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11节(1 / 2)





  “刺激人生。”他一笑,带着些玩意和痞气。

  丝毫没觉得这是让乖乖念了十多年书的纪淮破格的事情。

  老周追来的时候假发已经掉了,纪淮还没来得及喘两口气,上身已经被陈逾司拉着跑起来了,但脚步还没跟上,踉跄了两步。

  身后的人紧追不舍:“陈逾司我都看见是你了,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纪淮内心抓狂,如果不是体力不支持,她真想大喊一声,主任左转去大路,去那里抓抛妹弃友的许斯昂。

  目光只有一个背影,黑色的外套,袖口扯到了小臂上,手背的青筋鼓起,偏手指瘦长。逆着光从小巷跑出来,跑上大路,也没看临时停靠在公交站台的车是哪路车,拥挤的车厢,人都站到了刷卡投币的门口。

  纪淮觉得自己是挤不上了,还不如好好思考一下怎么解释自己真的无辜,头套和加特林真是别人送的。

  可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没松开,他三两步伐上了公交车,手臂一用力,把她拽了过去,纪淮脚后门擦着公交车车门收了上去。

  惯性导致纪淮往前又踉跄了两步,撞到他身上。公交车徐徐起步,司机忍不住提醒了一声:“刚上车的两个人,投币啊。”

  陈逾司掏了钱包,两站距离不长,过了一个拐弯就又有人要上车。钱刚扔进投币箱,一个脑袋重重的垂到了他左锁骨上。

  车厢里的人像个沙包被挤来挤去,纪淮也懒得介意刚上车的阿姨臂弯里的购物袋都把她挤到不得不挺腰避开了。

  五脏六腑都疼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纪淮气还不稳,阿姨把她挤到没地方站了,陈逾司也没多余空间可以让给她。陈逾司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的脸。

  她的侧脸稍稍带着些孩子的幼态,但眼尾又上挑,所以每个面部表情都像只猫。

  靠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太强烈了,大口喘气呼出的热气透过衣服薄薄的布料和他原本的体温对冲。

  第12章 私藏梦潮(4)    逃跑的速度可以说……

  逃跑的速度可以说是马踏飞燕,纪淮现在的感觉也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她的五脏六腑应该是那只被踏的飞燕。

  半天了,还是只能憋出一句:“累死我了。”

  血腥味在嘴巴里弥漫开来,好歹呼吸放缓了。

  车厢摇摇晃晃,纪淮朝着四面八方不管怎么伸手都够不到扶手,只好拽着陈逾司的书包。抬头只能看见他的下颚线条,公交车不是回家的方向,下一站就下了车,沿途往返走。

  从下车纪淮就没松手,走了几步,她步伐越来越慢,直到陈逾司书包带拉扯感愈加严重。

  陈逾司低头看着黑色书包上的手:“生产队的驴拉磨都不一定有我现在费劲。”

  纪淮没撒手,要不是他们非要把头套往她脑袋上套,她现在最多一个人吃一份炒粉一份炒饭。

  逃跑的时候她有听见周主任叫他的名字。

  “你都被周主任识破身份了,怎么不束手就擒啊?不过跑了也挺好,上回的检讨摘除第三点你还可以接着继续用。”

  走前面拖着她的人只有个背影,传来一声痛心的叹息:“你比你哥还忘恩负义,我不束手就擒还不是为了给你一点绝地逢生的可能。”

  纪淮瞧着他:“继续说,我看你怎么编。”

  “你刚走出网吧我就看见老周了,他肯定也看见你了。认不认得出不知道,但我不拉着你跑,他铁定抓的住你。”

  说挺像那么一回事情。

  陈逾司脚步放慢,拖着个人走,累得很。

  叹了口气:“挺好的了,我还知道拉着你跑,你看看你哥呢?”

  许斯昂带着纪淮书包出现在小食店的时候,纪淮已经在吃炒粉了。许斯昂瞧见了她看自己的表情,那神情不能说凶神恶煞,简直就是横眉怒目。

  纪淮算是弄懂陈逾司写检讨的那次,为什么生她表哥的气了。

  许斯昂挨着陈逾司坐了下来,伸手朝着柜台的老板打招呼:“老板,一份牛肉炒粉。”

  “好嘞。”老板应声后朝着后厨喊了一声:“牛肉炒粉再来一份,堂食。”

  许斯昂把肩上的书包拿下来,递给纪淮:“怎么样跑掉了没?”

  纪淮嘴里塞着炒粉没回答,陈逾司拿着筷子拌了加在炒面里的辣椒酱:“她是没事,我被认出来了。”

  没有辣椒,少了灵魂。

  许斯昂这就放心了:“那和我没关系了。你反正还有奥数队这个免死金牌呢。”

  “有奥数队这个免死金牌也架不住你三天两头买我。你看看有哪场排位一上来送五个头能打赢的?”陈逾司拌好了饭,从筷笼里拿了把勺子。

  许斯昂笑他年轻:“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优秀的选手加上极致的运营能解决一切。”

  “呵。”陈逾司反笑他幼稚:“不可能的事情在巴西世界杯被德国七杠一之后就有了。”

  “看不起我德国战车?”许斯昂的炒粉端上来了,他伸手去够装着辣椒的小罐子,挖了一勺倒在炒粉上:“我也是没有想到一比零的时候我去冲了澡,回来就四比零了。”

  纪淮嚼着牛肉,她安不下心,乖乖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她妈妈从来都是告诉她,少惹事。

  好好念书,乖乖听话,不给长辈惹麻烦,这是她的人生教条。

  看看对面两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把去网吧被抓的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两不放在心上,但纪淮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