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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挖掘机一起穿越了第141节(1 / 2)





  蒋钧行点头,下意识的人群当中寻找尹新舟的身影,却被张飞鹤寄挤来猛地勾住他的脖子:“看什么呢,人家去找掌门了——你是被下了蛊么,一刻也离不得的?”

  蒋钧行睨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飞鹤直笑:“哎,这可又说不得了——”

  另一边,尹新舟循着记忆当中的方位找到了瑞霞峰。

  终于卸下了沉重的负担,她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更加轻松的掌门,敲过门之后踏进议事大厅,却忍不住被眼前的场面惊讶到绷圆了眼睛。

  眼前的那个人明显衰老,头发全白,手臂和眼底都有着细小的皱纹。原本合身妥帖的衣服笼罩在身上,如今都已经显出了松松垮垮的垂坠感。

  倘若不是额头上熟悉的花钿型状,尹新舟甚至分辨不出来这和自己记忆当中的是同一个人。

  虽说传统意义上的仙人也存在那种白发苍苍仙气袅袅的形象,但见识过对方原本的模样,尹新舟还是很难想象自己的掌门看上去像是叶同玄老前辈一个年龄。

  她下意识将自己心中的感叹说了出来,随后又猛然噤声,害怕自己冒犯。然而掌门的脸上却并无韫色,整个人陷在藤条椅子里,神情平稳又放松。

  “我们二人本身岁数差距就不太大。”

  她说:“即便是以凡人的衡量标准,差距也不算大。”

  那是更加遥远的年代,禀赋最为突出的那一群人率先摸到了摇光镜的大门,其中的大部分却纷纷折戟,留下了如今大荒当中大大小小的秘境。

  她在那一战当中同样也已经伤及根本,灵力只出不进,又因为这些年的闭关坚守而不断消耗,直到本源亏空,连寿元都一并填进去燃烧,直至眼前的模样。

  “也没什么不好。剩下的时间里再不至于担忧什么事,总算能好好休息一番了。”

  不是没有遗憾。尹新舟清楚地认识到,如今还留在霞山的仙人,乃至大小宗门当中所有历经过兽王阴影的修士,几乎人人都被那场劫难所撼动过天命。

  好在拼尽一切的结局不算太坏。

  她冲着对方深深行了一礼,说,她如今是来辞行的。

  她对浑沦派这地方全无一丝归属感,对于那里的人也都只是泛泛之交,想要从浑沦派入手,只是因为这点积累了大量的实验数据,并且汇聚了极多无路可去的人。

  而想要践行这在世人眼中称得上是“邪道”的想法,最好还是在最初就和霞山派切割开来。

  掌门看着她,眼角垂下来,表情看上去很是困倦。老年人确实是会经常感觉到疲惫的,尹新舟回想起了经常坐在轮椅当中被人推着走的叶同玄前辈,他大多数时候都闭门不见客,说不定也会偷偷打瞌睡。

  “霞山派留我三年有余,个中恩情没齿难忘,日后若是能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可以去信城里,大部分时间我都会待在那边——凡人的工坊里离不得人,而我那炼器之法又离不开大家。”

  尹新舟见对方没有回答,又说:“想要钻研这一道,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也不知几何,若是门内伏妖的任务忙不过来,也可匀出一二,我这边应当也能腾出人手……”

  说到这里,掌门终于有了回应,但仍旧不是很积极的态度。她说:“我该做的事情早就已经做完了,如今霞山是阿鹤掌事,公事你去找他谈。”

  呃,那不是因为张飞鹤刚刚也在外面凑热闹嘛。

  而且如今掌门归位,她还以为张飞鹤如今可以卸任代监院的工作,可没想到如今掌门铁了心要将他焊死在那个位置上,一丝摸鱼的机会也不肯留。

  她一行礼,打算听从对方的指示去找张飞鹤,就见掌门笑了一下,那张上了年纪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来了属于老年人的狡黠:“你不用去了。”

  “……哎?”

  “最近这些天也有不少弟子找到我这儿,门内事务诸多,问什么的都有。为了避免他们跑两趟,我这边都经常放着传音符,直接连到阿鹤那边。”

  她说:“想来他已经听到了。”

  实际上,不止他一个人听到,这通“电话”他开得是免提,一纸传音符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了。

  大门之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响。脚步声,以及张飞鹤压着嗓子的说话声音。尹新舟拉开门将他们几个迎了进来,就见到蒋钧行脸上出离委屈的表情。

  “……你就打算独自去?”

  第166章

  私聊变广播, 尹新舟有些猝不及防。

  “毕竟师兄也不能一直留在城里……”

  尹新舟隐晦地避开了临舟城这个名字——用自己的名字来给一座城冠名多少会有些社死。

  “为什么不可以?”

  蒋钧行很认真地反问。

  他看向掌门,掌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还有闲心喝茶吃瓜。

  至于霞山如今管事的张飞鹤, 此人脸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用胳膊肘怼了怼蒋钧行的肩膀:“这就要嫁出去了啊。”

  脸上的表情竟是一丝压力也无。

  尹新舟:“…………”

  总觉得情况不应该如此发展。

  “他的机缘在你那儿, 跟你一道的话说不定修为提得更快,反而是待在霞山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进展。”

  张飞鹤笑了笑:“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做的决定虽不多, 但没有哪一个我们能阻止得了——不如暂时就先当这水被泼出去了,待你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再连盆带水端回来。”

  尹新舟茫然重复:“就当水被泼出去……”

  “怎么,你们那儿没有这种说法?”

  张飞鹤奇道:“那我来为你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