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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工做皇帝养我啊第100节(2 / 2)

  水珠一滴滴顺着俊美的轮廓滑落下来,兰奕臻的五指随即用劲一收,“咔嚓”一声响,他竟然生生把宫女的手腕给掰断了。

  剧痛之下,宫女正欲惨叫,兰奕臻单膝一跪,手拎着她的后颈,以一个极利落的动作,俯身将宫女的头压入了旁边的温泉中,不让她传出去半点声音。

  对方浑身抽搐,喊不出来了,兰奕臻才将她的头拎出来,平静地问道:“谁派你来的?”

  宫女不再掩饰,眼中满是恨意,另一只手向着兰奕臻喉咙处划去,指尖绿光闪闪,竟弹出一排淬了毒的尖针!

  兰奕臻眼疾手快地抓住,将她的另一只手腕也掰断了,沉声道:“你是圣心会的人。”

  圣心会是从前朝就遗留下来的一个邪教,经常作恶,之前有几年曾经猖獗一时,触怒了太子,于是兰奕臻下了大力气整治。

  他雷霆手段,拼着财政受损也要永远后患,得仙楼就是那个时候差点维持不下去,被兰奕欢给买下来的。

  好在后面成效颇好,圣心会几处总舵被灭,彻底发展不起来了,可想而知,里面的教众必定恨兰奕臻入骨。

  兰奕臻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圣心教的人刺杀了,只是他亲自动手擒拿刺客倒是第一遭,一看这标志性的毒针,便已知道对方来历。

  那宫女两只手都被兰奕臻捏断,自知不是对手,当下牙关一紧,便想咬破口中的毒囊自尽,兰奕臻眼疾手快,手一抬一拧,卸脱了她的下颏骨。

  紧接着“当啷”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宫女身上掉了下来。

  兰奕臻根本没有理会,先将对方的穴道点住,保证她动弹不得,这才捡起那样东西,发现是一枚水滴形的玉坠。

  这玉坠通体晶莹,少见的呈水蓝色,十分美丽,而它最珍贵之处还不是颜色,而是水滴之状天然形成,可遇而不可求。

  兰奕臻这么了解,是因为这东西就是下面的官员献给他的,他说私自收受如此珍宝不敬,令那名官员献给了皇上,皇上又转手赏了他新晋册封的一位才人。

  兰奕臻立刻知道了这名宫女的身份。

  “你是严才人。”

  对方的身份一明确,兰奕臻心念一动,立刻意识到了这起阴谋的前因后果。

  皇上这些年来沉迷修道,不近女色,几乎已经不怎么来后宫了,更不用提选秀扩充宫闱。

  但是正巧前一阵有人进献了一名女子,说是天生通灵,可以帮助皇上修仙问道,一下子就打动了皇上的心,于是把她封为才人,常伴身边。

  皇上那些荒唐事,兰奕臻从来都懒得管,因此他甚至根本就没见过这名女子,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此人了。

  不知道背后策划这一切的究竟是何人,派她来刺杀兰奕臻,简直是心思缜密歹毒之极。

  如果一举刺杀成功,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不成功,她也可以反口污蔑太子意图强迫皇上的妃子。

  若不是刚才兰奕臻反应速度快,真让她自尽成功了,再被人“无意”进来,“正好”碰见,那就是死无对证。

  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兰奕臻知道自己应该立即离开,否则只怕用不了多久,捉奸的人就该到了。

  不光如此,此时他更是感觉到一股燥热之意从丹田间不断涌上来,顺着血液的流动遍及全身,带来一阵阵难忍的欲望。

  兰奕臻从跟兰奕欢分开回到营帐中之后,没有吃过喝过任何东西……

  他的目光转向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温泉。

  ——那就是这水。

  如果刚才不是他警觉,面对女色又有极强的定力,当真下水沐浴,一切的发展态势只会比此时更差。

  兰奕臻迅速将外衣重新穿戴整齐,拖着那名宫女,顺暗道离开了营帐,先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将昏迷不醒的宫女藏了起来,然后自己迅速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兰奕臻这个时候不想现身,因为对方谋划在先,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招,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他一直隐藏在暗处,让人摸不透动向。

  那么,肯定是离事发地点越远,嫌疑越是撇得清。

  那下在温泉中的药性竟然霸道非常,兰奕臻不过是因为热水蒸腾闻到了一些气味,此时运了一阵内力,身上的燥热竟然丝毫不退,反倒一阵强似一阵。

  对,先去河边。

  兰奕臻正快步走着,忽然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脚步一停,随即就分辨出来,说话的人竟是兰奕欢。

  他身边还站着一名女子,兰奕臻不好打招呼,也怕带累到兰奕欢,所以稍一犹豫之后,他闪身藏到了树后,没有惊动二人。

  只听那名女子问道:“你当真没有去过喀什穆草原吗?”

  她声音动听,可是说话的时候咬字还有些生硬,兰奕臻觉得有些熟悉,想了想,意识到这人应该是白天见到过的那位莎达丽公主。

  明明已经分别了,不知道怎么没过两个时辰,她又追着兰奕欢来到了猎场。

  只听兰奕欢笑着说:“从未去过。”

  莎达丽盯着他的笑脸,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我以前见过你吗?”

  这人身上有种没来由的熟悉,她不能判断跟她要找的那个人有没有关系,总之思来想去,莎达丽还是追过来了——她不喜欢存着心里的疑问过夜。

  但听了她的问题,兰奕欢却笑了笑,说道:“公主,咱们方才已经说过了,你以前从未来过大雍,我也没有去过草原上,咱们能怎么认识呢?”

  莎达丽被问得一噎。

  这听起来是有些奇怪,她打出生起就没有来过大雍,却老是觉得有个人在大雍等着她。

  这事每每说起,身边的人就笑她异想天开,如今兰奕欢也不相信。

  莎达丽很不甘心,只能嘴硬地说:“那可没准,说不定是在前世或者梦里呢!”

  兰奕欢笑了起来。

  他那张绝美的脸在夜色下露出笑意,像是黑暗中蓦然绽放的白色蔷薇,绚烂优美,让人根本难以生出半点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