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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1 / 2)





  良宵屈身坐在他腿上,双颊粉嫩,似火烧云般,她又气又恼的喊:“你做什么!”说着作势便要起身,终是抵过腰上大掌的力道,又扑通一声坐下。

  这一坐,便将自己与将军贴得更为紧密了。

  宇文寂扣紧她软腰,“是你先来招我的。”

  “那我出去还不行吗,”

  “进来了还想出去?”

  “……”

  察觉到身下顶着一团火.热,良宵登时慌了神,急忙左右推拒着,室内水花四溅,许是她闹得太凶,竟真的叫她从浴桶里仓皇脱身出来。

  良宵虚虚扶着边缘站住,两条腿儿又酸又软,倒不是因为别的,光是想到这事做多了不知不觉就会有孩子便怕得不行。

  依照将军方才那样赤.裸不加掩饰的情.欲,这前半夜她怕是出不了净室。

  原先她最是想给将军生个孩子,现在却是怕得紧。

  不知在怕些什么,总归就是怕。

  四下默了许久,她才缓缓抹去脸上水珠转身,将军俊然肃冷的脸庞上,落寞赫然入眼,无端叫人心疼得紧。

  良宵喉咙一堵,偏这事不好与将军说,犹豫半响才解释:“月事……”

  话音刚落下,便觉四周洋溢的暖意被男人身上的冷沉气息全然压下去。

  他都摸到了,干干净净的,哪来的月事,分明是不想同自己亲近才胡乱扯的谎,难怪抗拒得那样激烈,便是她说一句不要,他自当不会强求。

  偏要拿谎来哄骗他。

  “去换身衣裳,别着凉。”宇文寂说完就扭过身去,再不多说一句话。

  良宵默默捡起地上的衣裳,复又丢下走到他身后,小心搭上他的肩,心虚道:“你别生气呀……分明是你耍流.氓,”

  闻言,宇文寂唰的扭身过来,才平静下来的水面骤起涟漪,一如那张俊朗的面孔,他危险的半眯了眸,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嗯?”

  良宵极快的收回手,愤愤开口,竟多了几分理所当然来,“我可没有冤枉你。”

  便也等于他就是耍流.氓。

  得,不论她说什么,只要底气足,便有理,便叫他气不起来。

  宇文寂哑口失笑,分明是她撒谎,现今还有理来指责自己,那张嘴到底是能耐,他忽的起身,正欲倾身将人捞回来。

  岂料被良宵眼疾手快的按住肩膀,硬生生的给他按了下去,直到热汤淹到脖子才作罢。

  “我,我先出去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提着濡湿的裙摆出了净室,心跳如打雷般的砰砰乱跳,跑到外间才堪堪停下来,背倚着屏风小口喘气。

  男人麦色的肌肤,健硕紧致的腹肌,蜿蜒魅.惑的肌肉线条,黑夜里,她数次摸过挠过。

  每每见到便要克制不住的脸红心跳,更何况在净室这样明亮又不可名状的地方,瞧得越清楚便越羞赧。

  不多时,将军大人更衣出来,脸色虽算不得铁青,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满和冬天将晚膳呈上来,瞧见两人的脸色俱是一愣,相视一眼,忙出了屋子。

  屋内十分安静,只有炭火因烧得太旺而发出的噼啪声。

  良宵知晓自己刚才惹了他的恼,这会子有话道不出,只踱步到宇文寂跟前,低眉顺眼的去牵住他的手,将人牵去桌前坐下,而后自个儿才落座。

  她拿着筷子,给他夹了块烤全鹅去,声声柔软:“将军,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宇文寂不冷不热的应一声,面上算是此事就此作罢,活络的心思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就算是羞,她从来不是这个羞法,就算是不想,她向来会软软的说出来。

  相处这许多日日夜夜,她一皱眉一哼声,他便知哪处不对劲。

  这个女人就是瞒了他。

  谁料不等他再问一句,便被抢先一步抓住心虚之处。

  遥遥问他:“那画卷是不是你拿了去?”

  宇文寂面色一凝,蓦的想起褚靖那句“你就不怕她知晓了反倒因此同你离心?”

  诚然,他受不得隐瞒,以己及人,遥遥自是。

  但此事不同,非瞒不可。

  这镜子既已破了一次,如今尚且能圆上,哪怕是再离心,温情是真的,遥遥也是他的。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改变半分。

  因这一默,良宵寻着以往经验极快探知到他不语的缘故,倒也没再多问,只道:“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我不是母亲亲生的,那画卷之人不是我,蹊跷得很,便想拿来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宇文寂神色未变,慢条斯理的将那鹅肉吃了,也是在思量,“此事我已遣人去查,有了消息马上说与你听。”

  见他态度强硬,即便良宵还有心想说什么也只得就此作罢,多说无用,反倒让彼此起争执。

  将军不会放任她一人去应付这些,可她不能样样指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