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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与丞相和离第107节(2 / 2)


  她话音落了后,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安静到让姜芜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听清楚。

  直到楚凌的目光扫过来。

  那是毫无温度、却又要将人吞噬的眼神,仿佛是在锁定要逃跑的猎物,姜芜在对上的那一刻,心莫名一颤。

  原本带着几分激动的心情,也一下子被恐惧替代。

  她甚至觉着自己再说这个事情,楚凌会杀了她也说不定。

  第96章

  注意到姜芜那一瞬间的瑟缩,楚凌努力地压抑下那一瞬间的戾气。

  方才他因为女人难得的亲近而生出的那一瞬间的无措,就仿佛一个笑话。而那只刚刚只是被用来缓解自己紧张的杯子,早就已经被捏碎,有细小的碎片割破皮肤、渗进肉里。

  疼痛让他找回了几欲失控的理智。

  不要吓到她,不要吓到她,楚凌反复对自己默念。他微一闭眼,脸上的表情在这一会儿恢复了正常。

  即使他其实已经要疯了。

  楚凌不着痕迹地将碎了的酒杯放去了一边,才看向那个这会儿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人,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因为今日让你陪我回国公府就生气了吗?”他顿了顿,“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出去,出去见谁,我都不会过问。”

  姜芜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一茬的。

  哪个正常人会因为这种事情想要和离?他是不是觉着自己在耍小脾气?

  这么一想,她心中也升起一股火气,顾不得害怕,抬头坚定地看了过去:“我是认真考虑过了的,”,这勇气只持续了两个呼吸之间,又被男人的眼神震慑住了,她干脆低着头自顾自地说,反正看不到他的脸就不害怕了,“大人,原本你我云泥之别,就不应该勉强的。之前一直是我强求……”

  她话未说完,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姜芜心道不好,下一刻,就被人拦腰抱起。

  “啊!”姜芜惊呼出声,她被楚凌扔到了床上,床这种地方让她心中升起浓浓的危机感,甚至顾不得疼痛,马上就想从床上翻坐起来,可很快就被俯身下来的男人按住。

  姜芜在他的目光中吓得不敢动弹。

  如果说以前的楚凌只是冰山一样让人觉着冷得慌,现在的他,赤红着眼睛,那眼里的火似乎要将人吞噬了。

  “我都说了你可以随意出去了,我都让你随意去见人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他字字句句,都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姜芜,你还要怎么欺负我?嗯?你还想看我怎么样?”

  他在说什么?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姜芜这么想着,但是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个荒唐的念头。

  “你……一直都……知道吗?”

  楚凌这会儿脑海里只有方才她一句一个的“勉强”、“强求”,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不管他已经爬到了什么样的位置上,却还是会轻易地因为这个女人失控。

  是的,勉强,他就是一直在勉强,一直在强求。

  好一会儿,楚凌才反应过来姜芜问了什么。

  可是姜芜早就已经明白了过来,原来楚凌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知道自己去见了谁。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直容忍着并不说?为了两个孩子吗?为了维持着夫妻二人表面上的恩爱吗?

  她想不明白,她甚至在想,楚凌可能是并不在乎的,否则她实在是想不出,哪个男人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也是,她居然还以为自己能瞒过楚凌。

  姜芜这会儿的脑子乱糟糟的,也许是那一瞬间“自己这都没被他杀死”这样的想法,给了她勇气,姜芜豁出去了,继续开口:“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已经不配做这个丞相夫人了,大人,您还是休了……唔……”

  她后边的话,都被男人用唇堵住了。

  别说话了,别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了,别再让他这么痛苦了。楚凌趁她不备,长舌直入,席卷着女人的口腔里的每个角落,仿若是要汲取每一滴甜蜜。

  身下的人在挣扎,但是楚凌甚至比她自己都更加了解她的身体,在他凶猛的攻势下,女人挣扎的力度果然是小了许多。

  唇齿交缠、呼吸相融,那紧紧贴在一起的距离,让男人心头的疼痛终于得以缓解。

  就因为这个人,楚凌心想着,就只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的快乐、悲伤所有的情绪,都像是被剥夺了,只能由她来赋予。

  他明明拥有了那么多,明明是别人眼中的风光无限,可是一到姜芜的面前,就仿佛是一滩烂泥。

  被她踩在脚下、不想看一眼的烂泥。

  即使如此,楚凌还是使出了自己的所有招数,想让她快乐,最好是沉溺其中,最好是舒服到离不开自己。

  姜芜想不明白,楚凌以前的技巧就是这么好的吗?更不清楚,明明是在谈和离的,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她想要挣扎,可手才刚抵住男人的胸口,就被他握在手里,又含进了嘴里。迟钝如姜芜甚至都能察觉到他的……努力,像是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在取悦自己。

  取悦,姜芜被自己脑海中闪过的这个词吓了一跳。

  可是楚凌看向他的目光之中,确实褪去了狠厉,哪怕是依旧藏着几分摄人的气势,更多的却只是诱惑……甚至是哀求。

  就好像他们之间调换了位置一般。

  对于姜芜来说,是这样想的,可对于楚凌来说,他们二人的位置,早就是如此了,从未变过。

  “放开!”那陌生的快感让姜芜有些害怕,只有一只能动的脚拼命地蹬着身上的人。“我不想跟你做,你听到没有?”

  “不想跟我做,你想跟谁做?”男人说完,又自顾自地笑了,“你想什么都没用,姜芜,你只能跟我做。”

  “一个戏子而已,你玩玩就算了,还想认真吗?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养了外室吗?想让阿烨和念茵知道你打算跟别的男人走吗?”

  纸老虎一边强撑着最后的威严,一边不让自己为她那隐隐的哭腔而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