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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祁瀚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钟念月再开口。

  倒是秋禾两股战战,像是快站不住了,望着祁瀚的目光充满了痛苦。

  祁瀚:“……”

  祁瀚:“母妃今日与你说了什么?”

  钟念月张嘴便是:“说锦山……”

  秋禾吓死了,连忙道:“没说什么呢,惠妃娘娘只是问了几句姑娘身体如何了,又说了,说了改日要请锦山侯陪着姑娘玩儿呢。”

  祁瀚面色有点难看。

  什么锦山侯?

  怎么还要叫这人陪着钟念月玩?

  钟念月懒懒打了个呵欠,道:“嗯,表哥,我先回府了。”

  秋禾恨不得背着人健步如飞,当即就坡下驴,连声告退。

  祁瀚:“……”

  祁瀚目送着他们走远,心中滋味儿不是个滋味儿,反正就复杂得很。

  钟念月这回出来,没有缠着他。她没有和他多说一句话。还有什么锦山侯……他母妃怎么了?

  祁瀚张了张嘴。

  小太监见他神情不大好,不由怯怯出声道:“殿下心情不大好,是不是奴婢方才在上书房说错什么话了?”

  祁瀚当然不会接这句话,只垂眸道:“方才……忘记同表妹说,给她剥了许多松子了。”

  小太监听得傻住了。

  殿下真、真要哄这钟姑娘了?

  钟念月归家时,钟家的大公子正巧回来了。

  她顿住了脚步,在花厅里坐下,一边捧着茶盏喝,一边道:“将我哥哥请过来……”

  下人们以为自己听错了。

  钟念月很少问起自己的兄长,对兄长畏惧多于亲近。这都是因为大公子太像老爷的缘故。

  姑娘与老爷也不亲近。

  今个儿怎么、怎么……

  不等钟念月再开口,香桃就扭头道:“还愣着作什么?姑娘不是说了么,去请大公子来呀?”

  小厮愣愣点头,忙转身去了。

  钟随安听见底下人传话时,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要见我?”

  “应当是的吧,公子,这……”小厮为难地望着他。

  书童听完,倒是为公子心生了不悦。

  公子这样累,做妹妹的怎么好叫哥哥去见她呢?

  钟随安的确是累了,眉间还嵌着一丝疲色。

  他问:“今日姑娘去何处了?”

  底下人答:“去宫里了,好像是惠妃娘娘请过去的。”

  钟随安目光一闪。

  是为着太子的事?她难不成是被太子气哭了?

  到底还是亲生的妹妹。

  钟随安年幼时,还曾有过一点兄长爱护之心的。

  钟随安:“走罢。”

  等到了花厅里,他一眼便瞧见了座上的钟念月。

  她今日打扮得也毛绒绒的,梳着垂下来的发髻,还显得乖巧可爱了几分。

  钟随安垂下眼眸,心道,若是她一会儿哭了,他还真不知晓该要怎么办……

  “哥。”钟念月脆生生唤道。

  钟随安怔了片刻,走上前去,便被钟念月塞了个东西在掌心。

  那东西柔软,巴掌大,下面坠着穗子。

  钟念月睫毛轻颤,像是有几分怯怯,但动作又大胆,她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哥哥了。”

  钟随安低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