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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2)





  赵宁本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谢意,其实桃园的规制不一定没有小厨房,而且赵慎是侯爷宠信的儿子,他的身子自有专人料理着,哪里需要赵宁特意送参汤?

  但赵慎开口了,赵宁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更何况赵慎的确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她道:“哦,那我明日再来,今个儿就不打扰四哥看书了。”

  她言罢,转身离开,走到一半时,总觉得如芒在背,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而这时赵慎却已经在垂眸看书了。

  赵宁:“………”近日时常产生错觉,或许她也需要补补了。

  回了梅园,赵宁将剩下的参汤给喝了,吩咐了春竹和夏雪二人,道:“从明天开始,每日都熬一锅参汤。”

  春竹和夏雪互视了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应下道:“是,姑娘。”

  *

  一阵春雷在肖府上空打响,将中庭内的一棵老槐树劈成两半,府上的下人俱心惊胆战。

  那槐树已有几百年之久,肖府刚建宅时,它便依旧在这里了。

  树木花草皆有灵性,这是不是意味着肖家的气数将近?!

  其实,这些年肖大爷仕途顺遂,肖老太太还以为肖家这一代又开始崛起,光耀门庭指日可待。

  但这一年以来却是发生了多桩让肖老太太心神不定之事。

  这一日群花宴匆匆结束,留下的烂摊子却足以让肖府上下人心惶惶。

  德沁堂内死气一片,周氏十五嫁入周家,这些年是被肖老太太当作女儿来看待的,比肖二爷的地位还重。

  她甚至为了周金凤谋划着夺了王氏的一对儿女!就是为了她一辈子无忧。

  肖老太太自己也没有料到周氏当真早就与府上管事勾结在了一块,就算她想维护周氏,也没法蒙混过关了,今日多少双眼睛看着,周氏必死才可洗脱肖家的污名!

  “金凤还在外面跪着么?”肖老太太问了一句,气虚悠长,有乏力之感。

  上次相宜死后,肖二爷对周氏已经存了疑心,此番他在数人面前颜面无存,此刻自是将周氏恨之入骨,恨不能亲手掐死她。

  肖大爷沉声道:“周家都不管了,那贱妇是想拖累死咱们肖家么!”

  且不论周氏得罪了定北侯,单是她偷汉子一事,就能拿去浸猪笼了。

  无论如何,现下的情况对周氏而言,都是一盘死局。

  肖老太太又是一阵胸口闷痛,她想起了赵宁,不由得咬牙切齿,“那个死丫头!要不是她,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

  肖二爷虽糊涂,他对赵宁也有意见,但听到肖老太太没有责怪周氏半句,反而怪罪赵宁,肖二爷不由得一阵心寒。

  隐约之中,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肖二爷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人把她轰走吧!否则定北侯府那边还不好应对!”

  肖老太太想要说什么,但闻肖大爷也同意了这话,“嗯,事不宜迟,我这就着人去处理。”

  是以,肖老太太只能作罢。

  又是一阵春雷自肖府上空一闪而过,划过一道甚是美丽,却也致命的弧度。

  周氏半跪在肖府门口,突见闪电亮过之际,一披头散发的女子从廊柱里钻了出来,正冲着她诡异的笑,那笑实在是冷的煞人。

  周氏惊愕,身子不由得往后仰,“别!别过来!是你自己要撞死的,跟我没有关系!”

  她看着相宜越来越近,直至伸出手掐在了她的脖颈处!

  “不是我!是你自己寻死,不是我……不是我……”

  肖府的下人出来驱逐周氏时,就见她双眸瞪大,那瞳孔已然凸出,甚是吓人。

  男子靠近一看,发现周氏已经没气了。

  “真是晦气!送乱葬岗去吧!”

  “这种天搞不好一会就要下雨,贱.娘们,死了也拖累人!”

  两个大汉你一言我一语,随意将周氏的尸首从府门口拖了下去,之后又在周氏丰腴且还带着体温的身上来回摸.了摸,确定再无值钱的物件之后,又扒下了她身上的一件绫罗外裳,才将尸首仍在木板车上,这便朝着城西的方向急促而去。

  次日,肖家将周氏已暴死的消息送到了定北侯府。

  赵凌对一个妇人的死并不感兴趣,在他眼中,就算周氏死上十次,还是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污蔑他不要紧,但污蔑了他的妻,那问题就大了!

  赵凌暂时没有的打算就此罢手,他拒见肖大爷,又与王氏道:“周家那妇人死了,你心里可还有气?你想对付谁,为夫都依你。”

  她哪能随意对付别人呢!如今难得安稳了。她更不想给赵凌惹麻烦。

  王氏被他强烈的男性重重包围,他那般高大,直接将她圈到了跟前,郑重的告诉她,“我赵凌的女人,绝不允许旁人欺负!”

  王氏的脸又红了,赵凌从不认为自己是个会哄女子高兴的人,但他发现王氏很好哄,他这还没开始呢,妻子又娇羞了。

  见此状,赵凌也没什么心思再说肖家的事。

  说来也怪,他此前十几年独身一人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悸动,但娶了王氏之后,他整个人毛毛躁躁,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

  赵凌的下巴抵在了王氏的发心,嗅了嗅她的发香,神色突然转好,笑道:“你还别说,小五还真像我赵家人,不如你再给我生一个吧。我原本还有三位兄长,可惜都战死了,赵家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了子嗣。”

  他嗓音突然沉重,王氏出自小门小户,此前只顾着生计,她从来就没想到名族大义上,赵凌虽待她和善,从不表露难处,但她应该知道他这些年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