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过你运气好，李晟才怂了。如果是周家的人来，爷爷会被你气到短寿。如果是警察来了，周家免不了要上新闻。”

  周扬尘吸了一口气，向后靠着枕头，良久说了一句：“还真被洛衍之给说对了。”

  “什么？洛衍之？”

  这个名字让周夏的心就像是被戳了一个洞，呼吸之间都是呼啦啦的声响。

  “他说……你不仅不好骗，还聪明着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洛衍之这样评价自己，周夏有点奇怪的感觉。

  他想要接近她，仅仅是因为觉得她“不好骗还聪明着”所以很有意思吗？

  “不是你说洛衍之不是好人，叫我不要接近，你什么时候还和他聊天了？”

  “我们那是男人之间的对话，你们女人不懂。”周扬尘扬了扬胳膊，忽然一惊，“完了完了，我在医院睡了一晚没跟我妈说！”

  周夏哼了一下，“我在微信里帮你回了婶婶，说你晚上不回家。”

  “啊？真的啊？”

  “是啊，反正你的手机设置的面部解锁啊。”

  “不行，我下次得设计个复杂的密码！”

  周扬尘虽然还是有点晕，但总在医院里呆着也很没劲儿，就跟着周夏走了。

  “姐，你扶着我点。”

  “我扶不动你。”周夏嘴上这么说，还是走近了点儿。

  周扬尘立刻大摇大摆把自己的胳膊压周夏肩膀上，但并没有真的用力。

  上了出租车，周夏用胳膊肘顶了周扬尘一下：“你家住哪儿？”

  谁知道周扬尘说的却是周夏的公寓地址。

  “你不回家啊？”

  “我怎么回家啊？头还昏着呢，借你地方睡会儿。我要是一回去，我妈肯定问东问西，我怎么回啊？脑袋都要炸开！”

  “那你上酒店睡去！我回去也要睡觉的！我单身公寓！”

  意思是就一张床，不方便收容你。

  但是周扬尘就跟完全不在意似得，周夏下车了，他也跟着下车。

  周夏进了电梯，他也要进去。

  他就跟周夏养的哈士奇似得，这会儿遛完了，还得吐着舌头跟着回家。

  周夏用力把他往电梯外面推：“滚！滚！滚！”

  他只说了句：“姐，你这样特危险，会被电梯夹伤。我一个男人肯定要送你回家的啊。”

  周夏无语，大白天的鬼要你送我回家！

  结果到了家门口，周夏摆了摆手说：“你可以走了。”

  “你也不给我煮个面？”

  “不会。”

  “煮鸡蛋？”

  “没有。”

  “喝口水？”

  “上外面买矿泉水去。”

  “我是你亲弟弟啊！”

  “堂的！”

  周夏将钥匙戳进去，转了一圈，立刻把门打开转身就要关门，谁知道周扬尘力气巨大，一把就推门进去了。

  周夏气到快喷血了，跳着脚说：“你走不走啊！”

  周扬尘摸了摸周夏的脑袋：“吃饱了就走！”

  然后这位大爷找出来了周夏的冬菇炖鸡方便面，自己烧了热水，泡了起来。

  等泡面的时候，还拆了周夏的饼干和酸奶，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三两口一大盒就没有了。

  周夏站在那里，十分不开心地看着他。

  “周夏，我郑重地向你提出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周夏一边说一边走去小厨房，看看之前的扫帚还在不在，扫他出去！

  “我们在周家的孙子辈里，是仅存的硕果了。”

  周夏没找到扫帚，很不开心。

  “我是硕果，你可未必。”