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没错啦...”

  “所以只要有五险一金，按时发钱，也不是不能当。”

  然而店铺里根本没有五险一金，也根本没工资！

  啊，不对，好像手册上说会在最后完成业绩时一次性发放来着。

  “要是没有呢？”他硬着头皮追问。

  早川秋侧头看了看远处的房子，说：“不过我也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了，如果能有个住的地方，管吃管喝，大概也能接受吧。”

  贾竹桃松了一口气，这个还是能办到的，他把之前放进裤兜里的狗狗模具拿出来，递给早川，“给，礼物。”

  男孩接过看了看，“什么啊，饼干模具？”

  贾竹桃点点头。

  早川秋：“好吧，谢谢。”

  风停止了，雪地连带着周围的景色碎裂成块逐渐消失。

  贾竹桃撑着坐起。

  原本和他并排躺着的男孩手臂垂下，掉落的模具没有下落反而悬浮在了空中，并渐渐向上，把早川的身形拉长。

  一直拉到最开始贾竹桃看见的大小，上半张脸长着枪管，左手是一整只枪。

  “做的不错。”黑皮站在他身后。

  半空中的模具变成了项圈，内圈皮质，外层泛着金属色泽，扣在了早川秋的脖子上。

  下一秒，男人面部的枪管开始消融，像是融化的蜡，露出下面正常人类应该有的双眼，手臂也重新显露。

  早川秋沉睡着，像初次降临世间的婴儿一般。

  从项圈上逐渐延伸出一条锁链，末端连接到了贾竹桃手上。

  触感微凉，还能摸到金属特有的触感，

  贾竹桃抬起手时，锁链又在他眼前慢慢隐去，消失不见。

  但是他知道链子还在。

  他和早川秋之间的联系还在。

  然而此时他脑海里却开始不断闪现同伴们闪烁的目光。

  达达利亚玩味的笑，卡维背过身，绫人欲言又止的神情，和流浪者张开又合上的嘴。

  大家都在怀疑什么，而这份怀疑和他有关。

  原本他还能装作不知道，装作自己不明白，但是现在，看来这份怀疑真的是对的。

  “我...是谁？”

  他看到早川秋从空中降落，站立后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