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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2 / 2)


  良宵忽的侧身别开脸,捂住泪水模糊的双眼。

  最后,只有将军待她是真心的,没有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只单单是欢喜她这个人。

  可她刚刚,才对他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

  光是这么想着,良宵就忍不住发慌,一把搂住宇文寂的脖子哭诉求饶道:“将军,你别不要我,我方才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又说胡话!我的心娇娇怎么样都好,别哭了好不好?”

  再哭,他便也要受不住了。

  一日之内,他的心头肉被摧残成这样,现今将军大人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作者有话要说:  1为古诗词引用,出自傅玄的《车遥遥篇》

  1.如果酉酉有什么事来不及更新,会在评论区说(有时候请假来不及),十分抱歉。

  2.还是很抱歉,看到评论区小阔爱们说看着懵,酉酉没能把事情说明白,酉酉会努力改进的。

  3.本文快要完结,酉酉预备写的番外只有前世的故事,小阔爱们有什么想看的,只要篇幅不长,都能安排,即便现在不能安排,日后会安排。

  (因为现在我的状态就是,有点忙。)

  晚安,祝小阔爱们好。

  第69章

  夜幕降临, 繁华喧嚣褪去。

  空旷的街道上,打更声由近及远, 已是子时。

  良裘将身蜷缩在那铺子旁的门槛上,背倚着沉重的木门,难得小憩片刻,忽的耳旁略过一阵疾驰而来的风声, 他猛地睁开眼。

  面前男子身形修长挺拔,腰间的玉佩在夜色中发出亮光, 天黑,良裘瞧不清的他的面容, 眯了眯眼,才隐约看出这是他的贤婿。

  良裘面色一松, 正要起身,只见一长剑无声无息的抵在脖子前。

  “贤婿这是何意?”

  宇文寂只站在原地,冷眼睨着良裘, “你不该回来。”

  良裘神情恍然, “这一路都是你做的?”

  宇文寂只道:“你不该回来。”若他这岳父大人安生,便也不会叫他的心娇娇那般失魂落魄。

  几乎所有难题都可迎刃而解, 唯独人心, 一旦被伤害便是一辈子, 日后想起只会更疼, 时间磨灭不掉。

  “我如何不能回来?”良裘到底是官场沉浮三十几年的人,此时被架住脖子,说话仍是不见半点慌乱, “遥遥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现今她有危难,我如何坐视不理?”

  “若当初穆王出事,你坐视不理,倒也不会是如今这状况。”

  良裘冷哼一声,两指捏住刀尖,缓缓拿下去,上前两步,直面眼前这个凛冽的男人,“你不会懂。”

  “我爱而不得,可旁人得了便是罪过。小子,你该庆幸,当初遥遥不爱你,却也没有爱上别人,不然,如今的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诚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类人,宇文寂却不会去想那个结果,“你回来,除了让她知道当年真相,还能帮到什么?”

  良裘忽的默了。

  他现今无官无职,无权无势,回了国公府许是要受老公爷一顿家训,要面对胡氏的质疑哭闹,确实,他什么都帮不到。

  此时,宇文寂也将长剑插.入剑鞘,遥遥心里在意着这位予她温暖的父亲,却还是不容拒绝道:“现在出城,别在她面前出现。”

  良裘仰天长叹一声,顾自抖了抖褴褛衣襟上的尘土,现在确认过女儿毫发无损,他亦安心下来:“好好护着她,我走。”

  当初将这门亲事安排定,便该想到有今日。

  有人这般疼爱关切自己的女儿,他比谁都欣慰。

  不管良宵身上流的是哪家血脉,在良裘眼里,他舍不得放去乡野,不顾国公府满门前途也要放在身边娇养的,给了她余下两个亲生子女没有的宠爱,这就是自己的女儿。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女儿越长大,便越出落得与她娘当年一模一样,才会招引现今的祸端。

  都是极美的,他女儿是红颜,而非祸水。

  幸而,也快过去了。

  ***

  五月中旬,战事到底是没能起。

  贸然引战,朝中大臣无一不反对,每日呈上的折子皆是反对战事,这些个文官一通忧心黎明百姓安危的恳切言辞下来,听闻老皇帝早朝时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褚靖身为未来储君自得亲身伺候龙榻左右,他念着当初叔父待自己的教导之恩,没少在其中周旋劝解,昨日秘密托人传来消息。

  原是老皇帝病中呓语:此站若败,夺兵权降罪将军府;此战若胜,归途劫杀。

  ——杀之,抵命。

  若是年轻时,皇帝或许不会如此冲动,可人老了,总会不自觉的留恋当初情人,自古帝王,爱美人爱江山,他已坐稳江山,便要为当初美人讨个公道。

  无关对错,光是站在那个立场,便会如此作为。

  良宵得知时心头一惧,紧紧攥紧拳,竟恨不得他病得再重些才好!

  什么恶毒不恶毒的,她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