儿子的身影却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于是,他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片刻之后,一名小宦官匆匆走了进来:“陛下。”

  “去,把三皇子朱高燧叫来。”朱棣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不多时,朱高燧来到了书房,朱高燧神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父皇,这么晚了召见儿臣,不知有何要事?”但朱高燧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棣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朱高燧身上:“你觉得,朕应该立谁为储君?”

  朱高燧微微一愣,随即躬身道:“父皇,这是国事,儿臣不敢妄言。”

  “国事就不是家事了?你不是朱家人?”

  朱棣摆了摆手:“但说无妨.储君之位抵定,朕放你去吕宋。”

  朱高燧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父皇,两位兄长都是人中龙凤,无论立谁为储君,都是大明之福,但儿臣以为,储君之选,应以能够继承父皇施政方针者为先。”

  朱棣听后陷入了沉思,朱高燧的话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却为他指明了一个方向。

  朱棣抬起头,看向朱高燧:“你觉得你能当储君吗?”

  朱高燧没有想到父皇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躬身道:“父皇,儿臣顽劣,文不如大哥,武不如二哥,绝无才能当此大任。”

  朱棣叹了口气,他不再纠结于个人的偏爱与情感,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大明王朝的未来。

  “知道了。”

  朱高燧松了口气,但朱棣旋即又说道:“你陪朕一起去趟国师家中。”

  朱高燧闻言,莫名地想起了一个典故——赵匡胤雪夜访赵普。

  “愣着干嘛?”朱棣看着朱高燧。

  朱高燧此时竟是脱口而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朱棣闻言一怔,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去诏狱,便是听姜星火讲宋时故事。

  第558章 倾向

  暖风细雨中,朱棣下了马车。

  他身披玄色大氅,步履沉稳而神情却带着几分疲惫,身后紧跟着三皇子朱高燧给他撑伞。

  姜星火的府邸并不张扬,门前两株移来的古柏,岁月沉淀的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

  听闻皇帝来访,中门早已大开,朱棣却没什么心情,径直往里面走去。

  他的脚步虽然坚定,但每一步都如同踏在云端,难以触及实地。

  储君之选,这本该是皇室的喜事,却在他心中变成了难以承受的重担。

  朱棣登基四年以来,虽然对内对外不乏动刀,称不上国泰民安,但如今随着大明各方面的快速发展,好歹也算是初步有了盛世的模样,但储君之选,却如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这不仅仅关乎皇室血脉延续到哪一支作为主脉,更关乎大明江山未来的安宁。

  门后,朱棣挥了挥手,示意姜星火不用行礼。

  随后朱棣挥退了倒茶的仆从,关起门来说话。

  “今日朕来,不为朝政,只为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