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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潇洒美少年(2 / 2)

  “叭!”花作尘夺过他手中的吃的,往前跑了。

  “还我!”

  “追上我就还。”

  “等着。”江易寒断魂出鞘,平地划过。

  “唔!!!”花作尘一惊,身体一惊悬空了。

  天际,“嗯……”江易寒压了花作尘,轻笑,“今日可是你当小受,想不想在天上过一下瘾?”

  “欺负人!”

  “就欺负你了怎么着?”他顺手扒衣服,挂在了剑柄上。

  “你等着!过了夜半我……啊……救命啊……非礼……”

  “我睡我自家娘子也算非礼?”

  莆田之地,正是温家落处。温家以医传家,家主温书羽早亡,其后温家由其大夫人林追云掌权,林追云的哥哥林逐月于是就做了温家的大总管,兄妹二哥在温家权倾一时。

  一日昧爽,正室之中,妇人披上了华丽的丝绸衣裳,描了眉,又点绛唇。

  青衣公子温润如玉,极为雅静,腰上别着一支青翠的笛子。此刻年轻公子端了热茶匆匆而来,进屋后低头跪了。

  梳妆台前,妇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揉着脂粉往脸上打腮红,冷厌地说道:“今日请安怎么迟了一刻钟?呵,到底是个贱妾所生,不知道温家的规矩。”

  青衣公子跪着,一句话也不说,说多了反是错。

  妇人慵懒地起身,左照又照,确定毫无瑕疵之后才庄重地走近了那个公子。

  公子举案齐眉,面上并未有半点不悦之色。

  茶水还冒着几丝热气,妇人不屑低头看一眼,两指轻轻端起来茶杯。举止高贵优雅,可称礼之典范。

  樱桃小口饮过半口,又走了小半步,终于低下眉来看了那人一眼。丹唇轻启,妇人将口中的茶水吐回杯中,信手泼在了青衣公子的玉面上,茶杯也被她随手扔在地上。

  “温不笑,茶怎么又是凉的?嗯?我不教训教训你,你便在这温家目中无人了?”

  淡绿色的茶水从青衣公子面上滴落,那公子缄默不言。

  妇人的手很是好看,尤其是在手里拿着东西的时候,姿仪很美。她轻轻拔下了头上那支大凤凰簪子,“把手伸出来。”一语音落,见那公子不动,她又重复了一遍。

  托盘缓缓被放置在地上,青衣公子伸展了双手。

  妇人的簪子如挥毫般划过,甚至簪子划开皮肉的声音都回响在空气之中。

  公子额上布满了汗珠,他的手上落下一滴滴鲜血,滴在地上的托盘上,“嘀嗒”声音很是清脆。

  “庶子!”妇人不屑地瞟过他一眼,转身去换簪子了,“滚!”

  “……”原本白嫩的一双手,如今刻上了那“庶子”二字,那公子双手打颤,忍痛拜了一下,随后才端了托盘退下了。

  宽敞明亮的屋室里,那个红衣少年细心地帮他拭去面上的茶水,又小心翼翼地帮他上药。红衣少年是林追云的亲儿子,也是唯一一个儿子,他这一辈轮到温家“不”字,所以少年名字取了“不疑”二字。他的哥哥,则叫“不笑”。

  温不疑与温不笑年幼时,父亲温书羽恐他们嫡庶有别,以致兄弟不和,便极力培养他们兄弟之间和睦的关系。

  兄弟二人一同起居,一同出行,以至于温书羽病逝后,不疑不笑兄弟二人对对方的依赖性特别强。

  尤其是温不疑,年纪小小,便极护哥哥,对母亲欺负哥哥的行为极为不满。

  “告诉过你了,不用再向她请安,她会伤害你的。”不疑心疼得要命。

  温不笑名字叫做不笑,为人却很乐观爱笑。轻轻摇了摇头,眉眼里都是笑意,于是额间白皙处,渐渐盛开了一朵小小的红花。明艳,夺目,光彩照人。

  温不疑嗔道:“还笑!”

  温不笑丹唇未启,宫室里却响起了一道温和又好听的声音,“她是嫡母,我是庶子,岂有不去请安之理?”

  “那……你应该叫醒我一起去的,她不敢在我面前伤害你的。”

  他微笑,仍未启唇,“我见你睡得熟,没忍心叫你。”

  “哥哥。”不疑扑入他怀中,“你要再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

  “别。”不笑额上的花收住了,合成一道细小的红线,渐渐隐去了。

  “那明早记得叫醒我。”

  “一定。”温不笑温笑,一笑生花。

  扶夷之地,零复夫妻手拉手,在大街上溜达,似乎没有看到行人们投来带有鄙夷意味的目光。“好重的茶香味儿啊。”

  江易寒说道:“扶夷盛产茶,估计又是在搞什么茶会吧?”

  “媳妇,跟着本夫君,找个客栈安身再说。”花作尘嘚瑟。

  “切。”江易寒扭头亲了一口,“这边。”

  “哼。”

  青邱中,“师父,我知道错了,我帮你去找师叔回来,你别生气了。”江如练告辞要走,花林死活拦着,隐隐欲哭,“师父,我爹同意我跟你一起走,你带我一个好不好?”

  “那你就跟着吧。”蓝衣公子冷淡淡地说道,拔剑御起,先行一步。

  “呃,师父,等等我。”花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