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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2 / 2)


  沈纵颐回身,又见到不远处抱剑而战的陆叔兢。

  他脸色似乎不大好,眉眼有些沉沉。

  或许听见了她和沈合乾的话,知道自己会被多留在边疆半年,心生不满罢。

  沈纵颐经过陆叔兢时,平静道:陆叔兢,在此多留半年于你而言便如此委屈?

  陆叔兢将剑背到身后,薄唇微瘪,闷声说道:我才没有那么娇生惯养的。

  是不娇生惯养,来边疆半年像放出笼的兔子一样在战场上乱窜,幸而功夫好,不仅没丢命反而赚了不少军功。

  思及陆叔兢战场上的疯样,沈纵颐眼神微动:不委屈便收了这幅不甘模样。

  陆叔兢反驳:我不甘又不是因为要留在边疆,我这么着还不是因为!

  他说话说到半截顿住了,看见沈纵颐的脸竟而说不出口。

  算了,说出去也是给瞎子抛媚眼。

  她根本不会在乎他真正的心思是什么。

  陆叔兢磨了磨牙,忽地泄了气,气馁道:对不住,殿下。臣说错话了。您放心,臣会好好完成您的命令的。

  叔兢,不要辜负陆丞相的期望。沈纵颐眉头微松,明年开春见。

  哦。陆叔兢背着手把剑系在腰后,系好后兀然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沈纵颐:殿下,没有了吗?

  ?

  沈纵颐蹙眉,你还要什么?

  陆叔兢咬牙,眼底划过低落与失望。

  他忽而轻声说:殿下,恕臣逾越。

  ?

  沈纵颐尚未回神间,已被少年抱了个满怀。

  她怔了怔,方反应过来陆叔兢所要的是和沈合乾一样的拥抱。

  他们两刚下了战场,彼此衣物间满是血腥气,少年却将头严丝合缝地贴在她肩颈处。

  即便声音被阻挡显得瓮声瓮气,却还是挡不住语气的上扬:殿下,每年初春京城都会下一场雨,来年开春雨落之前,我必纵马去见您。

  沈纵颐愣了一息,想了想,终于决定不推开少年,只不过神情依旧浅淡,看不出喜怒。

  直至听见他重复她的话与自己告别,唇角方直:京城不得纵马。

  陆叔兢一怔,立刻急了:殿下!

  沈纵颐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春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