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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2 / 2)


  “是的。”付小羽点点头,低声说:“爸,别管他了,也别憋屈了。我不会再为他伤心了。”

  他说出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和神情,带着一种无形中的镇定。

  之前的脆弱和颓废是因为好像一个人躺在茫茫一片海中,无以支撑。

  可是现在不会这样了,即使只是很残缺不理想的亲情,只是很市井也很不完美的父亲,仍然以很微弱的力量支撑住了他——

  他的身上仍然背负着责任,他仍然有挂念的人,仍然有自己的人生。

  有这一丝信念托住他,他就绝不会就此垮下。

  付景看着付小羽,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这好像是第一次,他从自己的儿子身上,得到了某种近乎于安全感的东西。

  他有点口干舌燥,又摸了一下付小羽的脸,轻声说:“小羽……”

  “你休息吧。”付小羽到底还是不太适应太多温情的对话,重新站了起来,然后低声说:“我明天要去公司,我也早点洗澡睡觉了。”

  临睡前他才发现自己微信上收到了好几条信息,有几条是温淮轩的,说了一点工作企划上的事。

  温淮轩也从越南回来了,想和他约时间最后定一下liam和末段爱情合作的事。

  付小羽:接下来几天都有空,你安排吧,我这边准备文件。

  温淮轩:好。对了,我八卦一下你不介意吧?我看你微信又删朋友圈又换头像的,你是不是分手了?

  付小羽看着手机沉默了一会,或许是他的“正在输入中”显示太久,对面有点不安,又补发了一句。

  温淮轩:不好意思,有点越界了,当我没问吧。

  付小羽:是分手了。

  他的心里并没什么波澜,回复完之后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分手之后,这好像是第一次,失眠终于没有再如影随形地困扰他。

  付小羽不再失眠的那个夜晚,许嘉乐却一夜没睡。

  他翻来覆去到身边的夏安都受不了他的地步,“喵”的一声跳到自己的猫窝睡去了。

  就这么睁眼熬到了三点钟实在熬不住了,许嘉乐找了一家开通宵的壁球馆,一个人关在小房间里,一遍遍机械地把球击向墙壁,这一次,每一次击球都没有另一个人的回应,只有他跟面无表情的墙壁的作战。

  他打到手臂几乎脱力到虚弱,然后扑通一声,倒头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痛苦地发出了一声低吼。

  他身上的保护机制失效了,时间终于一分一秒也不再放过他。

  第88章

  许嘉乐早上才回家冲了个澡,抱着夏安终于眯着了一会就直接打车去了逸轩阁,因为许朗招呼了大伙一块吃顿午饭。

  到了逸轩阁的时候,住在君雅别墅的许朗、慕容静雅还有靳楚和南逸都已经到了包厢。

  许嘉乐没什么精神,点头打了打招呼,就把南逸抱起来亲了好几下。

  小家伙出院不久,还需要多休息,但是这几天情况都还不错。

  “daddy!”南逸露出了没门牙的粉牙床:“你看,慕容爷爷给我的小熊项链。”

  他一边说,一边从脖子那儿把项链举起来兴致勃勃地给许嘉乐看。

  只见那项链吊坠的形状是小熊饼干包装上的小熊模样,整个吊坠都是黄金的。

  “哦?慕容爷爷送的?”许嘉乐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那项链,才下意识地对着南逸微微笑了一下。

  黄金看起来虽然是慕容静雅的手笔,可是定制成小熊饼干的样式这种细节,却只可能是许朗想到的,他只看一眼就明白了。

  其实许朗和慕容静雅一起来是有些奇怪。

  许朗喜欢窝在锦城,他在那儿养了好几只猫和狗,花花草草也有一大院子,要托付起来挺麻烦的,所以通常不会来b市。

  之前慕容静雅每次发情期时都会回来找许朗,许嘉乐和慕容静雅相处得都很别扭,所以经常会跑去朋友家住避开,后来他出国读书了更是干脆没这个困扰了。

  见到慕容静雅是很心烦,只不过现在这点烦在他人生中已经不算什么了,不痛不痒。

  “宝贝,睡得好吗?喉咙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许嘉乐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

  “好!”南逸说着,用手指抓了一下许嘉乐脑袋上立起来的一撮头发,嘟了下嘴:“daddy,你头发乱乱的。”

  被自己儿子嫌弃当然有些尴尬,许嘉乐匆匆用手指顺了两下才道歉说:“对不起哦,爸爸起晚了。”

  慕容静雅就坐在许嘉乐的对面,偶尔咳嗽两声,但一直都没说什么话,只是看到许嘉乐的模样时还是不悦地皱起了眉毛。

  许嘉乐当然能读得懂慕容静雅眼睛里的意思: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

  典型的慕容静雅,坚冰一样,任何脆弱和憔悴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无能的表现。

  “没睡好?喝点茶。”许朗给许嘉乐倒了杯菊花茶,轻声问了一句:“那位付先生怎么样了?”

  “除了手腕的挫伤,其他的检查下来暂时没什么了。我跟医院打过招呼了,他们会继续追踪情况的,有事就通知我。”

  “啊……”许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挺关心突然出现的付景的,昨天晚上就打电话问了一遍检查结果,今天又问了一遍。

  和付小羽分手的事,许嘉乐倒是和许朗简单地通电话时说过,那时候也没心情详谈,所以许朗只是大概知道昨天扑上来的omega是付小羽的父亲。

  但这会靳楚和南逸都坐在旁边,他也实在不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