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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薄契迷踪_34(1 / 2)





  清欢迎上前去,微笑道:“原是十殿阎王......”

  清欢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脑海中就浮现处那一年下凡间,偶然读到的一首词,听说是一个叫朱敦儒的诗人所写,名字叫做《鹧鸪天》: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曾批给露支风券,累奏流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

  清欢站在孽镜台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那个熟悉至极的身影,右手紧紧握着,慢慢的滴下一串串红色的血珠来。滴在金黄色的孽镜台边,溅起一滴又一滴的细小血珠来。

  那是......他们的初见。

  想来,纵然只是初见时的惊鸿一瞥,但那人的身影,却在心底深深镌刻,再也无法抹去。

  他想起前不久的再见, 白衣飘然的他斜倚在青石长凳上,身影纤弱的像是月光被拉出的痕。长发柔软散落,越发衬得肤色苍白。纵然他一直都是少年的身形,可现在,也太纤弱了些,用形销骨立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想起那双眼,墨黑幽深的眸子,眼角自眼尾处慢慢的收成一线,修长,如同一笔浓墨写到尽头时扫出来的那片氤氲。清欢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就只是这样斜斜的扫过来看着自己,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勾着撕扯一般的疼痛。

  镜中的情景继续着,光影闪烁,一幕幕,全是至死也舍不得忘记的过去。

  可他,竟然忘记了。

  清欢也终于知道,为何自己会和楚江王关系那么好了。

  要想把人家的弟弟拐回家去,不得去讨好讨好小舅子么。

  说起来,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两个人心性相投,竟是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

  十殿阎王之宋帝王,司掌大海之底,东南沃石下,黑绳大地狱。宋帝王掌管的地狱纵广亦五百由旬,亦另设十六小地狱。

  黑绳大地狱狱谱中有言:阳世为人,不思君德最大。膺位享禄者。不坚臣节。士庶不报水土之恩。妻妾负夫主。应爱继与人为子嗣。曾受恩惠。及得过财产。负良归宗归支者。奴仆负家主。书役兵隶负本官管长。伙伴负财东业主。或犯罪越狱。及军流逃遁。因管押求人具保。负累官差亲属等事者。久途而不忏悔。虽作善。发入各重受苦不免。

  如犯讲究风水。阻止殡葬。造坟掘见棺椁。不即罢垦换穴。有损骨殖。偷漏条粮。遗失宗亲坟冢。诱人犯。法。教唆兴讼。写作匿名揭帖退婚字据。捏造契议书札。收回钱债券据。不注不掣套描花押图记。添改怅目。遗害後人等事件者。查对事犯轻重。使大力鬼役推入大狱。另发应至何重小狱受苦。受满转解第四殿。加刑收狱。

  宋帝王性情仁孝,心地纯净,嫉恶如仇,明查秋毫。由此,地狱琐事甚多,苏梓洛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也是常事。

  如此一来,清欢往冥界去的次数,倒比以前活的上千年都还多些。

  只是没想到,这一去二来,竟会让从来眼高于顶的楚江王也动了心思。

  说来也是,清欢元君不管到哪,在人群中必定是最吸引人的存在。

  ***

  孽镜台中的熟悉的身影与记忆中的那抹熟悉的影子重合,清欢拳头松开了又握紧,有什么东西顺着脉络渐渐的回到了脑海里,所过之处,心脏泛起阵阵酸涩。

  苏梓洛和清欢一样,也是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自己的身份。他是早早的就被上一个宋帝王选来接班的人,无论心中如何不乐意,既定的命运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逃脱。

  清欢想起那一年,殷灼去了凡间回来,说起凡间的种种繁华景象,精致小巧的拙政园,覆篑土为台,聚拳石为山,环斗水为池。正是他与苏谢安初见时的地方。殷灼说起来的时候满脸皆是笑意,仿佛那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的少年就在眼前。山池相间,水面迂回,布局紧凑,依山傍水建以亭阁,其主体建筑鸳鸯厅是当时园主人宴请宾客和听曲的场所,厅内陈设考究。着力讲究不对称美。园中“与谁同坐轩”乃为扇亭,扇面两侧实墙上开着两个扇形空窗,一个对着倒影楼,另一个对着“鸳鸯厅”,而后面面山的那一窗中又正好映着入山的笠亭,而笠亭的顶盖又恰好配成一个完整的扇子。

  殷灼说得双眼发光,叹气说,虽然九重天上的各色建筑也是美轮美奂,但到底是失了真。他又说,以前整日里待在九重天,哪里知道凡间种种美景的妙处。巍峨高山,碧绿湖泊,蜿蜒小溪,羊肠小径,茫茫沙漠,当真是数不胜数。

  他说起静卧在沙山包围着的月牙泉,四周绵延起伏的鸣沙山,泉水映着湛蓝的天空,碧光莹莹,简直美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沙漠深处有一个美丽的国度叫做楼兰,那里的女子终年都必须用纱巾覆脸,穿着长裙,衣袖边都密密绣着朵朵流云。一条坠着小珍珠的流苏腰带,系上它,随着行走,珍珠流苏肯定衬托的腰身摇曳生姿。她们大多身材高挑,行走间充满着一种舞蹈般的优雅。就算只是就这么看着她们走路,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更有蓟门飞雨,瑶岛春阴,太液秋风,卢沟晓月,居庸叠翠,玉泉垂虹,道陵夕照,西山晴雪这燕山八景。

  辋川烟雨,渭城朝云,骊城晚照,灞桥风雪,杜曲春游,咸阳晚渡,蓝水飞琼,终南叠翠关中八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