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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2 / 2)


  萧致到病床旁,靠近他唇畔洗耳恭听:“嗯?”

  谌冰:“你别气我。”

  顿了顿,又说,“气多了,疼。”

  “……”

  谌冰声音软绵绵的,好像支撑的骨架全散了,气息轻轻拂过鼻尖。

  萧致心口微怔,说:“好。”他放下手里的东西,重新靠近谌冰的身旁。

  视线重新变成了对待瓷人时的谨慎,舔舔谌冰的唇尖,不遗余力地打量他,半晌说:“我们冰冰受苦了。”

  谌冰半侧头,似乎想躲避他话里的温柔,眼底却失神,却乎想起了这几天的疼痛。

  萧致亲他的动作缓慢,字句缱绻,好像能拂到他心底最坚硬的地方,慢慢撬开。

  “疼不疼?这几天我一直想你,想陪着你,心里特别难受。”

  “你一直在疼,都没办法说出来,是不是非常难过?”

  “……”

  谌冰没说话,垂着眼皮,刚才的对抗气息缓和下来。

  他安静时,表示坦然自己的伤口,也接受萧致的舔舐。

  这几天的疼痛几乎让他回到曾经,害怕面对但不得不面对,遭受病痛成为无力抵抗的噩梦……唯独萧致的温和让他能鼓起勇气,积极面对接下来的治疗,而不是无力地承受。

  萧致亲亲他:“我等你康复,成吗?”

  谌冰:“嗯。”

  “没事儿的,很快就好了。”萧致笑声低低的,“等好了。我们换个地方撸猫,有空再出去玩儿。”

  谌冰冰碴似的眸子看着他:“不高考了?”

  “考,考跟玩儿也不耽误。”萧致捏捏他下颌,“带你放烟花,那几款里我觉得还是基础的仙女棒最好玩,其他的放起来太傻逼了。”

  说起烟花,谌冰想起了去年的那个夜晚。

  萧致走到广场人烟稀少的地方,应他要求买来烟花,谌冰说点哪根点哪根,他言听计从。点完以后,从烟花星星点点的亮色后,他凌冽分明的眉眼安静垂视自己。

  谌冰在看烟花。

  萧致在看谌冰。

  两个人都得偿所愿

  思及此,谌冰嗯了声:“好。”

  得到回答,萧致短促地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和谌冰轻扣,说:“我好喜欢你现在乖乖的样子。”

  谌冰:“?”

  “很听话,说什么就应什么,没力气反驳我。”

  “……”

  萧致顿了顿,说:“但我想让你好起来。”

  他喜欢谌冰舒适地和自己相处,谌冰怎样最舒服,他就开心。

  听这半晌的絮絮叨叨,谌冰闭了闭眼,觉得他真是可爱:“萧哥,萧诗人。”

  萧致:“嗯?”

  “抒情抒多久了?”

  “……”

  “还没够?”

  “……”

  萧致下颌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明显被这句话噎得有点儿说不出话,将他的手揣到被子底下,撇清关系:“那没事了。”

  谌冰笑意不减:“再亲下。”

  萧致:“我不亲,亲多了长针眼。”

  谌冰不耐烦:“叫你亲就亲。”

  “……你求我的?”萧致说完,俯身贴着他唇瓣,齿尖从轻咬逐渐加重力道,直到谌冰气息变乱才松开:“疼吗?”

  有点儿疼,但是止步于情趣那种疼。

  谌冰抿唇,和他对视的目光微凉。

  萧致不带什么感情,冷淡地道:“记住这种痛楚,等身体好了,加倍咬回来。”

  “……”

  短短一句话,谌冰又给气笑了。

  他妈的。

  迟早被这狗东西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